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聿氣急敗壞又堪堪止住，他低著頭，“給我理由。”

朝暮要推開他，沒能推。

“我要親口聽你說理由。”他還抱有一幻想。

可惜，借口早想好了。

“高三了，我想好好學習。”

歲聿忽地笑了，“就因為這個？”

就因為這個狠心把他推開。

沒有心，怎麼能這麼干脆利落地說分手。

明明說好幫他實現愿的。

朝暮忍住眼淚，依舊絕：“所有能夠影響我的，都要防患于未然。”

“我只要考上京大。”

歲聿聽完呼吸沉重，只覺得徹骨銘心的痛襲來。

他好像什麼也挽回不了了。

抱著，恍然間說不出話來。

朝暮輕輕推開他，男生的眼里暗淡無，他的姿態微弓著站在原地。

待不住了，轉就要離開。

頃刻間，歲聿出手握住的手腕，步子跟著追上來。

從后再次將扯懷里。

“你心里還有我。”

“沒有。”

歲聿忍不住地在額頭落下一吻，繾綣：“不分手好不好？”

模樣卑微到極致。

“不分手好不好？”

朝暮抬頭著天，淚珠不爭氣的從臉頰過，怕男生發現忙用手干。

歲聿，這次我對不起你。

“不分手好不好？”

他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讓人著實心疼。

“不好。”

“歲聿你別這麼稚，分手就分手了，讓我好好度過高三。”

你也好好出國。

別為我浪費不值得的一年。

見歲聿還不松手，朝暮頓了頓，“明天我還要上課。”

果不其然，歲聿緩緩松開了手。

朝暮沒再停留，轉頭后，背對著他走。

后傳來他那絕的聲音，“除了和我分手，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歲聿雙眼撲紅，嚨發啞，僵的子發麻地杵在原地。

孩的腳步被震住，但終究還是離開了他的視線。

到電梯時，朝暮已泣不聲。

他還有個消息沒告訴。

打算復讀的。

今天本來都好好的……

從來沒想過他們的喜歡會被任何打敗，結果，摧毀的卻是他們自己。

歲聿那天在樓下站了很久，一直著孩的樓層。

以為會看他的。

結果，并沒有。

~

隔天。

朝暮照常背著書包上學。

剛走到樓下就看見歲聿，他手里拿著杯喝的紅豆豆漿。

朝暮只當沒看見他，從道路的另一側離開。

歲聿幾步攔上來。

努力把昨天的事忘的一干二凈，臉上揚笑，“寶寶，你喝的。”

把豆漿遞給。

朝暮瞬間眼眶潤。

極力保持冷漠，“我們分手了，歲聿。”

歲聿在半空的手僵住。

而后，“嗯，我知道。”

他怎麼這麼傻啊。

朝暮抿著迫使自己不哭出來，既然這種事已經開始了就要利落的結束。

要讓歲聿死心。

“分手了，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們倆沒有關系。”

朝暮沒接他手上的豆漿，繞過歲聿直接離開。

……

一連好幾天，歲聿還是堅持在朝暮樓下等。

看見朝暮，自己抑制不住地勾笑。

但見孩完全忽視他，歲聿的笑緩慢褪去。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多，歲聿還是那個樣子。

倔強地在樓下等。

一向脾氣溫和的朝暮故意沖他發了火，把歲聿手里的豆漿直接扔在垃圾桶里。

對他說了句，不想再見他。

那次之后，歲聿來的次數減了。

再后來是朝暮大考，他就沒再出現了。

~

朝暮放假后，順利地通過報名去了京大組織的夏令營。

陪同去的還有遲腆和顧森瀝。

就這樣，歲聿和朝暮見面又落了個空。

他也專門去過京大的夏令營，但因為相關規定，被保安攔住沒讓進。

朝是后來知道歲聿和朝暮分手的，大概是在他妹在夏令營待了段時間后。

歲聿來找過他，兩人又聊了會。

朝第一次見歲聿那個樣子。

什麼都不在乎，又覺什麼都失去了。

朝最后說的話是：朝暮現在高三了。

歲聿喝著酒嗯了聲。

朝暮在離開京大夏令營的前天，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哥打來的。

朝的話題很多，惹的朝暮頻頻發笑。

“暮暮，歲聿今天出國。”

“下午兩點的飛機。”

電話那頭的朝暮怔了好久，“嗯。”

“他去的是國外的一所有名大學，名字是……忘了。”

“嗯。”

“紀賀然現在在家躺著。”

“嗯。”

朝本來不想提紀賀然的，但是只提歲聿太突兀了。

至于提到歲聿，是對朝暮這一段結束的尊重。

朝又和朝暮聊了會兒。

朝暮掛完電話，對著手機屏幕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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