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傍晚。
薑夢芝找兼職負責人領了薪水,卻被告知以後都不用們了。
接二連三遭遇這樣的事,薑夢芝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要問個究竟,負責人卻直接將們拒之門外,連個解釋都沒給。
們發傳單的直屬公司是新開的一家婚紗店,兼職群裏分明說最近都需要發傳單的人手,這顯然不正常。
陳韻初心裏惦記著母親,沒想多糾纏,拉著薑夢芝回了公寓。
路雪堯已經回來了,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陳韻初壯著膽子翻了母親的包包,錢夾裏一分錢都沒有,果然跟猜想的一樣。
疲憊不堪的癱坐在床沿,握著的手機裏,隻有剛剛得來的八十塊兼職轉賬。
本以為可以有新的開始,可現實似乎給了沉重一擊,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累。
有種想把母親從床上拎起來罵一頓的衝,終究還是忍住了。
起離開,去了薑夢芝家裏。
薑夢芝給泡了桶泡麵:“你媽真把錢輸完了?”
陳韻初不想說話,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
薑夢芝歎了口氣:“別想不開,你好歹還有媽,我爹媽死得早,舅舅舅媽對我也不好,我老早就出來單過了。”
這是陳韻初第一次從薑夢芝裏聽到這些,有些詫異,原來,並不是隻有一個人不幸,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活著。
稍稍振作:“知道了,謝謝你,芝芝。”
薑夢芝笑了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頓時罵出了聲:“!”
陳韻初忙湊上前詢問:“怎麽了?”
“我被踢出兼職群了!”
薑夢芝不服氣的聯係到之前群裏的一個人詢問緣由,再三纏磨下,對方才道出,原因不知,但所有正經公司或者娛樂場所下邊的兼職都不能用了,還問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這個兼職群的資源向來很好,上麵直屬的源頭都比較有底子,進群是需要繳費的。
像發傳單這種的都屬於最低級的,群裏的人一般都瞧不上。
丟了這個群的資源,不至於讓薑夢芝吃不上飯,還可以做那些不流的兼職,哪怕隻能糊口。
但這事兒不弄明白心裏這口氣是咽不下的。
等再發信息過去想刨問底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氣得把手機扔在了桌子上:“什麽玩意兒?我哪有得罪什麽人?”
陳韻初靜默了半晌:“會不會是因為我?”
薑夢芝怔了一下:“因為你?你得罪誰了?”
空氣突然變得異常安靜。
薑夢芝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你媽老相好的那邊的兒子幹的?不至於吧?你們娘倆都被趕出來了,還揪著你們不放?連條活路都不給?他們那種份的人,至於做到這種程度麽?”
陳韻初跟薑夢芝提起自己的事時,沒有暴沈家的信息,薑夢芝隻知道母親過去攀上的是有錢人家。
搖搖頭:“我一開始也覺得可能是我想多了,但這接二連三的,你也看到了。他可能,比我想象的,更恨我們,即使我跟我媽現在活這樣,他也還是不解氣。”
薑夢芝悶悶的罵:“有錢人的度量還真小……不過沒關係,他又不是神仙,不能隻手遮天,雲城這麽大,總有他瞧不見的犄角旮旯,我們照樣能夾求生。隻是可惜了這個兼職群,當初進去還花了我兩千。”
陳韻初深吸了一口氣:“芝芝,我不跟你一起兼職了,我自己找事做吧,以防萬一,我不能拖累你了。”
意識到了,沈時景不會輕易放過們母。
他要們陷進塵埃裏,直到活不下去。
寧晚一直都知道,她和陸景承的婚姻不過一場意外。婚禮,他獨留她一人成為笑柄,婚後對她無止境地折磨,終究耗盡她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愛意。「寧晚,知道嗎?與你那副醜陋的嘴臉相比,你的身體至少還能滿足我,可如今我也厭了!」陸景承恨寧晚入骨,他恨她不擇手段、卑鄙自私,他最恨的,是她想法設法地嫁給了他,卻沒有勇氣相伴到底,她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她的名字就刻在黑色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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