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翎輕輕蹭了蹭的臉頰,低聲說:“我知道鶯鶯永遠只喜歡我,我也知道我永遠只喜歡鶯鶯。”
九鶯鶯忍不住笑了出來,剛醒來時心里的酸悄然淡去,一顆心滿滿都是賀懷翎給予的甜。
原來賀懷翎喜歡了兩輩子,上輩子沒有看到賀懷翎冷漠外表下這顆炙熱的心,這輩子看得清清楚楚,這顆心在為而跳,一下一下的訴說著深藏的意。
柳絮如端著參湯站在一旁,看他們兩人如膠似漆的抱在一起不肯撒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拽著賀懷翎的后領,直接將賀懷翎拽了起來。
沒好氣的道:“九鶯鶯,你趕生孩子,有什麼甜言語等生完孩子再說。”
九鶯鶯紅著臉笑了笑,看著屋里的穩婆和春杏有些不好意思。
的角才剛彎起來,就被一陣疼痛襲來,疼得白了臉頰,角也重新拉平,疼得說不出話。
賀懷翎面一變,連忙將從床上半扶起來,讓靠在自己懷里,拿著溫熱的帕子,輕輕給了額頭上的薄汗,恨不能替疼才好。
九鶯鶯睫輕,咬下,忍過一陣劇烈的疼痛,的里泛著淡淡的腥味,應該是將咬破了。
賀懷翎看著上斑斕的痕,心疼的將手了過去,“鶯鶯,你如果覺疼的厲害就咬我,別咬自己。”
九鶯鶯輕輕搖了搖頭,待下傳來的陣痛稍微緩和了一點,才聲音輕輕的說:“不舍得。”
不舍得咬賀懷翎,賀懷翎的手是要拿槍、拿劍去上戰場殺敵的,怎麼可能忍心咬傷他。
賀懷翎眉頭深鎖,心疼的厲害,他不想讓九鶯鶯這樣懂事,他只想讓九鶯鶯任的活著,九鶯鶯懂事的讓他心疼。
他忍不住將九鶯鶯抱,九鶯鶯只要一直被他慣著就好,可以任,也可以肆意暢快的活著。
柳絮如將參湯遞過去,焦急的道:“快點把參湯喂給鶯鶯喝,再耽誤一會兒,別又暈過去了。”
賀懷翎連忙接過參湯,將湯碗放到九鶯鶯邊,聲音輕的哄道:“鶯鶯,你喝兩口,喝完就有力氣生孩子了。”
九鶯鶯輕輕點頭,微微啟抿了一口。
賀懷翎抬起袖子給了上的水漬,輕聲哄著,“我們一起用力將孩子生下來,生下來就不痛了。”
柳絮如在旁邊氣笑了,有些無語的反駁道:“你用力有什麼用?要鶯鶯用力才行。”
九鶯鶯虛弱的笑了一下,又低頭喝了兩口參湯,直到再喝不下去了,才搖了搖頭,重新躺回去。
柳絮如接過湯碗,看了一眼旁邊不肯離開的賀懷翎,催促道:“行了,你出去吧,別一臉苦大仇深的,這里有我和穩婆在就行了,你別在這里礙事,快點出去安心等著。”
賀懷翎坐在原地沒,他握住九鶯鶯的手,擰眉道:“我不出去,我就在這里陪著鶯鶯。”
九鶯鶯現在這麼難,他怎麼可能扔下九鶯鶯,自己一個人出去。
九鶯鶯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默默的握住了賀懷翎的手,眼的看著柳絮如,不舍得放開賀懷翎。
柳絮如:“……”忽然覺得自己是拆散苦命鴛鴦的棒槌。
春杏小聲急道:“這按照規矩子生孩子,男子向來是不能在場的啊!”
大家都說子生孩子的場面,會沖撞了男子,對男子不好,所以歷來子生孩子的時候,男子都是要躲避,不能在場的。
賀懷翎輕輕搖頭,“無妨。”
“算了,讓他待著吧。”柳絮如撇了撇,有些嫌棄的道:“他如果出去了,估計你家太子妃能哭出來,他自己在外面也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等會還得再闖進了,還不夠麻煩呢。”
算是看出來了,現在這兩個人是誰也離不開誰,放在一塊兒是最好的。
九鶯鶯臉頰微微紅了紅,蒼白的面上終于染了幾分紅暈。
不過的臉頰沒有紅多久,一陣疼痛又襲了過來,的面瞬間又白了回去。
雖然喝了參湯,恢復了幾分神,但還是力氣有限,已經沒有多力氣了。
穩婆焦急的上前一步,坐在床上道:“太子妃,吸氣,然后用力……對,呼氣……”
九鶯鶯打起神,努力按照穩婆的話,不斷的吸氣用力,但試著努力了一會兒,還是收效甚微,孩子急著想出來,但是又出不來,疼得一直冒著冷汗。
賀懷翎握著的手,張的看著,不斷的道:“鶯鶯,加把勁,你可以的。”
九鶯鶯輕闔著眼睛,使勁用力,第一次知道生孩子這麼疼,的力氣逐漸流逝,只有握住賀懷翎手的時候,才覺得有了幾分力氣。
想要咬,但是怕賀懷翎再把手過來,只好一直努力忍著沒有咬瓣,神思越來越迷糊,幾次疼的眼前發黑,但是一直努力堅持著,只想盡快將孩子生下來。
心里清楚的知道,剛才昏迷了那麼久,如果再耽誤下去,孩子就有危險了,甚至自己也會有危險。
又被喂了幾口參湯,柳絮如給施了幾次針,可是越來越虛弱,這些都逐漸不再起作用。
賀懷翎的聲音越來越急切,聽著賀懷翎的呼喚,可是眼前卻陣陣發黑,能覺到賀懷翎的手越來越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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