他不信,不信鬱歡會拿鬱江野的命開玩笑。
時屹幾乎沒有停留,打開監控準備看眼齊訟的監控,結果畫麵一片漆黑,攝像頭被人了手腳。
他連夜開車回了京都,車子開進齊訟,還沒停穩負責鬱江野的護工就一臉擔驚怕的圍了上來:“時爺,您怎麽這麽晚過來了。”
時屹冷著臉下車,也不看他直接就往四樓走:“監控怎麽回事?”
護工比他還迷茫,撓著頭問:“監控?監控怎麽了?”
他眉頭更深,停下腳步看他:“這幾天有人來過?”
護工信誓旦旦的保證:“沒有,沒您允許任何人不能去410房間。”
時屹不再說話,上電梯去了410,門依舊是關著的,他的手停在把手上,作頓住,眉頭蹙起盯著床上的人。
那不是鬱江野,雖然麵容有幾分相似,都戴著氧氣麵罩,但時屹還是認出來,這絕不是鬱江野。
護工低頭站在後,心裏七上八下,生怕說錯了話:“一直沒人來過,三小時前醫生來觀察了下況,還是老樣子。”
時屹看著床上的人輕輕笑了下,墨的冷眸,氤滿著層層霧氣:“好啊,你還真是聰明。”
護工被他冷淡的笑聲嚇了一跳,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什麽都沒看出來,也不明白大晚上時屹過來的目的。
他盯著那人一會,半天後輕飄飄吐出幾個字:“那就給我好好照顧著。”
有人背著自己幫了鬱歡,而且地位不在自己之下,周景辭做不到,那結果很明顯了。
時屹坐回車,一時間疲憊不堪,夜濃重,幾乎要將他整個吞噬。
手機突然亮了一下,時屹視線停在鎖屏界麵上,是推送的新聞:“京都一子足當小三,在醫院被男子母親當眾辱。”
新聞裏附了幾張圖片,雖然很模糊但還是能認出來,無助的鬱歡坐在病床上,滿臉是淚,單薄的子搖搖墜。
有幾張照片裏還出現了周景辭的影,他將鬱歡摟在懷中,看姿勢就知道兩人關係不簡單。
是不簡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能出現這種事。
時屹攥著手機的力度越來越大,幾乎有些失控。
好,既然敢跑肯定已經考慮到後果了。
真以為能有人救出苦海不?
找錯人了,周景辭怎麽會是自己的對手。
助理的電話很快回了過來,時屹接聽後閉了眼靜靜聽著,對麵人說完等著他吩咐,結果時屹許久不應聲。
助理沉著喊他:“時先生,還要查嗎?”
時屹睜開眼,聲線低啞:“你說周景辭名下的車子最近在郊外出現了?”
“是,昨天晚上在京都郊外查到一個違章,而且他所在的樂隊未來幾天在燕趙有演出。”
“他最近有沒有訂酒店。”
“查過了,最近他的份證沒有使用過。”
“鬱歡,是不是被他帶走的?”
“這個……應該是。”
時屹垂在旁的手蜷了一下:“三天時間,給我找到這兩人。”
助理頓力,當今社會,想找到一個有意遮掩份的人實在不容易,何況還有人幫忙,想找到人哪是這麽簡單的事。
時屹神越發冷淡:“對了,還有周景念,可以從上下手。”
“好,我立刻安排。”
時屹著遠被燈映的張牙舞爪的樹影,聲音如撒旦般無淡薄:“想來就是周景辭的肋。”
助理沒聽清又問了一聲:“您說什麽?”
他沒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周景辭的肋是唯一的妹妹,鬱歡的則是鬱江野,可監控被人了手腳,無聲無息就將人換走了。
時屹微微仰頭,閉眼平複著心洶湧,再睜開是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淡平靜。
還有一個,阮頌年。
鬱歡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自父親出事後再沒有睡的這麽好過了,太暖烘烘的照過來,一時間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上學的時候。
不一會父親就該敲門喊吃飯,吃著吃著時玥就該跑出來蹭飯,裏念叨著時屹的壞話,兩個人翹課去逛街,吃的心滿意足的回來。
鬱歡靜靜的躺了一會,骨折的還沒好,現在行不便,去哪都得坐椅,景念力氣小抱不自己,可實在不想麻煩周景辭。
支起子看向不遠的椅,長胳膊想勾過來,可惜胳膊太短,快筋了還是夠不到,眼看快支撐不住要掉下去時有人敲了敲門。
“鬱歡醒了嗎?”
是周景辭。
連忙扶住床頭櫃穩住子,將糟糟的頭發攏了攏,又低頭看看服,還好一條彈不了睡的沒那麽過分,服還算得。
鬱歡這才回話:“醒了,你可以進來的。”
周景辭推門進來,他穿戴整齊,頭發都打理的很好,有迎風而立的自然和清明。
他朝鬱歡走過來:“睡的怎麽樣?”
鬱歡有點不敢和他對視,躲閃視線輕聲說:“還好。”
“疼嗎?昨天坐了那麽久的車。”
“沒事,不痛。”
周景辭點點頭:“那就好,我抱你下來去洗漱吧。”
鬱歡有些拘謹,但也知道太過扭不好,便向他道謝:“謝謝你,幫了我這麽多。”
周景辭微微一笑也沒多說,俯將抱起來,作很輕,生怕牽到傷的,推著進了浴室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景念正坐在餐桌上眼的看著粥咽口水,看出來才鬆口氣:“歡歡姐姐早上好,再不出來我就死了。”
鬱歡不明白,推著椅來到餐桌旁:“怎麽了,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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