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柚白一時沒支撐住,沒有毫防備,一下就被他倒,躺在了沙發上,有些狼狽,後腰還撞了下,不疼,就是得有些難。
謝延舟仍舊那樣垂眸睨著,眼神裏沒有幾分笑意,一看就是要回來找茬的樣子。
當然,今晚讓徐寧桁上樓,勉強也能算對不起他了。
他冷聲:“你今晚讓徐寧桁上來做什麽?”
“沒你想得齷齪。”聞柚白回答,“就是普通同學。”
“普通同學。”他裏把玩著這兩個字,像是覺得好笑,眉眼譏諷,“你普通男同學都能邀請上樓,那不普通的呢?我今晚要是沒來,你又要跟他做什麽?”
他很惡劣,明知道不喜歡酒氣,還故意著的下,對著說話,濃重的酒氣徐徐地彌漫到的鼻息裏。
他斜斜地勾起角,輕挑道:“是打算再接吻一次,吻的是這裏麽?”
他的另一隻手糲地過的下,慢慢地加重力道,便有些狠了:“聞柚白,我當時是怎麽警告你的?想跟我,就別再有那些花裏胡哨的心思,別忘了,是你主找上門來的。”
聞柚白眼睫輕,就知道,他又要這樣拿當初的求救來諷刺。
著怒意:“我跟徐寧桁本來就沒什麽,那麽久遠的事,你都要計較,那我是不是還要計較你和溫歲,和那些人?”
“我們的地位是平等的麽?”謝延舟很平靜地說,“你找上我的時候,不知道我跟溫歲,不知道我是什麽樣子的人?”www.x33xs.
聞柚白像是被人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狼狽得說不出話來。
謝延舟殘忍分明,他很清楚,聲音淡漠:“我們之間就是不平等的,你從一開始,就是依附於我的存在,聞柚白,我是你男人,你作為菟花攀附上來,就該做好了準備。”
不是男朋友,不是丈夫,是男人。
聞柚白也不想爭執什麽了,安靜了會:“知道了。”
謝延舟卻還不滿意:“我要你承諾,以後不許跟徐寧桁私下來往。”
聞柚白看了他一眼,聲音帶了點輕:“我承諾了,你就會相信麽?你也聽到了吧,我和他本沒說什麽,我還拒絕了他。”
他盯著,注意到眼圈的泛紅,還有本就沒消下去的紅腫,抿直了線,終究還是被怒意和莫名其妙的慌張奪去了理智,他淡聲道:“又要哭了,是不是?聞柚白,你怎麽這麽會裝呢?你沒裝累,我都看累了,這幾天哭幾次了。”
聞柚白的心如同被重石擊中,疼得深呼吸。
他是在生氣,生氣了就拿冷漠的攻擊言語來傷害。
咬了牙,眼底的紅無法控製,但能控製不讓眼淚落下,瞥過了頭,線地抿著,不再出聲。
謝延舟坐了起來,了鼻梁,淡漠道:“明天你跟我回謝家,想見你。”
聞柚白眉心一跳,下意識地想拒絕,實在是不想見到那一家人,但是又想到了聞,現在能做的,隻有示弱。
謝延舟見不語,便以為是不想回去,他直接警告:“你不想去就不去,要見小驚蟄。”
說是威脅也好,因為不可能讓小驚蟄一人去謝家,說是諷刺也好,不過就是說隻是謝家小孩的附帶品。
謝延舟今晚就是來折騰的,已經洗好澡了,也困得想去睡覺。
但他去衝澡沒帶浴巾,在浴室裏喊拿進去。
等拿了進去,他將扯到懷中,拿噴頭從的頭淋了下去,水溫不冷不熱,但卻嚇了一跳,形容狼狽,頭發漉漉地在了頭皮上,服了就是冰的,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寒。
抹了一下臉,眼睛被他的水流衝得無法睜開眼,上的睡也都了,在了上,很不舒服。
而最恨的就是他此時的冷漠和傲慢,如同一個局外人一樣居高臨下地睨著,像是在清洗他被人弄髒的東西。
“謝延舟,你有沒有當我是個人?”
“當然,你是聞柚白。”謝延舟笑了下,慢條斯理地道,他收了活噴頭。
然後俯下,兩手抱起了,霧氣氤氳,熱氣蒸騰,他含住了的下,細細地磨著,箍了的腰,啃的樣子就像一隻小狗,非要撕碎了不可。
不知道是在折磨,還是在待他自己。
他鬆開的,從的肩頭看著潤的睡,盯著白皙後背上滾的細碎水珠,兩人上的味道互,知道此時在恨他,討厭他,也任由著惡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頭。
聞柚白覺得這人本就沒醉,就是在借酒發瘋。
後麵累了,他又難得溫地替幹了水,換了套睡,他喜歡坦誠地欣賞的,困得不行,已經不想吹頭了,他就讓坐著,靠在他的懷中,他拿著吹風機,作並不練地給吹了個半幹。
大概是平時見護理多了,竟是還知道要往發梢上抹護發素,然後再細細地吹幹,不讓頭發躁。
半夢半醒間,還覺得有人在吻,舌間都是薄荷的冰涼味道。
皺眉,他便低低道:“沒有酒味了。”
*
第二天,聞柚白睜開眼,床側沒人,看了下時間,想到小驚蟄,連忙下床。
開放式廚房那邊倒是站著兩人,謝延舟和小驚蟄。
小驚蟄現在不會去倒謝延舟了,早上起來,見臥室裏門關著,就自己在那邊玩了一會娃娃,等到臥室門打開,還以為是聞姐姐睡醒了,卻看到了這個一臉冷漠的謝叔叔。
記得小熊貓,但是不會原諒謝叔叔的。
隻抬眼看了下,就繼續低頭玩自己的東西了。
謝延舟笑了下,生氣的樣子倒是跟聞柚白一樣,最後還是因為要泡,小驚蟄才勉強地應了聲:“喝。”
謝延舟沒注意到聞柚白起床了,他一邊泡牛,一邊問:“你知道要我什麽嗎?”
“不知道。”小驚蟄連叔叔都不想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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