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手臂上的紗布已經了。
將紗布層層摘掉,胳膊纖白稚,合后的傷疤蜿蜒著,略顯猙獰。
今晚要不是顧昔念及時趕到,要付出的代價恐怕不止這些。
現在想來,說不怕是假的,那個秦放可是什麼勾當都做得出來的。
余笙翻了翻房間里的屜,找到了醫藥箱。
坐在床邊,給自己上了藥,又用繃帶隨意地繞了幾圈,就算包扎完。
這時,房門上傳來幾下敲門聲。
余笙將手里的醫藥箱快速地塞進屜里,然后放下左邊的袖子,起應了一聲,“進來吧。”
房門打開,陳嫂端著一杯牛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慈的笑,“,這是剛熱好的牛,您喝了再睡。”
余笙接過牛,輕聲道了謝。
陳嫂看著略顯蒼白的臉,憂心忡忡地說,“夫人今天還打電話來,問您最近有沒有好好休息和吃飯呢,要是看到您現在的樣子,肯定要擔心壞了。”
余笙喝了一口牛,微微一笑,“我沒事,可能最近工作太忙了,沒休息好,周末補個覺就好了,你別跟說,讓白白擔心。”
“就算我不說,夫人偶爾也會過來看的。”
余笙仰頭將牛喝,淡淡的道,“我心里有數。”
陳嫂無奈地嘆了口氣,視線不經意的一掃,落到大床邊的地毯上。
可還沒等看清楚,余笙就已經擋在眼前,將手里的空杯子遞給了。
陳嫂接過杯子,又看了看余笙平靜漂亮的臉蛋,不尷不尬地笑了笑,然后充滿疑慮地離開了房間。
等走后,余笙將地上染著藥漬和漬的紗布撿起來扔進了廁所里,按下了沖水鍵。
金域大廈某層氣派的辦公室,余笙正通過墻上的巨幕開著一場國會議。
助理溫嶺悄聲走進來,目詢問地看向坐在辦公桌后面長相艷的人。
余笙分神對他點了點頭,然后關閉了面前的話筒按鈕。
纖細的靠在寬大的皮椅上,青蔥似
的細白手指按在眉心,漂亮的臉蛋兒難掩疲憊。
余笙看向這個新來的長相清秀的男助理,冷清的開口問,“有事?”
溫嶺斂下心神,快步走上前,將手里的文件遞了過去,“這個文件需要您簽一下字。”
余笙接過,隨意翻了兩下,然后在末尾署名簽了自己的名字。
像是想起了什麼,抬眸問道,“昨天那份文件還沒理好?”
溫嶺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宋書說,這兩天池總不經常在公司,還沒找到機會讓他簽字。”
他的話音剛落,余笙便拿起電話,撥通了總裁辦的線。
宋雯的說法和溫嶺基本一致。
余笙不懂了。
池言西還從沒因為任何私事而延誤正事過。
現在他一副完全放任不管的架勢,幾乎是把公司事務全都到了的上。
這個合同最遲明天就要給對方看了,可要是池言西不簽字,流程就沒辦法繼續走下去。
“池總現在人在哪兒?”
余笙輕的嗓音帶著幾分克制地問。
宋雯遲疑了幾秒,說,“好像是在市區的別墅。”
“謝謝。”
余笙掛斷電話,重新打開會議麥克風,一口好聽流利的英文簡單扼要地表明自己有事,然后退出視訊。
抬頭沖著溫嶺說,“把文件給我,我現在就去找池總簽字。”
“哦,好。”
溫嶺趕恭敬地應了一聲。
余笙不是第一次來市區的這棟別墅,這里離公司比較近,兩人之前偶爾有槍走火的時候,來過這里幾次。
將車子停到臨時車位上,下車后經過一片別致的綠化區域,便來到了大門前,正要按碼,門卻突然開了。
可站在門口的人卻不是池言西,而是江伊凝。
“笙笙!怎麼是你啊?”
江伊凝看著,出一個驚訝都到極致的表。
余笙視線淡淡地掃過江伊凝上僅著的純白男士襯衫,心臟狠狠地被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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