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花,清行李,來港島,沒有不好的。
想了一圈,梅叔想不通:“到底啥事?”
謝潯之放下手中的書,雙搭著,看他:“讓你訂花,沒讓你說七八糟的話。”
他說什麼話?梅叔仔細想,想起來了。
一大早給訂花,花店小妹問他要不要寫賀卡,他肯定說要,不寫的話,不就不知道是爺送的了嗎。小妹又問寫什麼,可以手工代寫。
梅叔想了半圈也想不出,干脆說:“這花是我家老板跟老板娘送的,他人不在港島在外地,兩人好幾天沒見了,容你看著寫吧,大概就是這麼個況,寫甜一點,孩子喜歡的那種,我加錢都可以。”
花店說不要錢,這麼大一筆訂單,打燈籠都難求,但梅叔還是給了十塊錢。
拿錢了就會格外盡心辦事。這道理誰都懂。
梅叔不知道那小妹寫了什麼,他忐忑問:“是不是賀卡?”
謝潯之很淡地嗯了聲,似乎不愿提這事。
梅叔:“我給了十塊錢,讓那小妹代寫的,等下啊,我看看寫了啥。”
謝潯之繼續看書,一分鐘過后,梅叔出巨大的笑聲,把隔壁影音室里的謝知起都炸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梅叔你笑什麼!”謝知起探頭出來。
“沒你的事。”謝潯之讓他進去。
謝知起哦了聲,又進去和寧寧看電影。
梅叔笑得眼淚都出來,臉上的褶子也跑出來,“我……對不住對不住,我真不知道這事,我——哈哈哈哈哈哈!”
十塊錢超所值!
謝潯之完全不想理會梅叔的幸災樂禍,目落在書上,可看了好久,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終于放棄抵抗,把書合攏,看向舷窗外。
高空之上的藍天,碧綠澄澈,一無垠。
很快就要到港島了,他反而不想見到,因為這張賀卡的緣故,他哪哪都不太自然。
怕這個怪笑話他老土。
又怕認為他是浮浪的那種人。
第20章 蟾宮折桂(二更)
易思齡被這張賀卡搞得有些不正常,整個人暈飄飄的。
可對方送了花,卻一個消息也沒有,甚至不問一句收到沒,完全在是裝死,那也裝死。
讓栗姨把那一大捧占地方的花給拆了,拿花瓶養著。
拆開后,傭人一邊瓶一邊數,足足有九百九十九朵,了六十多只花瓶,放在易公館的各個地方,每個傭人也有份,擺回房間養,放床邊放窗臺都好看,給平淡的生活添一抹浪漫。
一時間整個易公館了玫紅的花海。
易思齡吃過午飯,陳薇奇打電話過來,再三提醒晚上吃飯別遲到。
陳薇奇:“你敢遲到我就去易公館揪你。”
易思齡玩著玫瑰花,心好得很,不止不還,還滴滴道:“知道知道,放心啦寶貝,我肯定準時,舍不得讓你等。”
陳薇奇起了一的皮疙瘩,挖苦:“大中午發春呢,要結婚了也沒必要這麼激吧。”
易思齡輕聲細語:“也不知道是誰結婚前激得睡不著,在群里嘰嘰歪歪到凌晨三點呢。”
不等對方懟回來,直接說:“掛了掛了,有話晚上說,拜,親的。”
陳薇奇剛到邊的一句沒有發揮出來,電話就被掛了,氣得一掌拍在自己老公上。
莊洲蹙眉看過來:“做什麼?”
陳薇奇:“老公,你打扮帥一點,今天晚上陪我一起去。到時候在易思齡面前什麼都得聽我的,OK?”
莊洲:“你倆天天比來比去不累啊?一上你就跟打一樣。”
“不累,活力滿滿!”
人不怕有對手,就怕沒有。尤其是們這種出生就是羅馬的人,沒有對手的日子簡直是一眼到頭,無聊頂。
易思齡可是這麼多年來心呵護的“小寵”。
閑來無事就逗逗易思齡,惹生氣,看發脾氣,有意思。
沒有易思齡,生活的樂趣一半。
陳薇奇頭也不回,去帽間挑服去了。
——
晚餐訂在維港附近的一家米其林三星。易思齡到了之后才知道來了七八個人,坐滿一條長桌,各個打扮得花枝招展。
位置選在餐廳臺,只有他們一桌。日落后的氣溫降了不,清涼舒適,時不時有海風吹過,溫地拂過面頰,一邊坐在臺上用晚餐,一邊看霓虹中的維港,是很愜意的。
“Mia!你終于來了!”
“寶貝寶貝,快坐這里,主位,Tanya特意給你留的,說誰都不準搶,今天你最大!”
“才半個月沒見,Mia你又漂亮了……”
“……”
易思齡一出現,眾人的目完全無法從上挪走。
今天仍舊是行走的鈔票,法式刺繡吊帶小禮,外面披著一件廓形西裝,高跟鞋走得又穩又利落,南洋金珠耳環在空中劃出絢麗的弧線,燈火璀璨的夜下,艷得很過分。
沒有人能做到像一樣,把穿高定戴高珠當喝水一樣自然。
就連陳薇奇也不得不承認,易思齡就是很漂亮,這種漂亮已經不需要什麼涵加持了,當然,易思齡本就沒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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