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尉白在傅書禮夫婦的墓前跪了一天一夜,晚上的時候,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他看著墓碑上麵的照片,喃喃道:“爸媽,我沒有照顧好知知,我不僅沒有照顧好,我還……”
傅尉白聲音哽咽,雙手撐在了地上,淚水混在了雨水中,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忽然間,他頭頂出現了一把傘。
“傅總,一直沒有找到傅聞清,他應該不在京城了。他在澳大利亞的住所,我們也派人去找過,沒有蹤跡。”
傅尉白嘶啞著聲音:“繼續去找!”
手下遲疑道:“你的一舉一,都在他的掌控裏,如果他心躲著你的話,想要找到他恐怕很難。”
傅尉白撐在地上的手慢慢收攏,拳。
他這些年的報仇,這些年的心謀劃,到底都算是什麽!
他的仇人,一直就在他的邊!
手下道:“傅總,商則寒一直在查傅聞清,他那邊應該有線索。”
傅尉白艱難的著:“商則寒,商家……”
等到天亮之後,他緩緩從地上起來,目裏泛著寒意。
……
商家,商老爺子聽到傭人的通報後,咳了幾聲還沒開口,商便皺眉道:“姓傅?該不會是傅書禮的那個兒子吧,他還嫌害商家害的不夠嗎,又來做什麽?”
傭人頷首不語。
商老爺子勉力開口:“讓他進來吧。”
商道:“爸,你都這個樣子了,醫生代過,讓你好好休息。”
商老爺子道:“我沒事,待著也是待著,等他進來後你就出去,把門帶上,別聽。”
商被穿心事,又嘀咕了兩句。
傅尉白被傭人帶進來時,商嚇了一跳:“怎麽跟鬼一樣,你剛從河裏爬出來嗎。”
傅尉白繃著臉,沒有應聲。
商老爺子又咳了兩聲,給商使了個眼神,讓出去。
商哼了聲,不不願的走到了門口,關上了門。
剛準備離開,又止住了腳步,不讓聽,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非要聽。
房間裏,商老爺子咳了一陣,緩和了點才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傅尉白開口道:“我想知道,當年的所有事。”
商老爺子道:“該說的我上次已經跟你說了。”
“你說,他報複你是因為他和你兒在一起,你沒有同意,那傅家呢,是因為什麽?”
時至今日,他不會不明白,當年的事,到底是誰做的。
商老爺子靠在椅裏,費力道:“的我不清楚,不過我跟你說了,傅聞清這個人是瘋子,我猜測應該是因為我沒有同意後,他去找了你爺爺,想讓你爺爺來提給我提親,但你爺爺他咳咳咳……拒絕了,我不知道他拒絕的原因是什麽,但沒過多久,傅聞清便負氣出走了,你爺爺也在次年去世。”
傅尉白道:“他給我說的是,你想讓商嫁給我父親。”
商老爺子似乎被這句話給笑到了,又加劇咳了好幾聲:“商那個樣子,驕橫跋扈,我跟你父親雖然沒有什麽際,但也不至於這麽坑害他。商啊,隻能找人贅,不然嫁過去,隻會把人家家裏鬧得飛狗跳的。還是說,你覺得你父親能同意贅到商家來?”
傅尉白握了拳頭,間滾了滾:“那……”
“商還有一個姐姐,定居國外。”
傅尉白全然明白了。
商老爺子咳道:“你的事我也已經都知道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傅家出事那晚,宋卿接到消息趕了過去,然後發現了宋問盞,就把先帶了回去。至於宋長林為什麽會同意……”
傅尉白啞聲:“應該是傅聞清和他做了易,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策劃這一切了。”
商老爺子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傅家的事宋長林本就牽扯其中,如果他背後的人就是傅聞清,那也說得通了。”
傅尉白朝他微微鞠躬,隨即轉離開。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是商老爺子也明白他的意思。
過去的那些事,孰是孰非,誰對誰錯,都已經說不清楚了。
他道:“別在外麵站著了,進來吧。”
過了兩分鍾,商才慢吞吞的走了進去。
商老爺子咳嗽不止:“商,有時候什麽都想知道,並不是一件好事。”
商道:“爸,傅聞清他之所以會報複商家,就是因為大姐嗎?”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商老爺子看向,“你不是現在都把手到商氏去了,還有這份兒閑心?”
“瞧您這話說的,我這也不是關心您,關心大姐嗎。傅聞清要真是回來報仇的,他會放過大姐嗎。”
商老爺子沉不語。
商又道:“爸,我怎麽覺這次大姐回來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商老爺子道:“哪裏不一樣。”
“以前回來,待不到幾天就要走,這次都多長時間了。”商又道,“而且,以前和則寒關係很一般,連話都不會說上兩句,這次天天跑去醫院照顧言言。”
商老爺子冷笑了聲:“你也好意思提?明知道則寒那邊出了事,你大姐都知道去醫院照顧言言,你做了些什麽?你趁他無暇顧及,都要把商氏寫上你的名字了!”
商知道他生氣了,收斂了幾分:“他天在醫院也不管公司,那事總得有人做啊,我這還不是在給他善後。”
“你要是能給他善後,我現在死都能瞑目了。去去去,別打擾我休息。”
商被商老爺子趕出來後,還是覺得這件事哪裏著奇怪。
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撥了一個號碼,低聲音道:“我上次讓你查商雯和傅聞清分手後的事,你查的怎麽樣了?”
電話那頭的人道:“商大小姐跟傅聞清分手後不久就在商老爺子的安排下出國了……”
“這事我不知道嗎,我問的是出國後的事,還有再見過傅聞清嗎?”
“沒有,商大小姐那段時間在國外的行蹤很,我沒能查到,但確定的是沒再見過傅聞清。”
商不由得皺眉,就是出國留學而已,為什麽要搞得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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