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帶溫迎去見給王監生看診的大夫,這個大夫被廖打暈了,綁在城西的一個破屋子裏。
溫迎準備進屋裏的時候,廖忽然攔了一下。
溫迎疑地抬眉。
廖遲疑地說:“主子,裏麵會很髒……”
在廖的心裏,溫迎是大家小姐,過慣了錦玉食的日子,怕是沒見過流民住的地方是什麽樣的。
廖自責,他不應該怕被別人發現,而將大夫綁來這裏的。
城西這片難民待的地方,就沒有幹淨地方的。
“無礙,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溫迎搖了搖頭,率先抬步進了屋。
破屋除了破外,還有一的發黴味,地上堆著的是幹草,仔細看的話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爬。
連若青跟進來都皺了皺眉。
溫迎麵不改,走到被綁的大夫前。
“將他喚醒。”
廖蹲下,在大夫的脖子上按了按,大夫回來驚醒了過來。
“唔,唔唔!”
廖拽出了他上的破布,一個匕首抵在大夫的脖子上。“你要是敢喊出來,我隨時可以要你的命。”
大夫臉驚懼,小聲問:“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我沒錢的。”
“我們不要錢。”溫迎問,“我們是想問你點事,你老實回答,我們就放你回去。你若有瞞……”
溫迎眼神一厲,廖配合地將匕首往前一推。
大夫的脖子上頓時見了。
“我說,我說!”大夫被嚇的不輕,忙求饒。
溫迎問:“你給王監生看診,他中的是什麽毒?”
大夫說:“是一種西域烏頭,就下在酒裏。”
“那酒裏驗過了?”
“嗯,我和老爺一起驗的。”
溫迎蹙起眉:“那王監生現在怎麽樣了?”
“他,他還昏睡著呢。”大夫繼續說著,眼神垂下,“他昏迷不醒,用了藥也沒辦法。”
溫迎瞇起了眼,忽然冷聲說:“廖砍了他一手指,我看他說不說實話。”
大夫臉陡然白了,驚慌地喊:“我我都告訴你了,我說的是真的,你放了我,快放了我,否則你們也不會好過的。”
“一個大夫還敢威脅我們。”廖強地抓住他的手,按在地上,舉起匕首就要切了下去。
“我說實話!我說實話!王監生本沒中毒!”
廖鬆了手,看向溫迎。
溫迎隻是向詐一詐這個大夫,沒想到真的詐出來了。
“所以那酒瓶裏本沒有毒藥?”
“有,但就是蒙汗藥。”大夫一頭冷汗,自暴自棄地說,“你們我也沒辦法,現在你們將我擄來,一直跟著我的人肯定知道了。”
溫迎臉陡變,聲音不由地拔高了:“誰派人跟著你?”
大夫不說話了。
溫迎腦海中飛快閃過的那點不明,這會兒清楚了起來。
“廖。”溫迎沉著臉吩咐,“快去王監生的家裏,有人要“真的”下毒了。”
廖猛地跳了起來,往外跑去。
溫迎吩咐:“護住王監生的命,他不能死!”
廖飛快離開了,溫迎卻出了一冷汗。
要是王監生真的死了,死無對證,那這事就更說不清楚了。
溫迎了一把冷汗,隻盼廖能趕得上。
冷靜了會兒,又轉頭問:“誰讓你將蒙汗藥說烏頭毒藥的?又是誰派人跟著你的?”
大夫垂著腦袋不說話。
溫迎冷笑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全安商會的大公子杜宏州是嗎?”
大夫驚愕地抬起頭,隨即說:“你們得罪了全安商會,全安商會想弄垮你們,就是這麽簡單。”
若青氣憤:“還真的是他,自家親兄弟他都能下得了手!”
“你說順天府的員和你一起驗的毒,那人是誰?”
大夫苦笑著說:“這位小姐你別問我了,老夫還想多活幾年呢。”
溫迎蹲了下來,從袖子裏出一把匕首。
將匕首抵在大夫的脖子上。“你與他們一起誣陷飛鴻居,你覺得隻要你保住這個,你就安全了。那你錯了。”
“現在你命在我手上。”匕首往前進一分,比之前廖推進的還要深,大夫又懼又痛,大了一聲。
溫迎眼神發狠,厲聲說:“在他們弄死你之前,你首先會被我弄死。”
大夫垂著眼,恐懼地看著溫迎手中的匕首。
他眼中劇烈掙紮著,脖子上的疼痛越來越烈,他忙喊:“是順天府府丞鍾元亮!”
溫迎收回了匕首,轉手將破布塞回了大夫的口中。
用手帕才幹淨匕首上的,隨後說:“我們也得過去看看,若是……”
若是王監生已經死了,那要做最壞的打算了。
溫迎和若青兩人往王監生的住趕去,半路卻到了廖,還有陳最。
“陳最,你怎麽會在這裏?”
廖走到溫迎麵前,道:“主子,王監生被陳將軍救了下來,還有全安商會派人刺殺的人,也被陳將軍抓住了。”
溫迎詫異地看向陳最。
陳最勾著說:“既然想到找我幫忙了,那怎麽不讓我幫到底?”
“我怕你沒時間。”溫迎笑了起來,之前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有陳最在,就是很安心。
陳最說:“遇到事不是非要自己解決,才是本事。你若能將你周圍能用得上的人,都用上,那也是你的本事。”
溫迎笑了起來,雖然也是這麽想的,但這會兒很明顯不適合多說,手勾住了陳最的袖。
“哥哥說的是,以後我有事,一定第一時間找哥哥幫忙。”
“撒沒用。”陳最扯回袖說,嗤笑,“被人欺負這樣,不知道報上我的名頭?”
溫迎彎起了眼,哄著似的說:“哥哥威武,那現在我們帶著人去順天府?讓他們那些人知道,他們欺負的可是赤鷹將軍陳最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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