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懿被他捉住手腕,掙了下沒能掙,便由著他了。順著他的話想了下,自己如今還是頂著年的份的,好似尋常年間勾肩搭背的,也確是沒這麼多肢上的防備,剛剛這番作落在他眼里,難免顯得好似嫌棄他一般。
這麼一想,祁懿翻了個,保持著手腕被他鉗制的姿勢,坐在了他側的被褥上,看著他道:“我是怕著你,才急著起的,別不識好人心。再者說,我們都大了,不好睡在一起,而且我嫌你占地方,我自己在床上隨便滾多好。”
燕辭云想了想,松開了握著的手,卻依舊躺在的床榻間不肯起,嘟囔著道:“有什麼不好?我都沒嫌你睡覺不老實總是我,你倒嫌棄起我占地方了。”
“所以呀,就各睡各的多好,別耍賴了,趕回去。”
說著,祁懿出手自后面去推他,燕辭云放松了整個子的重量并不配合,花了好些力氣才勉強把人推坐了起來。
燕辭云耍賴的又往上倒,祁懿如今這年歲已然開始發育,前雖是纏得極,可是夏單薄,也是怕他發現端倪的,連忙手腳并用的要把人剝離開來,奈何懷里的年像個粘人的八爪魚,怎麼也甩不開。
實在無法,祁懿只好背對著他,任他雙臂勒在腰間,頭顱輕倚在的背上。
“阿,你上好啊。”燕辭云偏頭將面頰在的背上,含糊著說道,隨后覺到懷里的子一僵。
隨著年歲的增長,燕辭云已然不再是從前萌白的一小團,如今的他已經約有了男子的曲線,肩寬腰窄,上雖依舊是白白的,理卻愈加實,祁懿在力氣上已然不再是他的對手了。
故作輕松的笑了下,祁懿道:“人家說男孩子好多都是大一些的時候才開始長的,大概還沒到我長呢,所以才和小時候一樣,等過幾年,沒準我比你長得還高還壯呢。”
燕辭云緩緩松了纏住的雙臂,祁懿于是掙開來,回看向他。
燕辭云耷拉著雙肩,目中帶了幾分心痛與自責,紅微抿。
顯然,他是聯想到了祁懿因為中毒一事而有損發育的事。
這事兒其實是祁懿和醫串通起來為自己扮男裝做障眼法而尋的一個說法,然而燕辭云每每憶起這件事來,總是要難過自責一番,竟比這個當事人還要痛苦。
輕嘆一聲,祁懿溫聲勸道:“停,你可別想,我就是長得晚了些而已,乖乖回去睡覺。”
燕辭云靜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祁懿起親送他出了院子,著他的背影,心一陣復雜。
這個孩子對太過依賴,也不知是好還是壞。
—
三皇子燕辭已然年滿十八,到了該議親的年歲了。
貴妃自然是想唐家的掌上明珠能嫁自家,奈何安勇侯在前跪拜陳辭,此生唯愿獨能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求富貴,并呈上了兩年前亡故的妻子書,侯夫人離世前唯一的愿,便是希兒將來得嫁良人,不必三妻四妾之苦。
心心念念能為子嗣娶得唐詩韻的皇后和貴妃,皆是沒了指,皇帝倒是十分安勇侯的憐之心,竟是直接便準了他的請求。
這事其實說來也簡單,皇后也好貴妃也好,如今彼此牽制,皇帝是樂于看到這樣平衡的局面的。
而唐詩韻只有一個,無論嫁哪一家,都勢必要帶來朝堂格局大變,倒不如干脆哪一方勢力都不加。
這是皇帝,祁家,皇后一派幾方勢力博弈之后的結果。
沒了娶得唐詩韻的指,三皇子的婚事便不宜耽隔下去了,貴妃這邊準備張羅起來,他自己卻對這事興趣缺缺,一顆心都撲在前朝上,除了唐詩韻,也沒見他和哪家的姑娘走的得近。
滿京的人都以為三皇子只是一心都在事業上,亦或是還未到開竅的年紀,只有讀過原文的祁懿心如明鏡,他不過是心中早已有了一抹倩影而不自知。
前世閨推薦這本文的時候就說過,幾個男角人設都很蘇,這男主嘛,祁懿,睿智深,與主彼此守護,共同長,男二號是主的初,來自草原的混王子,這男三嘛,就是這歷經風雨最終修了一代冷厲帝王的燕辭了。
至于他和主間的線,也是比較老套的劇了,燕辭起初也沒見對有什麼特別,而主先后傾心男二和男主,他才似幡然醒悟,明白了自己的心,然而這時主已然與他最忠實的下屬祁懿彼此相了。
初時他也是說服了自己放棄,只是默默守護著,后來隨著他一步步的走向皇位,一路上刀劍影,他的本心也漸漸被權勢與所吞噬,最后竟做出了君奪臣妻的事來。
不過這刺激的后半段祁懿也只是聽閨提了一,自己還沒看到這些劇。
如今算來,唐詩韻再過一月也才十四歲,年歲太小,燕辭這時還于心而不自知的階段,也沒去細想自己對的,只是下意識的對娶一個其他子沒什麼興趣。
其實細想下這幾年聽學時的細節,真的沒見燕辭有多喜歡唐詩韻,倒是燕辭嵐,一雙眼總是落在唐詩韻上。
不過這也正常,大主文嘛,各男子都喜歡主也是常見之事,更何況唐詩韻三觀正,人品佳,又沒有半點貴族小姐的矯,祁懿一個子都不自覺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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