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的話帶著一分小心,卻不知為何,像針一樣扎在了墨承白的心上。
于是攥了掌心,他看著唐霜一字一頓道:“我知道這雙舞鞋不是你的,你何必多此一舉的解釋。”
“抱歉,確實是我多此一舉了……”
其實方才在那句下意識的話剛說完時,唐霜自己也覺得自己蠢得厲害。
畢竟掉出來的那雙舞鞋,就是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鞋子,和顧宛然那些價格高昂,漂亮致的舞鞋本就沒有可比。
也真是瘋了,才會在剛剛說那些人發笑的解釋。
唐霜暗暗在心底嘲笑著自己,下一刻,也抱著鞋子,想將它裝回鞋盒里。
可沒想到就在這時,的手腕已經被一只悉的大手握住——
墨承白沉黑了面容,直直地看著道:“為什麼還留著這麼舊的舞鞋?喜歡跳舞的話,為什麼當初不接著堅持下去?”
“……這又是墨總今天突發奇想,興趣的事?”唐霜微微頓了頓,抬起頭問。
為什麼喜歡跳舞卻不堅持下去。
墨承白問這個問題,就像是食無憂的富人問食不果腹的窮人:“何不食糜?”
是不想嗎?不愿意嗎?
不,是做不到。
因為的沒有顧宛然那樣好,脊椎傷治愈后還能在舞臺上翩翩起舞,唐霜的脊椎損傷是不可挽回的,若是高強度訓練運,可能會導致終生癱瘓。
所以只能放棄舞蹈,留著舊鞋也只是為了祭奠曾經年時好的夢想。
墨承白一貫高高在上,又何必為了他一時興起的好奇,去忍著悲傷挖開心底的傷口,和他講述無疾而終的夢想?
唐霜淡淡開口回答:“我為什麼沒繼續跳舞,應該和墨總沒什麼關系,我們都快離婚了,墨總又何必費心去知道我過去那些晦氣的事呢?”
“好,好!”
墨承白嘲諷地冷笑:“一次一次,你倒是一直堅持將我們的關系理清地干凈。”
“不過你說的對,我們只是契約夫妻,又不是互相鐘,何必知道對方的這麼多事?”
因為對墨承白這樣冷漠的人來說。
只有顧宛然這個他喜歡的孩子,才是需要他費心去了解的人。
唐霜努力下心口的淤塞,輕輕點了點頭:“墨總說的對,我們并不是互相喜歡的關系。”
墨承白:“既然如此,你要收拾自己的東西就接著收拾吧。”
唐霜:“好。”
墨承白:“我的服不要弄,我不喜歡不整潔。”
唐霜:“好。”
墨承白:“帽間地方不大,一個角落給你已經是礙眼,別再讓你的這些便宜貨超出這個角落。”
“我明白。”
唐霜本來也不敢霸占墨承白的太多置空間。
好在,雖然和墨承白結婚三年,但是東西卻不多。
于是將自己的東西往角落更深的地方放了放,用實際行告訴墨承白:絕對不讓自己的便宜貨給墨承白礙眼。
可沒想到的是,這個順從聽話的作本該讓墨承白滿意,但卻好像更刺激了他一般。
下一刻,“啪”地一聲巨響——
他已經轉離開了房間。
唐霜被嚇得了脖子,面蒼白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后,才了肚子的小寶寶,希沒被越來越晴不定的爸爸嚇到。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一聲巨響在唐霜心里留下了霾。
這天晚上做夢,唐霜竟然夢見了自己在一場地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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