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
白琛凝著懸在半空的崆峒鏡,雙目赤紅。
崆峒鏡裏擁著年的腰,年細的吻輕輕落在的瓣上。
年貪婪攫取著的氣息,繾綣纏綿的畫麵深深刺痛了白琛的眼。
努力製著憤怒和不甘的白琛,忽有一種神魂仿佛被撕裂的窒息。
怎麽會這樣?
白琛這時才想起曾經在白芷川麵前起過的誓,‘我以道心發誓,若是遇到白嬰,絕不會傷害白嬰,且會護白嬰的周全。若有半句虛言,便道心崩碎,殺罰臨,永渡紅塵之厄。’
難道要應誓了嗎?
不論年是以時希的份,還是夜無邪的份,他都不曾贏過。
甚至可以說是,輸的一敗塗地。
白琛眼睛死死盯著崆峒鏡。
崆峒鏡裏絕的臉,漸漸與上神青離重疊。
思緒驟然被拉到了幾十萬年前,那一天正是青離與時希大婚的日子。
白琛大鬧婚禮,仍未能阻止青離嫁給時希。眼睜睜看著青離嫁給時希,甚至通過崆峒鏡窺視著青離與時希的房。
他饒記得時希與青離是如何的意,正如此時崆峒鏡裏年和意綿綿。
年漂亮的長睫輕,“阿離,你終於肯要我了......”
他輕吮吸著,細碎的聲音由他角溢出,“阿離,不要再拋下我了......”
眼底的心疼被熾火取代,蠻橫扣住年的後腦勺,“別說話,吻我。”
年,“唔......”
白琛緒徹底失控,他一掌擊碎了崆峒鏡,“為什麽!”
“為什麽我會輸給他!”
上一世,白琛搶婚失敗。
這一世,白琛與白嬰的婚禮,白嬰更是主跟著夜無邪跑了。
白嬰心裏從未有過他,白嬰喜歡的一直都是夜無邪!
白琛無法接這個事實,一口噴了出來。
墨琂從神玄武那裏得知白琛即將殺罰臨永渡紅塵之厄,特意來到天界送他一程,“白琛,你也有今日。”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白琛勾去角殷紅的,自欺欺人道,“我不是輸給你們,我是輸給了自己!”
幾十萬年前,白琛經常故意激怒墨琂,讓墨琂找自己幹架。
至於為什麽是和墨琂幹架,而不是和夜無邪幹架。白琛不想承認,但事實的真相就是他不是夜無邪的對手。
夜無邪掌握著無上的空間神通,唯有白琛和墨琂聯手,才將將是全盛時期的夜無邪的對手,更何況墨琂不可能與沽名釣譽的白琛聯手對付夜無邪。
白琛打不過也爭不過夜無邪,便決定在墨琂這裏找回場子。
畢竟,墨琂與白琛同為四大上神之一。
誰知,墨琂會喜歡上天帝白淼,還和白淼生下了白嬰。
為了白淼,墨琂放下段,卑微的與白琛求和。
白琛自己場失意,便不想看到墨琂場得意,自是極力阻止白淼與墨琂在一起,也因此埋下了種種禍。
所謂,有因必有果。
白琛種了惡因,自該嚐試苦果。
墨琂麵容無波,“你的確是輸給了你自己,因為你不知何為。”
“你閉!”白琛如被踩中尾一樣眸齜紅,要手,卻發現影越來越輕薄。
他的道消彌,魂魄則飄過奈何橋畔,飲遍忘川河水,轉眼竟是投到畜生道,淪為一頭......豬?
墨琂看到下界的白嬰過得很幸福,打算永久封印自己。
隻有沉睡中,他才能見到白淼。
他想在夢裏,和他的淼淼永遠不分離。
不過在封印前,墨琂抓來了兩個散仙。
塗蘇和虞謙一臉莫名。
他們二人手牽手飛升沒多久,就要葬送於上神之手?
虞謙壯著膽子問,“不知上神抓小仙前來做什麽?”
墨琂指派道,“以後,你就是天帝。”
虞謙,“......”什麽玩意兒?
墨琂繼續說,“你掌管人界,仙界,神界。”
虞謙,“......”他還沒玩兒夠呢!
墨琂有自己的想法,白琛再也回不了天界,他也要永遠封印自己。六界無主,必將大。
墨琂既不想讓六界繁複枯燥無趣的事牽絆著白嬰和夜無邪,又不希白嬰往後會麵臨任何的威脅,是以抓來了塗蘇和虞謙。
塗蘇聽到墨琂上神委命虞謙為天帝,幸災樂禍道,“嘖嘖嘖,小謙謙,你就安心當你的天帝吧。放心,以後人景,我都替你看了。”
話落,迎來墨琂的劈頭一擊,“你掌管妖界,冥界,魔界。”
塗蘇以為自己幻聽,他抓狂的追問,“上神說什麽?”
墨琂重複道,“你掌管妖界,冥界,魔界。”
塗蘇暴躁的不行,“不是......”你有病吧!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也不敢說出口,一強大的力量便充盈在他和虞謙的裏。
塗蘇和虞謙哪裏會想到,墨琂上神竟然會將幾十萬年的修為分別渡給他們!
末了,墨琂送他們一句,“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虞謙認為他說的對,恩戴德道,“多謝上神,小仙一定會打理好人界,仙界,神界的。”
墨琂滿意的點點頭,目落到了塗蘇的上。
虞謙撞了撞塗蘇的肩,見塗蘇不肯說話,虞謙忙代話道,“上神放心,大塗塗也一定會管理好妖界,冥界,魔界的。”
直至墨琂消失,塗蘇仍舊一言不發。
虞謙哄小媳婦一般的神態問,“怎麽了,誰惹我的大塗塗不高興了?”
塗蘇反問一句,“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虞謙憨樸道,“我覺得墨琂上神這話沒病。”
塗蘇哼哼道,“嬰嬰那丫頭片子,還在下界逍遙呢!”
虞謙後知後覺,“是喔,修為遠勝你和我。”
就算有了墨琂上神修為的加持,他和塗蘇也是不敵白嬰和夜無邪的。
虞謙知道塗蘇是個心的主,哪怕上說著嫌棄的話,心裏也是盼著白嬰和夜無邪幸福的。
*
清晨,白嬰推開窗,輕舒漫卷的雲朵,盡覽無餘。
夜無邪發現最近氣不錯,輕摟著的腰肢,“這幾日,可是歇息好了?”
白嬰小臉一紅,“我還得歇息個幾日,才能再戰。”
夜無邪以眼神控訴,他輕拽著的角,淺咬著,“現在,可以嗎?”
白嬰最是不得他這個樣子,呼吸一滯。
在即將拋棄所有理智與夜無邪背水一戰時,一頭豬從天上砸了下來!
正好砸落到窗外。
白嬰看看天空,又看看地上的豬,托著下道,“天上掉餡餅我聽過很多次,可這天上砸頭豬,我卻是頭一回見。”
“這麽高砸下來都沒死,看來是頭修行的豬啊。”
“正好,我也想嚐嚐豬飛行是什麽滋味兒,就你了。”
“告訴你啊,做了我的豬就得聽我的話,不然我就將你給燉了!”
豬豬想逃,可它本逃不出白嬰的魔爪。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很快啊,豬豬就屈服在白嬰的拳拳之威下。
誰能想得到,這頭豬竟是投到畜生道的白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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