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燼:【那你喜歡嗎?】
鐘遠螢:【起碼比他們加起來都多個百萬來倍吧。】
所以也會明白清楚地告訴他所有的心緒,因此他們結婚后從未出現通方面的問題。
這邊的徐子束看見付燼本來在準備新書,忽然對著手機低聲笑了,他就知道這祖宗又被鐘遠螢哄得心花怒放。
不過也多虧鐘遠螢,徐子束再也不用活在付燼的低氣之下,往昔簡直不堪回首。
——
“怎麼辦?!”石滔本想趁課間去鐘遠螢那里求拿書回來,誰知看見用手機拍下書的照片發消息,連忙跑回教室通風報信,“小鐘老師好像告訴老班了,你的書可能要不回來了......”
“董培川,我攢零花錢給你重新買一本吧。”
心的東西被沒收,很難不介意,但讓人新買一本來賠,又顯得不大度,董培川沒吭聲。
班長剛好走過說:“董培川,小鐘老師你放學去趟辦公室找。”
“完了完了,”石滔著急地拍桌子,“你書上寫名字了?老師不會請家長吧!”
他們實驗中學的紀律管得嚴,請家長那是常有的事,再加上董培川最近為重點關注對象,被點名的幾率頗高。
董培川悶頭畫畫,表沒什麼變化,唯有筆尖劃紙的力道和速度出些許煩躁。
放學之后,他拎起書包去四樓盡頭的小間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專門給音樂生和地理老師辦公所用,他們沒課一般會提前離開學校,這時候里面只有鐘遠螢。
“報告。”董培川敲了敲門。
“進來。”
鐘遠螢抬起頭,指了指那本《霧未》,“書是你的嗎?”
董培川回答得也干脆:“是我借給石滔看的。”
“行,”鐘遠螢點點頭,“拿回去吧。”
董培川愣住,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過你不要說出去,”鐘遠螢把書遞給他,“還有千萬別在語文課上看,被你們張老師抓住,一定是得請家長的,到時候可麻煩啦。”
董培川接過書,終于孩子氣地笑起來:“謝謝小鐘老師。”
本以為事就此揭過,鐘遠螢沒想到下周再上課的時候,發現董培川的座位是空的,他桌面上的東西了許多。
走過去,見屜也是空的,里面僅有一張便簽,上面寫著“沅盡”二字,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每當低下頭就能看到這兩個字。
是崇拜的對象,也是努力的目標。
“董培川怎麼沒來,”鐘遠螢問,“是不是生病了?”
幾位同學紛紛回答:“他被家長領回去了,說是要在家反思幾天。”
鐘遠螢點頭:“好了,咱們繼續上課。”
下了課,去找張容莉問董培川的事。
張容莉嘆了口氣,很是頭疼地說:“那孩子不是一直沉迷漫畫麼,還鐵了心要畫,大概是家里人看不過去,發生了矛盾。”
其實通過他的畫,鐘遠螢也能得出他最近這段時間緒不是很好,但不是主課老師,和學生接沒那麼多,很多況不太了解,“然后呢。”
“矛盾無法調和,這孩子開始不寫作業,考試白卷,”張容莉了鼻梁,“我找他談過很多次,可他聽不進去,實在沒辦法,我只好打電話給他父母,一塊協調解決這件事,誰知他爸媽沖來學校,對著孩子就是一通斥責,將人領回去,說是要他反思。”
鐘遠螢了解之后,惦記上心,等到董培川回校的時候,他出教室一起閑逛林蔭校道。
短短兩天,這孩子變化大,低頭耷肩,步子很沉,整個人都很頹喪無力。
“你和以前的我真像,”走了一段路,鐘遠螢緩緩開口,“從前我也是瘋了一樣,可以不吃不喝不睡地看漫畫和畫畫,覺自己熱不熄,可以畫一輩子。”
“不幸的是,我有位不太友好的父親,他固執地認為畫漫畫沒出息,不能出人頭地,爭執到最后,我只能放棄,現在為一名中學老師。”
董培川腳步頓住,措愣地抬起頭。
鐘遠螢笑了笑:“不過因為一個人,我又能繼續畫了。”
“那麼,可以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董培川沉默片刻,張口說:“我媽覺得我搞漫畫是浪費力,如果我把這些力都放在學習上,一定能考第一,他們什麼都不懂,所以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干什麼都要反對,他們永遠認為讀書是唯一有意義的事。”
鐘遠螢目平靜地說:“你現在無法和他們對抗,也沒辦法轉變他們的觀念,暫時只能在他們規劃的框里走,直到你長大有能力邁出這個邊框。”
“那我就要放棄了嗎?”
“不是。”
“明面上給他們想要看到的東西,”鐘遠螢說,“但你心要有自己的堅守。”
董培川紅了眼睛,所有人都他放棄,別再不務正業,在迷茫又痛苦之時,終于有人告訴他,可以堅守下去。
鐘遠螢繼續說:“準備段考了,你考進班級前十,我送你一張沅盡的簽名畫稿,之后績穩定在前五,我讓沅盡教你畫畫,周末可以來我家,我告訴你父母是在給你補習。”
董培川的表定格住。
幾秒之后呆愣地問:“沅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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