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柚白覺得謝延舟不來就不來吧，也不是什麽大事。

他們以前也沒有天天見麵，都是他有時間，有興致的時候就來這邊，然後，就來一場的歡愉，彼此紓解。

或許最近有了溫歲了吧。

年二十八開始，律所就開始放假了，大家陸陸續續回家了，雖然，工作任務還沒結束。

趙澄說：“經常大年三十還要打開電腦，跟大家隔著互聯網一起工作，迎接新的一年。”收拾好東西，不是本城人，傍晚就要去坐飛機回老家了。

看了眼聞柚白：“你呢？你家就在本城，肯定回家吧？”

聞柚白笑了下，沒直接回答，隻說：“那你路上小心，現在小很多，我們年後見。”

“嗯，看你最近累的，笑容都了。”趙澄了的臉頰。

聞柚白抱了抱趙澄：“趙律師，這段時間，真的很謝你的關心和照顧。”

“怎麽突然客氣了起來，大家都是從小新人長起來的，你已經很棒了。”趙澄回。

聞柚白：“我請你吃飯吧。”

兩人去吃了蟹煲，趙澄問之後的打算：“說句實話，這幾年本科生泛濫，各大所也都提高了留用聘用的標準，律所現在是有坑位，但是，應該隻會留給研究生。”

聞柚白笑笑：“我知道的，我應該會去留學。”

“好的。”

“但我還沒告訴其他人。”聞柚白垂下眼眸，“也有可能計劃會有變。”

“為什麽？”趙澄皺眉，“你家裏應該不缺錢吧？還是謝總不同意你離開，或者你父母不同意。”

聞柚白紅譏諷：“可能，都不同意。”

趙澄聽得憤怒，如果是經濟原因就算了：“為什麽啊？”

反正這個計劃這段時間在聞柚白心裏有段時間了，笑了笑：“結婚。”

“啊？”趙澄想手去聞柚白的額頭，看是不是生病說胡話，“你才幾歲啊？這麽想不開？而且，婚姻是墳墓，你為了一個墳墓不要你的大好前途，你也是學法律的，慘痛經曆還沒看夠嗎？”

“但是不結婚，我也出不了國，留不了學。”

“不會是你家你去聯姻吧？”趙澄一瞬間想起了很多豪門梗。

“那倒不是，這個家還配不上跟人聯姻。”

聞柚白顯得很平靜，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澄澄姐，你放心吧，我不是什麽乖孩，我了傷，別人也會掉一層皮的。”

請趙澄吃飯，是因為想讓趙澄幫看合同。

趙澄做過很多這類的項目，可以幫看下份合同有沒有什麽問題，信不過聞找的律師，也請不起別的律師。

趙澄快速地瀏覽了那份合同，看到了最後，才明白聞柚白的意思。

“原來，你是要繼承家業啊。”鬆了口氣，“你爸要把這些份轉給你？不過，還沒上市的話，就是一堆空頭支票，上市了，你就發財了。”

趙澄要去機場，說：“你放心，我晚上幫你看看，有幾個地方有歧義的，我幫你修改一下。”

*

聞柚白討厭除夕夜。

聞家的除夕夜不隻是幾個人吃飯，而是什麽老家的親戚都會喊來，在聞家作威作福，捧著溫歲，狠踩聞柚白。

當年剛來的時候，還戰戰兢兢，年夜飯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一不小心掉了個勺子，被眾人看著，都心裏怕得想哭，聽到他們說上不了臺麵、丟人現眼，都想鑽地了。

他們今年還想這樣。

但聞柚白已經不想配合了，更不想忍耐了。

家裏幫工那麽多，一個伯母見到聞柚白坐在那邊喝茶，就碎：“上不來臺麵的東西，既不知道應酬，也不知道要賢惠點，這以後還怎麽找對象，哪家敢娶這樣的的，難道還真的要一直跟著歲歲？”

一個叔叔對聞道：“你要對原配的孩子好一點，這樣才不會有人說閑話，你看，都把歲歲出國了，也不知道是誰教得，去搶人家男朋友。”

“現在在做什麽，大學也快畢業了吧？”

那個伯母見聞柚白不理人，還來了火氣，走過去，說：“聞家對你有恩，你還擺著個臭臉，聞啊，當初都說讓跟著我回老家，我養，還有這氣？沒兩天就給你教育好了，也不至於現在溫家不幫我們。”

聞家老家的產業就是留給了這些親戚在做，這兩年經濟不景氣，他們也到了影響。

許茵還在二樓化妝打扮，伯母又皺眉：“許茵還不下來？還在收拾自己？聞，你這是娶了個擺設回來！”www.x33xs.

聞老爺子聽得不耐煩：“好了，就你們長了，一直講講講，閉吧。”

伯母習慣：“歲歲今晚是要帶謝家那位回來吃飯嗎？我這是安歲歲，為了我們聞家的生意著想。”

也不說了，但手裏喝的東西完了，偏偏不喊保姆，而是瞥了眼聞柚白，“柚白，你去給伯母倒一杯紅酒吧。”

連許茵都想使喚，許茵生不出兒子，聞沒有兒子，又有三個兒子，現在都在聞家工作，這聞家的財產不都是兒子的？

聞柚白著一肚子火，麵無表地去拿了杯紅酒，看著伯母滿麵的笑容，直接潑了上去。

潑上去的那一刻，盯著伯母花容失的樣子，聽著周圍的尖和怒罵。

好像才吐出了口的那鬱氣。

心想，原來做惡瘋，是這麽快樂。

甚至還想直接掀了這張桌子，把果盤往叔叔的裏塞，想了想，既然要發瘋，抓了一把瓜子。

那個叔叔在怒罵：“你是不是瘋子啊？你發瘋了，就趕去治。”

聞柚白把瓜子甩在了他臉上。

謝延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混的一幕，聞老爺子坐著沒，聞沉著臉，但是沒罵聞柚白，像是在忍著什麽。

在那個叔叔要打聞柚白的時候，謝延舟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麵無表：“您這是做什麽？”

溫歲也有點嚇到。

聞柚白這人其實麵子的，不管心裏是怎麽樣想的，幾乎沒這樣不麵地發瘋過。

聞柚白看了眼謝延舟，其實沒有他，也不會有事，聞為了今晚的計劃，會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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