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今朝,哪兒呢?”奚行喊。
“欸——”
今朝頭也沒回地應了聲,將兩張相片并排擺進相冊,塞回屜,抱起《脊椎之軸》往廊道走,這是長久以來的床頭讀。
奚行站在主臥門口,剛洗澡,頭發凌支棱著,見今朝過來,他手捋了下腦門碎發,單手支腰,下揚了揚,漫不經心的語調:“不早了,睡吧。”
今朝嗯了聲,走回自己房間。
這是要分開睡?
看著影消失在房門口,奚行怔了怔,走回后的主臥,撈起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轉準備過去,看到今朝抱了自己的枕頭進來。
今朝穿著睡,單手抱枕頭,另一手還拿了本書,角彎著笑:“你瞎說,主臥一點兒都不吵啊。”
奚行挑起眉梢,等下一句。
今朝自然不會讓話落空,走到床側,拎起其中一個枕頭,將自己的枕頭放下,拍了拍,頗為滿意地問:“我可以放枕頭在這兒嗎?”
奚行下一點:“放下就別拿走了。”
……
主臥床頭邊,堆有好幾本翻皺的書,此時添了一本新員,純白牛皮紙制,無墨印刷,手工制使得字凸起,正面是詩,反面也是詩。
書頁間因長久出一道隙,幾行短詩悄悄溜出,詩人如此寫道:
海水很遠
我們自己制造波浪
我接你作為白日將盡的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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