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歲歡離開後,曲中意喃喃道:“剛才說的什麽意思?”
甄珠就算是見多識廣也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或者說就算能想明白,也不敢去想。
轉回了自己的房間,進去前還說了句:“曲姑娘,你家世比我們好,應該更清楚禍從口出的道理。”
曲中意握了下拳頭,這一個兩個的都不把放在眼裏。
在所有秀中年齡最大,家世也最好,自認算是眾秀中領頭的,但是偏偏這些人都不聽的。
也才明白,後宮比想象的水更深。
與在家中的小打小鬧完全不一樣。
不過這些並非現在的重點,現在的重點是那個崔歲歡。
原來,宸王所中意的是!
現在細細想來,所有的一切都串起來,裴無妄找了那個崔媛當通房,為的就是崔歲歡!
這個賤人狐貍!
咬著牙暗暗咒罵,隻是轉念一想,崔歲歡去了慈寧宮,太後自然會置!
而且自己知道了宸王的,自然也就可以拿宸王。
通常,兩個人關係越來越好,就是因為有共同的!
笑著回了房間,寫了一張信箋,讓宮將信箋送到皇貴妃。
本意自然是想送到宸王府,但是偏偏後宮對書信看管十分的嚴格,所有書信宮都要檢查的。
隻有這種送到宮中貴人手中的書信才不會被看到。
這樣一來,皇貴妃應該會對另眼相看了吧。
說來也巧,此時裴無妄就在皇貴妃宮中。
皇貴妃見到兒子過來,臉上多了兩分真誠的笑意:“今日你一早宮,是為了母妃還是為了那些秀?”
難得地與裴無妄開著玩笑。
裴無妄還是那副懶散的樣子;“母妃,你說呢?”
皇貴妃笑笑:“本宮看著那個曲清荷也是不錯的,曲中意也是不錯,比較穩重。”
眉頭微微皺著繼續:“但是本宮覺得太穩重了,清荷年紀小一些,也有曲家的風骨,妄兒,你心悅誰?”
裴無妄就沒有仔細聽說什麽。
他想著這個時候小兔子應該看到的扳指了吧,不知道算不算一個驚喜。
就當是那個玉帶鉤的回禮了。
兩人一來一往也有意思了。
其實早晨清醒過來,他也覺得這個玉帶鉤最一開始或許小兔子並不想送給他。
這個玉帶鉤不會是小兔子從東宮的吧,為的就是邊留著太子的東西。
這樣想來,他心中怒火就冒出來,不過再一想,若真是這樣,小兔子肯定不會把玉帶鉤給他。
但是毫沒有覺到安,他是什麽很賤的東西嗎,隻能要別人不要的東西。
好吧,也無所謂,反正真正得到實惠的是他就行。
他權當這個就是小兔子送給的。
“妄兒,妄兒,你聽見本宮說的話了嗎?”
他回過神來,“什麽話?”
皇貴妃無奈地搖搖頭:“本宮是問你,這屆秀中你中意誰?”
“崔歲歡。”裴無妄痛快的說道。
皇貴妃頓了下,“什麽?你說是誰?”
“崔歲歡,太子佛堂的小居士,你也見過的。”
他還是說得很隨意,態度就好像看上了池塘中的一支蓮花,想要摘下來。
皇貴妃終於反應過來,噌得站起來,盡量保持儀態,一步一步地走到裴無妄麵前。
“你再說一遍?”聲音是從齒中出來的。
這個時候,猙獰的模樣倒是與裴無妄發瘋時有些神似。
“不必本王再說一遍,就是你剛才聽到的,你想辦法賜婚吧。”
他說完就要走。
“放肆!”皇貴妃怒道:“本宮是你的母妃,不是你的屬下,你給我站住!”
他背對著,“現在想起來你是母妃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皇貴妃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紅,最後變了哭音:“你是不是還在怨恨母妃,可是母妃也不想那樣對你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能……”
低聲音:“那個位置啊。”
他冷哼了下,“本王這麽做也是為了……你想要的。”
“什麽意思?”皇貴妃找回了一點理智。
心中也覺得裴無妄突然提出要崔歲歡可能有其他的用意。
了解自己的兒子,不是兒長的人,這樣做應該有不知道的用意。
迅速地恢複狀態,還送了一口氣,“你先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裴無妄冷笑了下,眼底全是涼薄,對於他這位母妃,他自然知道該怎麽說服。
“崔歲歡是東宮的居士,為太子祈福,得了自然就得了太子的福氣。”
皇貴妃搖搖頭,“不過是無稽之談,犯不著因此得罪東宮。”
裴無妄轉道:“你難道不知道早就已經得罪東宮了?還妄想和他和平共,你的平衡之道早就已經不管用了。”
皇貴妃恨恨地看著他,有的時候真的想將他……
“這個理由無法說服本宮,如果單純的是這個原因,本宮幹脆直接理掉這個小居士。”
冷漠的說,說完繼續坐在首位上,後宮是的,可以理任何人!
裴無妄神沒有變,笑了笑,“佛子你應該知道吧,佛子曾經親口斷言,有命!不然東宮為什麽會要一個這樣一個小居士?”
“甚至還想將抬舉良娣。您當然可以理掉,隻是千萬別反噬!”
“佛子……”皇貴妃裏輕輕地念著這兩個字。
裴無妄挑了下眉,“話已經說到這了,你既然那麽看重那個位置,知道該怎麽辦!”
說完便離開宸宮。
皇貴妃的手慢慢抓扶手,為什麽這個佛子又要出現!
這時小山子走進來,將一封信呈上,“娘娘,這是曲大姑娘給您的請安信。”
皇貴妃發了好一會呆,才將信拿起來,展開看了眼,出一個笑意,“這曲中意真是一個……人才啊。”
慈寧宮,太後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問跪在地上的崔歲歡:“你就是玉硯口中的崔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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