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
當溫久一行人趕路回來的時候,陸衍正站在霧氣升騰的浴室。
他已經很多天沒出過門了,連溫久陷昏迷中,都沒能去看一次。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為救溫久完好離開那個古怪的深坑,他不得不用被他視為忌的能力。
也就導致,結束后的副作用出現。
現在的他豈止是無法去看溫久,他甚至連離開酒店的房間都不行。
隨著鏡面的薄霧淡去,他的模樣也逐漸顯現。
清雋冷淡的面容,生出了一道道黑斑紋。寬肩窄腰的材,也被黑斑紋布滿纏繞。
原本漆黑如墨的雙眸,此時泛著奇特的藍。
最嚴重的是,他頭頂多了一對半弧形的絨耳,后還有一條長的絨尾垂落。
頂著這樣過度怪異的模樣,他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在浴室泡專人配置的藥湯。
但,以往泡個三天時間就能恢復如常。
不知這次為什麼,他連連泡了多日,還喝了許多藥劑,上的怪異癥狀就是半點不減。
再這樣下去的話,他要麼向陸文輝服,趁空回陸家接治療。要麼以如今的姿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無論是哪一種況,他都不愿意去接。
可是,還有什麼辦法能選呢
陸衍踏浴池之中,完全浸泡在藥湯里。
與濃烈草藥氣息同時襲來的,還有他無法形容的淡淡失落。
他并不后悔用忌能力去救溫久,他只擔心如果真的無法恢復如常,溫久會不會
會不會覺得他是怪
「阿嚏阿嚏阿嚏」
溫久剛借著夜抵達月樓分店,就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的才康復,突然這樣猛打噴嚏,引得大家都很擔心。
婓輕羽急忙端來一杯熱茶,還從智戒空間取出枚丹藥,「喏,久姐,就著茶把丹藥吞了吧。」
「你把我送給你的丹藥又反送給我」溫久雖然有點無語,但心中還是的,接過丹藥吞下又喝了口茶,「其實我真沒什麼大礙,你們看這次去海思凜雪山,我都沒像之前那麼困。」
聽見這話,喬詩詩一邊給溫久搭服一邊聲回答「哎呀,多多防范總沒壞。」
「詩詩說的不錯,」楚嘉言找玉兔要了一鍋粥,「都趁熱分著吃點吧,暖暖子。」
這會兒月樓早已關門了,只不過妖族們的力旺盛,大多都會熬到半夜才睡覺。
所以他們時常會做些宵夜,一邊慢慢用,一邊流今天打工的心得。
別說是分給溫久五人一鍋粥了,去廚房現做頓盛飯菜都沒問題。
只不過溫久五人都有些累,相比起吃飯更想好好休息,隨便喝兩口粥暖飽腹就行。
他們剛分完了粥,正小口小口喝著,就看于如曼和徐明趕來了。
「都平安回來了沒有傷吧沒遇到危險吧」
作為家長,于如曼一來就是關心三連問。
聽得徐明有些無奈,但是理解于如曼心,所以并沒開口打斷阻攔。聞言,溫久出個笑容來,「放心吧于老師,你看我們都完完整整坐在這喝粥就知道了。」
「就你那喜歡冒險的子,我什麼時候能真放心啊」于如曼故作生氣地悶哼一聲,拉開椅子坐在了溫久的旁。
溫久知道于如曼難免擔憂,放下勺子就說起好言語,「有您默默在背后保駕護航,我才能大著膽子四冒險呀」
此話一出,婓輕羽險
些沒繃住,差點噴出一口粥來。
主要是他平時看慣溫久冷靜鎮定的模樣,現在這般乖巧撒的溫模樣著實罕見。
喬詩詩拍了拍婓輕羽的背,又遞過一張紙巾低聲音,「給我憋好了嗷,人家母好不容易溫馨一下,你可別破壞了,不然我的拳頭直接甩你臉上。」
「」婓輕羽哪里敢說話,更別提搞破壞了。
只是尷尬過后,他突然回過味。
剛剛,喬詩詩是不是輕輕拍他背了來著
他想到這一點,臉唰一下紅了,活像個了個番茄。
「小板栗,你發燒了嗎」徐明作為醫生,難免會多關心些,「你們從雪山回來是容易生病,得好好養養。」
問完了,他就去廚房找空閑的玉兔,想讓對方幫忙煮點紅糖姜湯。
眼看徐明起走了,婓輕羽也不好做解釋,只能認了疑似發燒的理由。
可是沒想到下一秒,喬詩詩突然過來,還把手搭在他的額頭上。
「好像是有點燙,小板栗你該不會真的發燒了吧要不要給你也喂顆丹藥吃還是去打一針退燒」
聽著喬詩詩落下的甜甜聲音,再看著那張放大的可面容,婓輕羽的臉頓時燒得更燙了。
他慌無比地往后一躲,又起跑向不遠的衛生間。
見狀,喬詩詩一臉茫然,「他咋了這是燒糊涂了嗎」
「可能是吧。」楚嘉言倒是反應過來了,但他一直都不喜歡管閑事,尤其是這方面的閑事。
所以他選擇了岔開話題,懶懶一抬眼皮看向溫久,「說點正事兒吧,那個閃存盤,你們不是要給于老師查看嗎」
「哦對,」溫久從智戒空間拿出了喬詩詩給的閃存盤,「于老師,這個閃存盤是我們搜到的。」
想著海思凜雪山發生的事沒必要瞞著于如曼,溫久還快速而又細致的給于如曼講述了一遍。
月樓是溫久的地盤,也不用擔心會被泄,有什麼話直說就行了。
因此,當于如曼聽完發生的種種后,就神嚴肅地開了口「真沒想到第三軍區的余孽會在這里出現,這事兒我得安排人手好好在暗中查一查,至于你們拿回來的這個閃存盤」
于如曼頓了片刻,仔細端詳一會兒,才繼續說。
「這個閃存盤的確是軍區制造且軍區專用的,可問題是,這個閃存盤并非第三軍區從前常用的那款。」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它是第一軍區常用的。還是只有第一軍區,才能制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