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只要這麼握著過一會就會好轉,可今日卻只能讓他頭疼的不那麼厲害,渾依舊像是灼燒一般的煎熬著。
這與之前發病時的病況完全不同,以前雖然也會如此的煎熬卻是在昏迷的狀態下,可這次卻是完全清醒的,更像是進了癡草毒素發作的下一階段。
趙淵本沒有辦法思考,只要一思考腦子就會越發的紊,此刻若是有人想要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方才想要掐死趙明熙的那沖似乎又出現了,有一種想要釋放的暴緒在腦海里浮現,但又什麼都做不了。
甚至腳步虛浮子開始傾斜,還沒有倒下完全靠的是自的意志在強撐著。
沈如年有些著急,殿跪了一地的宮太監,陛下連生病躺在床上都不喜歡被人看見,還要拘著也不許下床,肯定更不愿意被人知道他現在很難。
要幫陛下,可應該怎麼幫陛下呢?
剛這麼想著趙淵的子就朝著另一邊歪去,不知怎麼的沈如年的腦海里閃過兩人初次同床前那個畫本上的繪圖。
下意識的就出雙臂的環抱住了趙淵的腰間,臉也埋進了他的懷里。
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陛下千萬不能有事,答應過余媽媽要照顧好陛下的,不管出什麼事都要照顧好陛下。
趙淵突然被抱了個滿懷,的冰冰涼很舒服,還能聞到小姑娘上淡淡的香,而這香味好似有鎮定的作用。
原本虛晃的子也有了個著力點,搭在側的手掌虛空的握了握,然后像是找到依托般的圈了沈如年的細腰,將更加用力的自己的膛。
好像只有這樣他的疼痛才能得到緩解。
而跪了一地的宮太監們也聽到了靜,還以為陛下是因為沈主子打嗝發脾氣,結果的一抬眼,就看這沈主子滴滴的撲進了陛下的懷里。
以前陛下明明最討厭有人投懷送抱,一有宮想要有爬床他就毫不客氣的發落出去,們還想看沈主子的笑話。
可只看了一眼眾人就臉紅心跳的迅速低下了頭。
眼前高大英俊的帝王正的擁著懷中艷麗的小人,兩人不可分氣氛旖旎曖昧,這哪里是看笑話,分明就是看他們親熱!
到底是誰謠傳說陛下有斷袖之癖,分明是還沒遇上沈主子,一旦遇上了便是陛下這樣的英雄也難逃人關。
就連趙明熙也看傻了眼,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方才還一臉戾氣要殺人的皇兄突然像是換個人。
原來皇兄也有弱點的,他好像知道該怎麼在皇兄宮里活下去了。
*
越王妃姓孟名容舒,是越王的表妹,兩人青梅竹馬一塊長大自小就好,后由先皇賜婚,婚后夫妻二人也是相敬如賓。
只可惜孟氏打小就子不好,婚后剛懷上孩子卻沒能保住,之后子就越發的差,這幾日又是頻頻咳,正好上了除夕太廟的事,越王便干脆的閉門不出概不見客,一直守在孟氏的院寸步不離。
屋丫鬟伺候著孟氏喝了藥,越王問了大夫今日的病,等暖和了手腳才進屋。
孟氏面容消瘦慘白著臉,卻也不難看出之前是何等的人,看見越王進來就掙扎著坐起來。
“你好好躺著,我與你之前哪里還需這些規矩。”越王不等起就扶著躺好,屋的丫鬟瞧見他進來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孟氏艱難的扯著角了個難看的笑,然后緩慢的和趙暉燁說著話:“王爺昨日是不是又沒睡好。”
越王替掖被角的作微頓,臉未變卻也出了心事,“是不是又有多的拿這些事來煩你了?”
他從除夕那日起就沒有一刻是舒坦的,不僅勢在必得的事落了空,還讓他了從未有的屈辱,這讓趙暉燁既難堪又失落。
到底是他太過小看趙淵了,此人心思可比他想象中還要深沉。
可他不甘心,他已經錯過了一次,絕對不能再錯過第二次。
“表哥,沒人和我說,是我看出來的,表哥有心事。”
趙暉燁攏了攏的長發眼里滿是憐惜,“你不必憂心這麼多,只要把子養好,才能長長久久的陪著我。”
孟氏想說好,卻又劇烈的咳了起來,趙暉燁趕要喊大夫就被抓住了手,“表哥,沒用的,什麼藥我吃了都一樣,我不難過,能多陪表哥一日都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胡說,你會好的,這世上已經沒有別人了,皇兄和母妃都不在了,只有你是我最親之人,我答應過你早晚有一日會登上皇位封你為后就不會食言,你也不能食言。”
孟氏的眉眼有幾分像他的母妃,趙暉燁對孟氏的與其說是男之,更多的是親與知音之。
只有孟氏從小與他為伴,知道他所有的,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好,我會陪著表哥……”孟氏又劇烈的咳了兩聲,大夫趕進來給診了脈又喂了安神的湯藥。
期間趙暉燁就一直守在塌前,即便他上說著長長久久卻也知道孟氏的病不容樂觀,他的時間不多了。
等到孟氏睡著他才緩緩的松了口氣,母妃說有些事是生來注定的,他改變不了,可他非要逆天改命。
只是趙淵病好了,原本的計劃也不得不擱置了,他得另想法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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