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怔怔地看著他,雙眼放空。
“對不起,對不起……”
喃喃地重複著這三個字,淚水止不住地從眼角落,可卻沒有發出丁點哭聲。
商凜抬手去抹,眼淚卻越來越多。
微涼的淚水滲進他心髒,連心跳都似乎凍結了。
商凜薄抿,看到眼前的南初,前所未有的慌張起來。
他雙手捧著的臉,讓直視自己,一字一句地說:“南初,我現在還好好的,還完好無損地站在你麵前,你看到了嗎?”
“我沒事,也永遠不會讓自己有事。”
南初隻是睜著眼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的樣子完完全全地印記在心裏。
上下微,似是想通了什麽似的,輕輕點頭。
“你會沒事的。”
聲音很輕,也很堅定,像是作出了什麽決定,卻讓商凜心口一滯。
他低頭吻上的,這一次沒有征詢的意見。
懷中的人也沒有躲,任由他吻著,將臉頰上的冰涼一點點的變為溫熱,直到懷中的人呼吸漸漸變得舒緩。
電閃雷鳴一整夜都沒停,第二天卻是豔高照。
早晨第一縷照進房間時,南初睜開了雙眼。
目就是商凜英的眉眼,有片刻的怔愣,繼而準備起。
男人的手臂地窟在的腰間,南初一,商凜便醒了。
他下意識將南初往自己懷裏帶了帶,嗓音帶著些晨起的沙啞,還有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多睡一會兒。”
“好。”
南初重新躺回去,像往常一樣靠近商凜懷中。
這讓他稍微鬆了口氣,吻了吻的額頭,嗓音低沉。
“早餐想吃些什麽,我給你做。”
南初嗓音溫和:“我來給你做吧,你給我做了那麽多次早餐,也該到我做幾次了。“
商凜搖頭,將下輕放在的肩膀上,難得帶上幾分慵懶:“可我想給商太太做。”
南初彎:“那我們一起?”
商凜點頭:“好。”
用過早餐,客房服務送來了飯後小甜點,芒果慕斯。
商凜將蛋糕碟推到了南初麵前,眉眼溫和:“嚐嚐,你之前不是想吃芒果慕斯,島這家芒果慕斯是最正宗的。”
南初的視線在芒果慕斯上一掃而過,邊笑容不變。
“剛才吃的有點多了,現在有些吃不下。”
“好,等你想吃的時候,我再讓人送過來。”
“嗯。”
管家撤走了芒果慕斯,商凜瞧著南初始終溫和的眉眼,又開口。
“今天天氣不錯,下午想出海去看看嗎?”
南初點頭:“好。”
見這次沒有拒絕,商凜一直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出海會有些活,比如海釣,觀海豚,還可以參觀附近的無人島。”
“嗯,還蠻富的。”
話音落地,兩人之間就莫名安靜下來。
忽然,南初的手機屏幕閃了閃,拿起手機查看,是許笑笑發來的微信。
“初初,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好羨慕你啊,可以和你老公二人世界,我現在懷裏揣個崽,哪裏也不能去。”
信息後還配了個哭唧唧的表。
南初回過去一條:“現在覺怎麽樣,在家也要注意走走,別老坐著刷劇。”
許笑笑:“天天在,我這兩個小崽子天天在我肚子裏打組合拳,的不能再了。”
“對了,初初你的照呢?難道和商凜幹柴烈火的都沒時間發圖了嗎,你倆還有一輩子呢,來日方長,悠著點昂~”
南初握著手機的手一頓,隨即發了個OK的表包,點開相冊開始找圖片。
一張一張圖片的看過去,發現相冊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已經全是商凜的照片。
有拍的,還有他有時候在微信上發給保存下來的,獨獨沒有在小四季島的照片。
就像有些事是在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的一樣。
看手機屏幕的時間太長了,南初的眼睛都有些酸。
手指輕點,對著鏡頭比了個耶,發了過去。
“夠不夠?”
許笑笑發了一個掀桌的表包:“行啊,你倆真就一直在別墅嗎?”
“道德底線在哪裏?完整細節又在哪裏?”
商凜全程都在注視著南初和許笑笑的聊天容,見南初角若有似無的弧度,心裏還是有些說不出的緒。
瞧見許笑笑求圖的信息,他狀似不經意地開口。
“我這兒有圖片,可以發給。”
南初抬眸,朝他笑笑:“不用,笑笑也就過過癮,這裏的風景這麽,要真發給,估計得饞好久。”
和許笑笑聊了一會後,便坐在床上開始刷劇。
或許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刷著刷著就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時太都要下山了。
商凜坐在床邊,給倒了一杯溫水。
南初從床上起,接過水喝了一口:”謝謝。”
將水杯放下,看向商凜:“我是不是起來的晚了。”
“不晚,我已經約好了船,這個時間點正好可以日落巡航,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海豚。”
南初點頭:“好。”
上了船後,沒多久就看到在夕餘暉下跳躍出海麵的影。
南初凝視著那些時而高高躍起,時而潛水下,然後又突然從另一個方向冒出頭來的海洋靈,心平靜。
“好看嗎?”
耳邊傳來商凜低沉悅耳的聲音,南初側眸看他,嗓音溫和。
“好看。”
的眼睛似乎灑上了夕的餘暉,明明和以前一樣漂亮,商凜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忐忑。
“初初。”
“嗯?”
“我生日那天,你不是問過我,我的願是什麽嗎?”
南初抬眼看他,在他將要說話的時候,用食指放在了他的上,笑著搖頭。
“願說出來就不靈了。”
商凜結微滾,英俊的眉眼在落日下顯得堅定又深邃,抬手握住的手,同十指扣。
”今年不靈,還有明年,明年不靈,還有後年,我們還有許多許多年。”
“南初,我的願是年年歲歲,一如今朝。”
“你答應過我的,不許食言。”
商凜一字一句地說著這些話,向的眸子前所未有的幽深。
南初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
不像慣有的冷靜自持,反而有些小心翼翼,或者說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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