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晚,陸啟年怕辛瑜凍著了,雖然不舍,卻也不得不讓回去了。
他送到了距離辛家大門不遠的位置。
“回去吧。”
陸啟年微不可聞地歎了一聲:“等你進了辛家,我就走。”
辛瑜也擔心在外麵待的時間太長,會被辛家人發現,點了點頭。
緩緩鬆開了陸啟年的手,獨自打開了大門。
進門之際,又回頭看了陸啟年一眼。
見他依舊站在黑夜中,靜默地注視,隻覺得一難以言喻的安全包裹著。
最終收回了視線,小跑回了公館。
此時辛老先生正從二樓的書房裏出來,見辛瑜急匆匆的從門外跑了進來,不有些納悶。
“瑜兒,你什麽時候出去的?”
突然聽見說話的聲音,辛瑜嚇得心微微一。
腳步一頓,抬頭順著聲音看去,隻見辛老先生正從二樓往下走。
隻好隨便找了個理由:“我剛剛好像看見外麵有人,還以為是哥哥,出去看了下……發現是我看錯了。”
怕辛老先生還要再細問,立馬又說道:“爹,我先回房間休息了,您也早點睡。”
辛老先生點點頭,辛瑜這才趕忙跑回了房間。
小心地關上門後,趕跑到了窗邊,正好看見陸啟年開車離開了。
輕輕拉上了窗簾,轉過,若有所思地靠著窗臺。抬起手,指尖輕著自己的瓣,角不自覺地揚起了淺淺的笑意。
……
鍾蔓蕓已經等了好幾天了,一直沒有等到吳程的電話。
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思慮再三,還是拿起了電話。
“吳署長,上次我跟你說的事,現在什麽況?”
吳程一下就聽出了鍾蔓蕓的聲音,他眸中一閃,故作不明白:“不好意思啊鍾小姐,最近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我不知道您說的是哪件事?”
鍾蔓蕓的麵頓時一黑,咬牙道:“就是溫瑜和袁紹宇勾結的是。”
“溫瑜?”
吳程假裝迷,過了會兒才恍然大悟般開口:“您說的是辛小姐吧,已經改名辛瑜了。”
辛瑜?
這一次換鍾蔓蕓不清狀況了。
好好的怎麽可能改名字?
還在疑,又聽吳署長說道:“鍾小姐,和袁紹宇有關的事,都是督軍府在接管。所以我得到你的消息之後,就立馬上報了督軍府。這件事現在是督軍在跟進,我也不好過問。如果您有什麽問題,不如直接致電督軍吧。”
鍾蔓蕓和陸啟年他都不敢得罪,隻能讓鍾蔓蕓自己和陸啟年對線了。
“你說什麽!”
鍾蔓蕓沒想到吳程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陸啟年。
如果陸啟年知道這件事的舉報人是,會不會覺得是個妒婦而不喜歡。
“那你告訴督軍是我舉報的了?”
吳程在場混了這麽久,早就是個人了,他哪能不知道鍾蔓蕓想聽什麽。
“沒有,我隻說是接到舉報,沒有說是誰舉報的。”
鍾蔓蕓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既然由督軍府負責這件事,隻怕陸啟年會對辛瑜有所包庇。
沉著臉,
既然從吳程這裏也問不出什麽結果來了,就隻能問另一個人了。
掛斷了吳程的電話,立馬又撥了新的號碼。
在接到鍾蔓蕓的電話之前,孫盼夏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但卻一直沒有能夠完全恢複。
這幾日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晚自己遭的電刑、鞭刑,馬上就會從噩夢中驚醒。
的疼痛、心理的折磨這些都罷了,最擔心的是這些傷口會留疤,那以後帶著這樣醜陋的,還怎麽嫁人。
鍾蔓蕓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聽說溫瑜改名辛瑜了,這是怎麽回事?”
孫盼夏上到都疼,緩緩地坐在了一個凳子上,忍痛說道:“是辛家落在外的小兒……最近剛回辛家……”
“辛家?哪個辛家?”
鍾蔓蕓對瑤縣的況不了解,也不知道這個辛家是個什麽家底。
“就是開宏韻航運公司的辛家。”
這麽一說,鍾蔓蕓恍然大悟。
即便不怎麽了解航運方麵的事,也聽說過宏韻航運公司。
這家公司擁有著不重要的航運線路,可以說掌握了全國河運及海運通的命脈。
擁有這樣公司的辛家可想而知能有多富有。
而那個人竟然是辛家的兒……
鍾蔓蕓越來越覺得辛瑜遠遠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還以為辛瑜不過是個沒什麽家世背景的草芥,陸啟年會看上不過是一時被迷罷了。
但這一刻卻發現,除了知道陸啟年和辛瑜之間有私以外,對辛瑜竟一點也不了解。
原本以為拿下辛瑜就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但現在意識到對付辛瑜恐怕沒那麽容易。
暫且將這事放在了一邊,轉口問道:“上次我舉報辛瑜是袁紹宇的同黨,你有沒有看到督軍府有什麽靜?”
孫盼夏想到了杜木林在監牢裏對的警告,遲遲不敢再開口。
鍾蔓蕓急了:“我問你話呢!你啞了?”
孫盼夏嚇得了脖子,此刻才覺得手裏的聽筒好像炸藥似的,恨不得馬上丟出去。
但又不敢得罪鍾蔓蕓,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說道:“辛瑜被抓了,但沒多久又被放了回去。”
鍾蔓蕓目兇。
就知道會是這樣!
陸啟年就是想要包庇那個賤人!
咬著下,不安簡直要把吞噬。
不行,距離和陸啟年訂婚的時間還有不到兩個月了。
必須保證這兩個月不出任何岔子,決不能讓那個辛瑜的人搶走的男人。
辛瑜不除,如何心安!
“我知道了,你繼續幫我盯著辛瑜,有什麽事繼第一時間報給我。”
孫盼夏不敢忤逆的意思,隻好先應下了。
掛了電話,鍾蔓蕓咬著牙,臉沉僵。
想了一會兒,馬上給何景明打了電話,要他立刻派人打聽辛瑜的資料。
於是第二天,何景明就來了公館。
鍾蔓蕓聽完他帶來的消息,心裏已經大概有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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