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江綰的聲音自小小的大堂之中回,本就書生意氣的永安世子此時面都是有些躁,低頭不語。
蕭以澤因此也是多看了永安世子幾眼,而那齡君面鐵青,沉默片刻后,便是惡狠狠的說道:
“若不是你名聲在外、影響惡劣,我又如何會為我家世子抱不平?不要以為這是嫉妒,這只是單純出于對你的厭惡!”
“我?”蘇青綰茫然的指了指自己,“名聲在外?”
“就是如此!”齡君振振有詞的說道,“你與肅王的事誰不知曉,卻還覬覦我家世子,當真是不知恥!”
此話一出,蘇江綰率先變了臉,趕忙說道:“你在說什麼?我姐姐與肅王的關系那是清清白白的,肅王只是平日里多照顧了我姐姐一些,但是那又能說明什麼?!”
蘇江綰甚是著急,甚至沒讓蘇青綰說出話來,就是迫切的為辯駁著。
“……”
不如不說。
蘇江綰就是有這個能力,能把原本模糊不清、尚未蓋棺定論的事,弄得蓋彌彰、心虛至極,簡而言之就是在給添堵。
“蘇大人……”
蕭以澤留意著蘇明武的臉,抿了抿,心中思緒莫名。
“這位姑娘,你說的話是一個悖論吧。我既然已經和肅王鬧得滿城風雨了,又如何會覬覦你家世子呢?”蘇青綰不去理會蘇江綰的抹黑,依舊是冷靜的和齡君辯駁著。
而面對蘇青綰如此的質問,齡君也似乎是早就想好了說辭,沒怎麼猶豫便是說道:“那自然是因為你心中覺得肅王前途無,想要給自己找一條后路!”
“蘇青綰,你以為別人沒有看你嗎?騎驢找馬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齡君撕扯著聲音喊道。
話音落下,蘇青綰臉微變,繼而看向蕭以澤。
是的,蕭以澤并不寵,甚至可以說是在當今圣上的子嗣當中是最不待見的那一個,如今也僅僅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王爺。
這雖然是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但是明正大的說出來可并不是一般的傷人。
更何況此時的蘇青綰也已經是清楚了眼前的況,這些事當年應該是切實發生過的,只不過是被蕭以澤擋了下來沒讓他知曉罷了。
也就是說,蕭以澤當年聽了如此傷人的話,也依舊義無反顧的站在了這邊。
蘇青綰有些恍惚,瞳孔微微震。
“肅王殿下,我嫡姐可不是這種人。”蘇江綰似乎是嫌事還不夠大,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句。
蕭以澤的面一如既往地淡定,那份鎮定自若以及自信,令得原本有些慌的蘇明武都是忍不住側目。
“我知道,綰綰你繼續。”
“嗯。”
蘇青綰下意識的應和了一聲,心中也是沒有了多和齡君折騰下去的興趣。
“我不知道你下的是何種毒藥,可是那解藥之中有一味珍稀藥材是鐵皮石斛,由此便是可以推斷出那毒藥的高昂價格,我坦白講,依據你的財力能不能支付是一回事,能不能買到又是另一回事。”
“且,你說的話語從始至終都是邏輯不通。”
“你說起因是對于我的厭惡,厭惡的原因是我覬覦你家公子,深究下去又是說我不知檢點,而你給出的論斷便是流言,一整條邏輯便是一個謊言套著一個流言,沒有證據更是沒有說服力。”
說罷,蘇青綰又是看向了蘇江綰,依舊是把那個問題留給了。
“況且我妹妹已經替我作證了,我是個好人。”
“對吧,江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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