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鄴手住顧若雲的下,調笑著說道:“好,吃完飯我就寫信。”
見蘇承鄴答應了,顧若雲立馬喜笑開。剛要從他懷裏離開,就被蘇承鄴扣住了後腦,薄覆到豔的紅上。
半個時辰後,顧若雲半靠在床頭,白皙的脖頸上泛起斑斑點點的印記。
“侯爺,咱們去看看宜慧吧?那丫頭了罪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顧若雲忽然說道。
蘇承鄴這才想起蘇宜慧還病著,起穿了衫,兩人一起去了芙蓉苑。
兩人到芙蓉苑的時候,蘇宜慧已經喝了藥睡著了,大夫說倒是無命之憂,但是也要好生照料著。
雪姨娘還無法接顧若雲了平妻這件事,所以哪怕顧若雲溫聲細語地關心蘇宜慧,雪姨娘神也一直淡淡的。
可顧若雲就像沒看見雪姨娘的不待見一般,輕聲勸著蘇承鄴,“侯爺,您先回去歇著,晚上我留在芙蓉苑,幫著照應宜慧。”
蘇承鄴聞言說道:“這樣也好,有什麽事就派人告訴我。”
送走了蘇承鄴,雪姨娘冷聲說道:“你也展現完你的賢良了,可以回去了。”
顧若雲卻在臨窗小榻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雪姨娘還沒看明白麽?咱們現在都得看大小姐的臉活著,你不用跟我較勁,我礙不著你什麽。”
“你還是想想,怎麽在大小姐手裏給三小姐多爭取點嫁妝,給大爺怎麽多弄點產業吧。”
雪姨娘被顧若雲說的一愣一愣的,說道:“跟你沒關係。”
一想起侯爺這麽多年都背地裏寵著顧若雲,如今顧若雲又了夫人了一頭,就氣得不行,怎麽看顧若雲都不順眼。
哪怕知道顧若雲說的都是對的,依舊沒有好語氣。
顧若雲也不在意,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有氣,我也是沒辦法,攤上那麽個婆家差點被流放,好不容易有了棲息的地方,我能怎麽辦?”
“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侯爺邊,還能斷了人麽?”
雪姨娘心裏琢磨顧若雲的話,又想起程家那檔子事,心裏忽然有點容。
“可你也值當了,如今已經是平妻了。”雪姨娘依舊對是平妻的事耿耿於懷。
顧若雲苦笑了一聲,說道:“有夫人在,我和妾有什麽區別?”
“我還不如你們,你們好歹是正經的妾室名分,我算什麽?大小姐還罵我是不要臉的外室呢。”
顧若雲若是端著平妻的架子,雪姨娘可能還不會搭理。可顧若雲自己就把姿態放低了,雪姨娘心裏的敵意忽然就消散了不。
見顧若雲提起被蘇清妤罵,還下意識安了兩句。
“大小姐不罵你,也瞧不起我們。畢竟是侯府嫡,咱們這下賤的份怎麽比得了。”
顧若雲聞言說道:“罵我,我也認了。可你們家宜慧是要嫁到徐閣老家的,今日還這麽下宜慧的麵子,我是真看不下去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顧若雲和雪姨娘因為蘇清妤冰釋前嫌。兩人聊了小半夜的私房話,等到顧若雲走的時候,雪姨娘已經親切的稱呼雲姐姐。
時間一晃就進了臘月,每月的月初,蘇家四家糧行會把上月的利潤送到侯府。蘇承鄴一直等著這筆銀子,用來年底打點場上的人脈。
但是這個月已經初三了,銀子還未賬。
他便直接來找蘇清妤,進門就質問道:“怎麽那幾家糧行的銀子還沒賬?你催過了麽?”
蘇清妤正在教蘇順慈怎麽匯總賬冊,怎麽快速看出賬麵的問題。驚喜的發現,蘇順慈學算特別快,悟也好。
所以這些日子,對這個妹妹可以說是傾囊相授。蘇順慈進步神速,學了不到一個月,已經能幫著核對賬目了,算盤也打的像模像樣。
蘇清妤聽見蘇承鄴的質問,從一堆賬冊中抬起了頭,說道:“那幾家糧行是母親的陪嫁產業,按理說陪嫁產業賺的銀子是我母親的私產。之前錯就錯了,我已經吩咐下去,以後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蘇承鄴氣得半天說不出話,過了一會才說道:“你還是不是蘇家的兒?因為那點銀子,要和家裏生分麽?”
語氣明顯和了不,看來是著急用銀子。
蘇清妤不為所,堅持說就是按照規矩辦事,並沒違反家規。至於家裏銀子不夠,那是家主需要考慮的事,養家糊口是男人的職責。
蘇承鄴被蘇清妤幾句話說的,老臉已經臊的沒地兒放了。
雖說侯府用林氏的嫁妝產業是事實,但是他始終是侯府的家主,還沒人敢當著他的麵這麽刮皮刮臉的說他。
“你……你真是跟你娘一樣,都說商人詐無,果然不假。”
經曆了前世的一場生死,蘇清妤對蘇家這些人隻剩下無盡的恨意。不管蘇承鄴說什麽,在心裏都掀不起一點波瀾。
“我娘若是詐無還好了,可惜,我娘就是太重義。”
娘若是真的無,也不會困在這宅十幾年,前世也不會無端慘死。
蘇承鄴想再說點什麽,可是蘇清妤已經低下頭繼續忙了,他氣得一甩袍,離開了書房。
蘇承鄴離開之後,蘇順慈長出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蘇清妤轉頭問,“你怕什麽?怕父親?”
蘇順慈點了點頭,“大姐姐,你不怕麽?父親板著臉的樣子好嚇人。”
蘇清妤摟住蘇順慈的肩膀,輕輕挲的肩頭,幽聲說道:“隻要你足夠強大,你就可以不畏懼任何人。”
蘇順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把這句話記在了心裏。
傍晚時分,翡翠頂著風雪回了侯府。
蘇清妤在東次間的宴息室單獨見了翡翠,“路上辛苦了,見到三表哥了麽?他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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