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順慈見狀閉了,有點嬰兒的臉蛋依舊繃著。
蘇清妤察覺到不對勁,便想再問問蘇順慈到底怎麽了。
還沒等開口,後就傳來了老夫人說話的聲音。
“怎麽樣了?人救出來了麽?”
蘇清妤轉見禮,老夫人的目也落到了上,帶著明顯的慍怒。
中午宴請趙夫人的時候,還覺得這丫頭知禮懂事,結果下午就給了一個驚喜。三十萬兩銀子啊,居然一聲不吭就給挪走了。
但是眼下不是說這事的時候,老夫人隻要想到自己兒子可能在裏麵,就心頭慌,扶著元嬤嬤的手止不住抖。
蘇清妤佯裝沒看見老夫人的眼神,上前虛扶了一把,說道:“祖母別擔心,下人在救火了。”
又問邊上的小廝,“通知父親了麽?這事還得父親來主持大局才好。”
老夫人聞言眉目間劃過一抹慌,說道:“你父親可能不在府中,先救火吧。”
此時韶華堂依舊火衝天,眷們站在外麵都一臉焦灼,時不時有下人上前回話。
程如錦是飛奔著跑過來的,一邊哭著喊娘,一邊要往裏麵衝,被兩個婆子抱住了。
隻有蘇清妤麵平靜,韶華堂的火映在的眼眸上,和眼底的幽匯聚在一起。
翡翠忽然不聲站在了蘇清妤邊,微微點了點頭。
蘇清妤冷豔的角揚起一個弧度,收債的覺,真好。
眼看著火勢漸小,四爺蘇元澈被娘抱了出來,老夫人連忙吩咐人請大夫,又安排人帶著蘇元澈先住到鬆鶴堂去。
蘇元澈剛被抱走,韶華堂正房又跑出兩個人,上披著淋的被子,從被子的隙甚至能看見兩人赤著的大。
老夫人見狀連忙低聲吩咐元嬤嬤,“快把他們帶走,別被發現了。”
兩人彎著腰披著被子,看不清麵容,眾人還以為是顧若雲和的丫鬟。
蘇清妤卻忽然驚出聲,“父親怎麽在這,您沒事吧?”
說著,就小跑上前,直接把兩人頭上的被子掀開了。
蘇承鄴臉漲的通紅,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這和捉在床有什麽區別?
最震驚的要屬雪姨娘和蓮姨娘,兩人做夢也沒想到,侯爺和這位寄居的表姑太太還扯到了一起。
蓮姨娘還好,逆來順慣了,低垂著頭沒說話,還捂住了蘇順慈的眼睛。
雪姨娘卻止不住怒意上湧,怪氣地說道:“表姑太太真是好本事,我說侯爺怎麽進宅越來越,原來都你這呢。”
“這什麽事?傳出去人還以為我們家多沒規矩呢,表哥表妹的就這麽暗通款曲。”
站在一邊的程如錦此時也驚住了,卻一句話都不敢說。明明這麽多年都沒事,怎麽忽然就起火了,又被發現了?恍然驚覺,好像從沈三爺葬禮開始,一切就都不控製了。
雪姨娘還在含沙影地罵著,老夫人剛剛還微瞇著的眼睛猛地睜開,“閉。”
雪姨娘嚇得連忙噤聲,但是看向顧若雲的目卻帶著十足的鄙夷和仇視。
老夫人沉了半晌,也拿定了主意。顧若雲本就是喪夫之人,大不了就納為妾室算了,雖說算是罪臣家眷,可那件事已經過去幾年了,應該也無礙了。
剛想開口,韶華堂忽然有人抬了東西出來。
“老夫人,大小姐,這些都是我們搶出來的財,還有幾箱子,馬上也能拿出來了。”
小廝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財?當年程家滿門流放,所有產業金銀都歸了國庫。
顧若雲被蘇承鄴托關係救出來的時候,買件裳的錢都沒有,哪來的財?
就算在蘇家幾年,有老夫人年節賞的,那也不會有這麽多吧?
蘇清妤已經走上了前,直接掀開了兩個箱子,一個裏麵都是白銀,一個裏麵裝著古董首飾,單拿出每一件,都是品中的品。
小廝們還在往出抬箱子,一箱箱的珠寶古玩,古籍孤本暴在眾人之下。
蘇清妤不可置信地看著顧若雲,“表姑母,今日我審問下人,好幾個人都說你是幕後主使。們說貪墨的銀子都進了你的口袋,我還不相信,沒想到表姑母真的做了這樣的事。”
蘇清妤痛心疾首說完這番話,又走到了老夫人前。
“祖母,我挪走那三十萬兩銀子是有原因的。”
“母親走了之後,我查了宅的賬目,發現賬麵看著是平的,但是裏麵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後來我又悄悄查了外院的賬目,又發現父親買了很多珠寶古董,但是庫房的東西卻對不上賬目,差了幾十萬兩的東西,我以為父親是被誰蒙騙了。”
“恰好大舅舅那邊遇到了點難,我就先把銀子都還給了大舅舅。我是這麽想的,咱們兩家是姻親,咱們家有難,大舅舅也不能袖手旁觀,總好過都被旁人騙走。”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這些東西和銀子,都到了表姑母的手裏了。”
蘇清妤的話說了兩個問題,一個是蘇承鄴和顧若雲茍且之事,還有顧若雲貪墨之事。
這兩件事都不是蘇清妤一個晚輩能置的,也等於變相在催促老夫人做決斷。
蘇老夫人看向蘇承鄴,恨鐵不鋼地說道:“你們兩個先去梳洗換裳,一會兒去鬆鶴堂回話。”
又看向雪姨娘等人,“你們也都過來吧。”
蓮姨娘覺得兒還小,就讓母帶著蘇順慈先回去了。
眾人跟在老夫人後,一起去了鬆鶴堂,那幾箱子財,也一起抬去了鬆鶴堂。
半個時辰之後,蘇承鄴帶著顧若雲到了鬆鶴堂的偏廳,眾人按照長坐下。
老夫人此時一個頭兩個大,也沒想到蘇承鄴會給顧若雲那麽多東西,還被當眾翻了出來。後宅的事不患寡而患不均,顧若雲連個妾都不算,誰能服氣?
心裏無比慶幸,還好林氏去莊子上了,不然以林氏的脾氣,怕是更加不好收場,還容易了胎氣。
蘇清妤見都不說話,也不急,坐在那靜靜喝茶。
過了好一會兒,老夫人才開口說道:“承鄴,這件事你怎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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