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群人,誰也逃不過的聯姻。
喬以笙聽著他們的語氣,都帶著自嘲。
難得的自嘲。
鄭洋順就聊起陳老三聯姻的事。
喬以笙趁這個時候去了趟廁所。
還好,等回來,他們已經結束了和陸闖的遠洋電話。
吃完飯,鄭洋送喬以笙回學校。
許哲今晚難得一次沒有和他們同車,喬以笙還有些不習慣。
許哲有他自己的車。不過往往他和鄭洋一起的時候,為了方便,許哲一般不自己開車,會坐鄭洋的車。
喬以笙就是和鄭洋、許哲兩人同車。
往往鄭洋來接的時候,許哲已經在車里了,并且坐著副駕。
一開始許哲總是提出要把副駕讓出來給,喬以笙嫌麻煩,就直接坐后座,讓許哲不用換位置。而且喬以笙這人對男朋友的副駕沒有執念。
歐鷗之前倒是提醒過喬以笙,留意鄭洋的副駕有沒有掉其他人的頭發。
歐鷗也不是認為,自己男人的副駕只有自己能坐,其他人不能坐。而是歐鷗覺得,起碼能從副駕留意一些蛛馬跡。
歐鷗說,男人確實不能管太嚴,但也不能像喬以笙這樣完全不管。
尤其工作之后,社會環境比校園環境更為復雜,鄭洋的條件即便到了社會里也是不差的,肯定會像從前在學校里一樣,人的青睞。
并且極大可能是前赴后繼的。
定力不足的男人太多了,有意的人隨隨便便一勾引,也許就上了勾。
歐鷗也將在工作中的某些見聞告訴喬以笙,提醒喬以笙必須提防點,提防一些名義上鄭洋稱之為普通同事的人。
以副駕的人頭發為切口,能夠自然而然地和鄭洋聊起他們公司的同事,喬以笙便可以留意鄭洋聊起同事時的態度。
喬以笙覺得歐鷗很無聊。以前鄭洋不,好不容易解除誤會了歐鷗姑且相信鄭洋確實是難得的現世柳下惠,如今歐鷗又開始替懷疑起鄭洋在工作中是否有關系曖昧的同事。
歐鷗說服喬以笙,多一分心終歸沒錯,即便鄭洋沒有作風問題,喬以笙這樣也能間接地給鄭洋敲打敲打。否則等到男人真出問題了再去發現,就遲了。
喬以笙還是覺得歐鷗無聊。
可也因為歐鷗在耳邊念叨多了,今次許哲不在,喬以笙坐進副駕的時候,不由自主浮現歐鷗的話,也不由自主地去留意了副駕。
發現自己竟真的去留意副駕里有沒有人的頭發時,喬以笙心里是唾棄自己的。這在喬以笙看來是一種對人的不信任。
喬以笙也本沒在副駕里發現人的頭發,也沒有歐鷗說的其他品,譬如不小心的口紅、餅諸如此類。
喬以笙心里愈發唾棄自己。
這時候,開車中的鄭洋讓喬以笙幫忙拿充電線,給他的手機連接車子充電。
鄭洋告訴喬以笙,他的充電線在置格里。
喬以笙打開駕駛座和副駕之間那個置格,給他找充電線,首先瞧見的是里面塞了條領帶。
領帶,喬以笙曾經見許哲戴過,因為樣式好看的,喬以笙留意過。而且許哲本人好像特別喜歡這一條,喬以笙好幾次見他戴的都是這一條。
只不過現在領帶看起來褶皺不堪,好像拿去綁過什麼東西。
喬以笙問:“許哲的領帶怎麼塞在這里?”
鄭洋聞言看過來,沒管他正在開車,迅速將領帶又往里塞一點,并把置格關起來:“……他丟三落四的。昨天我還聽他講,他丟了這條領帶,哪里都找不到。原來被他塞在這里了。應該是他之前應酬喝醉了,我帶他一起回公寓,他坐車里自己解開了隨手塞的,給塞忘記了。”
雖然覺得鄭洋似乎突然有些張,但喬以笙不疑有他,關注點在“應酬”上面:“我們的酒桌文化太可怕了,應酬就應酬,總是要喝很多酒。”
喬以笙不止在為鄭洋和許哲嘆,也在為歐鷗嘆。
歐鷗如今跳槽了一家新公司,轉了行業,轉到公關這一行,歐鷗的應酬也比過去更多了,不就喝酒喝酒喝酒。
歐鷗是個人,不僅未能幸免,甚至有時候比男更容易被灌酒。
那些灌酒的人,目的自然不單純,揣著想占歐鷗便宜的心思。歐鷗說很多時候得藏起的酒量好,適當地示弱,假裝不勝酒力。
歐鷗最喜歡假裝醉酒來戲弄那些目的不純的人,既不用直接得罪人,還能避免被占便宜,有時候歐鷗還能坑他們一坑。
歐鷗每次當趣事告訴喬以笙,喬以笙沒有一次到有趣。雖然歐鷗聰明,別人總很難從歐鷗那里占到便宜,但喬以笙還是會為歐鷗擔心。
想到自己工作以后,也極大可能面臨類似的事,喬以笙就不高興。
歐鷗聽喬以笙說不高興,就打趣喬以笙,要不畢業之后不用工作了,直接給鄭洋的公司當老板娘,每天地只負責花錢。
喬以笙就得撇,然后心里想,極力想向舅媽證明能獨立,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可開始懷疑自己以后會被社會現實打臉、被社會現實教做人,不適應社會的話,就是溫室里的花朵。
但,研三畢業后,喬以笙職留白建筑事務所,遇到了薛素,領導,還有幾個好同事,喬以笙不得跟歐鷗嘆,自己的運氣很不賴。
喬以笙之前在校招上投的簡歷不多。
或許是了爸爸曾經從設計院里跳出來的影響,喬以笙也不是很想進設計院。
喬以笙投的都是類似留白建筑事務所這樣的小型獨立設計機構。
其實從職業規劃上來講,先進設計院,得到各方面的專業訓練,積累足夠的經驗和人脈之后,以后有機會再跳出來,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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