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岑旎一愣,“你是指唐馳銳嗎?”
“嗯。”
“他和我差不多大。”
“你們都是22歲?”
“……嗯。”岑旎側著頭看他,約覺得他問這個有些怪怪的。
穆格瞇了瞇眼,沉默著沒說話,直到車子停在了鐵路口的紅綠燈前,才突然出聲:“以前在港島的時候,我還說黎彥南,他找了舒意這種年紀小這麼多的。”
岑旎眨著眼,等他的下文。
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指尖輕敲了幾下,說:“現在想想,你年紀也小的。”
岑旎驀地想起自己當初騙他自己28歲,他還真信,不由的有些想笑。
眼中閃過一狡黠,張口正想說什麼,穆格卻突然側過來沉沉地看著。
“Chloe.”
“嗯……?”被他盯得有些心虛,咬了咬問,“怎麼了?”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岑旎有些語塞,這還用問嗎,愿意跟著他,不就是證明就是喜歡他這一款的嗎?
真是明知故問。
清了清嗓子,笑著湊近他,偏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反問他:“那你呢?”
“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這個紅綠燈的時間有些長,此時恰好一列火車從鐵道上駛過,穆格單手撐在車窗邊沿,忽然手的后腦勺,了過來,說:“當然是喜歡你這樣的。”
他的嗓音懶懶散散,隔著那火車撞鐵軌的聲音傳進了岑旎的耳朵。
像在試探,又像是撥。
只覺得自己好像沒聽太真切,然后男人又著的耳垂,漫不經心地說:“Chloe.我比你大6歲。”
“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
前方鐵道上的火車剛好駛離了鐵路口,指示燈轉綠,后車司機摁了幾下喇叭催促。
穆格不得不放開了,重新坐直發了汽車。
十分鐘后抵達了宿舍。
學校提供的宿舍是單間公寓,是獨立別墅的二層,從戶外的樓梯進門。
岑旎辦理完宿后就在公寓里將東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
的東西不多,早都分門別類地整理好了,所以只花了幾分鐘就將宿舍都布置好了。
穆格進門時手機就響了起來,等忙完出來的時候,他還站在外面打電話。
岑旎轉想回去,卻沒想到他突然喊住了。
不知道他怎麼打電話的時候還能分心跟說話,于是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穆格顯然并沒有事要找,只是摟著繼續聊電話。
“在海法。”他說。
“你怎麼又跑海法去了?我聽萊爾德說你還專門在那買了棟別墅,那到底有什麼這麼吸引你,老往那去。”
電話那端的人顯然很不解,岑旎作為“始作俑者”被穆格摟在懷里,將那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不由得抬眼打量起他,想聽他怎麼回答。
穆格卻只是彎著沒說話,拇指的指腹還在的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挲著。
見穆格沒吭聲,那邊的人也很會給自己下臺階,“行吧,你這次不來,下次得來啊。”
“嗯。”穆格心不在焉地應了句,俯首把在岑旎那截細白的脖頸上,吻了吻。
岑旎被他吻得渾,等他掛斷電話后推了推他,嗔他聊電話不專心,一心二用的。
穆格只是笑了笑,說電話里的那人不重要,更重要。
“那人是誰啊?”岑旎突然好奇起來,“不重要……但怎麼好像你們倆聊電話時的語氣那麼稔?”
“是卡爾。”他頓了頓,又解釋道:“我朋友。”
岑旎“噢”了聲。
“卡爾約我去玩。”
“那你去唄。”岑旎隨口答他。
穆格驀地將翻過來,抵在圍欄上俯首看,“你知道那里有什麼嗎?”
他眼神里藏了些不懷好意,岑旎了,問他:“什麼?”
“Striptease,還有lap dancing.”他近耳朵,噴著熱氣問:“如果我去了,你不吃醋?”
岑旎狀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吃醋啊。”
說完,見他目灼灼地盯著,又鬼使神差地補了句:“這種我也想看啊,為什麼要吃醋。”
穆格微微一笑,目卻別有深意:“——想看?”
作者有話說:
穆格:媳婦太野。
.
第32章 應許之地32
岑旎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這麼一句話, 穆格真就帶著去了。
路上,穆格駕著車由海法的高速駛向首都特拉維夫,岑旎坐在副駕駛上撐著手肘問他卡爾是誰。
“你們之間很嗎?”
“他也是德國人?”
“……”
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 穆格從前方路況偏頭看一眼, 頗有耐心地回答。
“卡爾和我一起從軍校畢業,是同期。他是有歐洲統的德系猶太人,所以畢業后他就回這邊了。”
“啊?”岑旎驚訝地轉頭看他, “你讀的軍校!?”
“嗯, 怎麼了?”穆格起薄而白的眼皮,問道。
岑旎愣了愣,腦海里下意識地回想起在卡西斯沙灘的那晚,他下外套罩在上,那清冷的站姿,難怪會讓莫名覺得有種像是軍姿一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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