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鬱唯一在醫院誕下一名男嬰。
之前兩人去港城旅遊,鬱唯一就做過檢查,知道肚子裏是個男寶寶。
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林見深就長籲短歎的。
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他想要個兒,老天爺偏要給他一個兒子。
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林見深的思想工作做完了,甚至連孩子的早教計劃都定下來了。
但真當他抱到那個糯糯、嘟嘟的小玩意兒,心裏還是一團麻,又激又慌張。
他進了產房,陪鬱唯一生產,鬱唯一生產算是順利的。
晚上吃過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忽然就覺得肚子疼,等送到醫院,沒兩個小時就被推進產房了。
在醫院休息了會兒後,鬱唯一慢慢恢複,一行人就帶著回家休養了。
“老婆,辛苦你了。”
林見深的掌心始終是潤的,回到家,他才慢慢平複心,回到現實。
鬱唯一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剛剛沒仔細看孩子,便問林見深:“孩子怎麽樣?”
“剛喝了,現在睡著了。”
孕晚期的時候,鬱唯一也怕自己吃太多,孩子不好生,所以克製著飲食。
孩子生下來,六斤四兩,個頭正好,沒有太遭罪。
林見深幫了子,鬱唯一現在虛弱乏力,回家後睡一會兒又醒來,反反複複的,什麽東西都沒吃。
到了晚上,神氣好了點,林見深熬了點甜粥端給。
鬱唯一喝了小半碗,就沒了。
正好寶寶醒了,林見深抱過來給看。
鬱唯一逗了逗小家夥,不由慨:“他好小啊……”
那麽小一個,臉頰的得像棉花糖一樣,鬱唯一都不太敢。
林見深坐在邊上,腦袋和挨在一起,盯著繈褓裏的小嬰兒。
“小阿越。”
鬱唯一輕聲喚著他。
落梅給他取的名字,林越澤。
小家夥迷迷瞪瞪地看著他們,剛出生沒多久,整個世界對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但同時,麵前兩人的聲音對他而言又是悉的。
“讓月嫂抱去睡吧。”
時間不早了,鬱唯一該休息了。
但依依不舍的不太想撒手,直到懷裏的小家夥又迷迷糊糊閉上眼睛睡去了,才將人出去。
……
做完月子和產康,小阿越已經長了嘟嘟的娃娃。
在鬱唯一做產康的期間,小阿越一直是林見深帶著。
開始的幾個月,小阿越更親爸爸,後來他長大了點,又更親媽媽了。
到了晚上,小崽子還要和林見深搶媽媽,非要到他們中間睡,不然就要哭鬧。
林見深沒辦法,每次都等他睡著了,再把他抱回搖籃,讓他一個人睡。
“這小崽子養不。”
林見深靠在床頭慨。
他從他出生後就開始帶他,換尿布洗澡、半夜起來泡,各種伺候著。好不容易等他長到了五六個月,正是好玩的時候,他一顆心都偏到媽媽那裏去了。
鬱唯一忍不住笑,“是不是你對他太兇了?”
林見深皺眉反省了一下,“我可沒有兇過他。”
鬱唯一趴在他上,抬頭細細打量了男人這張俊臉,得出結論:“我知道了,是你長得太高冷了。”
“……”
他眉頭沉下,不太懂這個形容,“什麽長得高冷?”
“有些人的麵容看起來就平易近人,有些人一看就讓人害怕,你雖然不至於兇神惡煞,但你嚴肅起來的樣子是冷的。小寶寶現在認知力慢慢強了,雖然不太聽得懂我們講的話,但會看表啊。”
林見深聽說了一堆,嗓音幽幽地開腔:“看來這小子和他媽一樣。”
鬱唯一還沒轉過彎來,“什麽和我一樣?”
“和你一樣,喜歡那種笑,看起來就溫的男人。”
鬱唯一:……
合著林見深酸溜溜的,想到了周弈。
當初,鬱唯一喜歡周弈,不就因為周弈一張笑的臉特別蠱人,又覺得他冷冰冰的很難接近麽。
鬱唯一鼓起腮幫子,腦袋偏到一邊,輕哼:“這都多年的老陳醋了。”
林見深垂眸睨著,又道:“話說,周弈怎麽還是單。”
鬱唯一:……
之前小阿越的百日宴,周弈也來了。
事都過去很久了,都在帝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林見深大大方方地和周弈聊天際。
得知周弈還是單,林見深才出幾分異,沒什麽緒地問:“周家不催你麽?”
周家這樣的大戶人家,骨子裏還是有點傳統的。
周弈都三十一了,之前和鬱唯一談的時候,周家就催他們趕結婚。
現在,兩年多過去了,按理說周家應該會更著急給他介紹對象。
周弈拿著酒杯淡淡地笑:“緣分這種事,急不來。”
何況他現在事業上升期,實在忙得沒時間談對象。
要真在這時候找一個,隻會比當初和鬱唯一談的時候更冷落人家,沒必要。
“你消息滯後了。”
鬱唯一撇撇,“周弈上個月單了。”
林見深眉梢微挑,有點意外,“是麽?”
“是。也是高幹子,他倆公幹時候認識的,看對眼了,沒兩天就在一起了。”
鬱唯一繼續說:“他倆條件相當,周家也知道,估著也就這兩年的事了。”
見他不說話,鬱唯一又去看他,語氣涼颼颼的:“你不會以為周弈單是為了我吧?我的魅力可沒這麽大。”
林見深輕笑一聲,傾瀉而下的亮長發。
“誰知道呢。”
“……”
鬱唯一起揪了揪林見深的鼻子,嗔怪道:“林見深你兒子都快打醬油了,你的醋勁怎麽越來越大了!”
之前也沒見他這麽吃人家的醋啊。
年紀越大,醋也跟著見長了。
男人順勢扣住的後腰,將人往自己懷裏帶,鬱唯一的子著他,嚴合。
微愣,沒等反應什麽,林見深帶著溫熱呼吸的吻就落了下來,堵上的。
就在兩人纏綿之際,隔著一堵牆的嬰兒房傳來震天哭聲。
林見深支起手臂,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鬱唯一笑著拍拍他肩膀:“你兒子醒了,去哄他吧,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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