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槍“哐當”一聲落地之時,鋒利的黑槍尖已經抵在了吳維的脖子上。
裴疆漠聲道:“你輸了。”
吳維忽然仰天自嘲大笑,笑了幾聲后咬著牙,雙目猩紅瞪著前面的裴疆:“是呀,我竟然輸了,機關算近,但卻被所有人都當白癡一樣耍!”
這個時候吳維才知道自己早已經拿甕中的鱉,只等旁人來抓,本沒有一的勝算。
見吳維已經被擒,叛軍紛紛把兵扔到了地上,舉起了雙手以示投降。
裴疆不與他廢話,吩咐其他人把人收押。待人押了吳維后,轉走向馬匹旁,翻上了馬,下令:“其他人隨我去平淮州城其它地方的。”
再說玉他們從道中出了城,隨后到了城外一座山的半山腰上,那里有一玉府別院,而他們就是暫時在這別院中避難。
玉盛來了后不久,莫子言也與總兵夫人一塊來了。
好在莫子言也會一些醫,用了玉他們帶來的藥給總兵夫人止了后包扎了傷口。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后,探子來說淮南王已經破了城門,了城。
玉聞言卻也沒有因此松一口氣,暗暗的祈禱著裴疆能平安無事。
許久后,那總兵夫人才悠悠轉醒,一醒來就問劉楊去了哪。
玉安:“如今王爺已經帶兵了城,也有大部分的人投降了,所以劉楊不會有什麼事的,待城中平定下來,他們會來尋我們的。”
總兵夫人臉蒼白,隨后輕嘆了一口氣,虛弱一笑:“王妃你定然覺得我是個不貞不潔的子吧?”
玉搖頭,實話實說:“你是個很好的人。”
方才聽了莫子言說在總兵府的事,還道劉楊與總兵夫人沒有一的逾越時,玉便也猜測出來二人雖然有些愫可大概從未曾想過要越過道德這條線。
總兵夫人淡然一笑:“我不吳維,我也知道吳維是因權勢而娶我,可我還是依爹娘所言嫁給了他。那時在定親后,吳維很是上道,每個月無論刮風下雨,還是風雪,都會在十五那日讓人送信與我。”
玉猜測:“哪個送信的人是劉楊?”
總兵夫人“嗯”了一聲,頗為費力的敘說著往事:“起初我也沒注意到他,只是在那年冬,金都大雪,我以為信不會準時來了。可他卻是冒著風雪把信送來了,送來之后,人便倒了,昏迷了整整三日,那時候我在意的就不再是寫信的人,而是送信的人。”
玉不知二人還有這樣的往事,不說話,只靜靜的傾聽。
“我雖在意,但我從未想過忤逆父母,所以在知道他對我也有意時,我還是嫁給了吳維,我們從未向對方說過彼此的心意,后來我父母因吳維而遭難,是我以死相求他幫我的,我陷他于不義,但他也應了。”
玉默了一下,才言:“有些不用說出來,但都覺得到,那你們此后是如何打算的,我若能幫上忙,定然鼎力相助。”
總兵夫人笑了笑:“我答應過他,只要結束了,我就與他一塊歸田園,男耕織。”
經歷過了風風雨雨,最后的返璞歸真才是最幸福的。
玉溫聲道:“待劉楊來尋你后,我會讓人把你們平安護送離開淮州的。”
總兵夫人:“謝謝。”
“該說謝謝是我才對,若非是你給的消息,也不會這麼準確的知道吳維造反的時間。”
二人說了一會話后。玉見總兵夫人累了,便讓再休息一會,等人來了,會喊醒的。
待總兵夫人休息后,玉去看了眼已經睡著了的小團兒。
此時已夜深,桑桑勸道:“小姐你還是先去歇一歇吧,待探子來了,奴婢就喊醒小姐。”
玉搖了搖頭:“我想等裴疆,想第一時間見到他。”
日日心心念念的是裴疆,如今他正在城中浴戰,怎麼可能睡得著?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探子來報,道是王爺已經把吳維拿下了。
所有人聽到這消息,臉上的霾頓時一掃而空,臉上皆是喜慶之。
玉懸著的那口氣瞬間也就松了下來。
從消息來了之后,便一直候在院門。
待天邊泛白之時,在外邊盯梢的將士大喊了一聲“王爺來了!”
玉迫不及待的開了門,從院中疾步走了出去,待看到騎著馬趕來的裴疆,不管不顧的直接往他那方向跑去。
裴疆遠遠的就看到了玉。心中一暖,歸家的覺很是強烈。
待臨近之時,停了馬,翻而下,大步的往玉的方向邁去。
玉直接撲了他的懷中,也不管他上的腥味到底有多濃重,只抱著他的腰。
本來一直都很堅強的,但在了拿寬大且悉的懷抱中后,便紅了眼眶,委屈的道:“你不在的時候,我都睡不著。”
裴疆抱住玉,低聲道:“那我便陪你睡一天一夜。”
玉抬起頭,眼尾掛著淚著他,委屈的撇:“一天不夠,得三天三夜。”
裴疆的眼中傾瀉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抬起手,指腹去了眼角上的淚,然后低低的應道:“往后,我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真的不是騙我的?”
裴疆笑道:“自然不會騙,若你想,你一直都是我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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