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眼底劃過一抹深深的恐懼,支撐著胳膊肘試圖坐起來。
可剛一下,立馬牽扯到了心口的傷,疼得再次跌躺了回去。
連續嘗試了幾次無果后,絕的看向那扇閉的門。
那個男人,真的就這麼棄于不顧了。
八年暗,四載婚姻,兩次懷孕,一度重傷,皆是為他。
最后將推無邊地獄的,也是他。
“啊……”
室響起一道凄厲的慘,被突然開啟的重金屬音樂給掩蓋了下去。
一如所有的傷害與疼痛,都被那閉的房門給徹底隔絕。
外面的鎏金欄桿,周顧慵懶的倚靠在墻邊,一手揣在西口袋,一手夾著煙頭,吞吐間云霧繚繞,模糊了他的五廓。
嗆鼻的濃煙吸肺腑,他沒有急著吐出來,將它們死死堵在腹腔里,任由那灼燒在中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大腦缺氧,劇烈的窒息席卷而來,他這才輕啟薄,一點一點將肺里的煙霧釋放。
也只有這種近似于自的方式,才能稍稍驅散他心中的郁結。
“有沒有求救?”
立在一旁的保鏢趴在門板上側耳傾聽了一下,頷首道:“里面在放音樂,聽不到說話聲。”
放音樂?
周顧角勾起一抹嗜的弧度,還真是有雅致啊,他把送過來,是不是正合心意?
一想到那人跟約翰有舊,他這麼做不但教訓不到,反而全了的放,他就制不住的怒火。
狠狠吸了幾口煙后,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徐揚的號碼。
“溫裴救下來了沒?”
話筒里傳來徐揚恭敬的稟報聲,“回周總,八千萬已經打過去了,我正在跟高利貸的人涉。”
說
到這兒,他頓了一下,沉默數秒后又道:“周總,夫人深著您,我覺得跟秦先生的事是場誤會,您……”
不等他說完,周顧冷聲開口打斷,“不該你管的別管,救出溫裴后先將他起來,別放他回溫家。”
話落,他不再給徐揚開口的機會,直接切斷了通話。
包間里的音樂到達了高音部分,即便他隔著十幾米的距離,依舊能聽到。
看來相得融洽的啊。
他狠狠掐滅手里的煙頭,攥著手機大步朝包間走去。
想跟別的男人快活是不是?
他偏不讓!
剛走出幾步,手里握著的手機響了起來。
垂頭一看,是周母打過來的。
片刻的猶豫后,他還是停下腳步劃過了接聽鍵,“有事?”
話筒里傳來周母焦急的聲音,“你祖母病變了,現在正在搶救,醫生說況很糟糕,你趕回來。”
周顧猛地握手機,眼里席卷著冷沉的。
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包間,眸中劃過一抹遲疑之。
周母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猛地拔高聲音,“你是你祖母一手帶大了,如今命懸一線,你難道不打算回來?”
周顧閉了閉眼,咬牙道:“我半個小時到家。”
說完,他直接切斷通話。
幾步走到包間門口后,他又緩緩收回了手,男人的尊嚴在告誡他,不能就這麼低頭,否則日后只會變本加厲。
思忖片刻后,他偏頭對保鏢囑咐道,“阿坤,你守在這兒,三分鐘后進去找夫人,就說老太太病危,讓趕回老宅。”
就這幾分鐘,晾他們也沒那時間辦什麼正事。
“是,周總。”
包間,約翰再次舉起皮帶,狠狠朝地上的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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