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靳玄又一次翻時,穆霜睜開眼睛。
從背後抱住他,聲音還帶著些沙啞。
“怎麽還不睡?”
“吵醒你了?”他轉過,將摟進懷裏,埋首在肩頸吸了吸。
聽他語氣有些發悶,穆霜撐起手肘。
借著紗帳外投進來的昏黃燈打量他。
還是這張俊無濤的臉。
現在是嘉定六年春。
登基六年,他上的氣勢愈甚,舉手投足盡是帝王威嚴。
但那是在前朝,在自家人麵前他一直都是穆霜悉的樣子
然而此時,這張看多久都不會膩的悉俊臉上,難掩燥悶。
思及原因,穆霜趴在他膛上悶笑。
“淳寧不就是要跟父皇母後離京一兩個月,皇上都輾轉反側幾日了?”
從去年開始,太上皇跟皇太後開始相攜遊山玩水。
一開始,他們也都不太放心。
可自去年,二老已經相繼走過三四個地方。
大周五十多個省市,太上皇跟皇太後每次擇一個地方,住上一兩個月。
遊得盡興了,回京再住上一段時間,天倫再接著下一個地兒。
這麽將近一年半的時間,來來回回已經走了三四個地方。
現在的大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二老出行,邊跟著伺候的小廝丫鬟都是會功夫的侍衛宮扮的。
這一次臘雪也會跟著去照顧淳寧。
安危方麵基本不用擔心。
“你沒舍不得,今夜為何坐在淳寧床邊發呆。”
穆霜語塞,片刻也發出一聲輕歎。
“自然有些舍不得,可淳寧自己想跟著父皇母後出去,那去長長見識也好。”
怎麽可能舍得。
兩個孩子長到六歲,還從未沒離開過他們邊。
這還是頭一回。
但孩子的意願要尊重。
秦靳玄雖然沒說,穆霜就是知道他也是這麽想的。
否則也不會明明不舍兒,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反對的話。
翌日兩人剛醒,就聽到兩個孩子在外間說話。
“哥哥,我要跟皇祖父皇祖母去玩了,你好好聽魯太傅講學,也要照顧好父皇母後,我回來給你帶東西。”
“不用帶東西,淳寧要早點回來,父皇母後會想你的。”
“那哥哥會想淳寧嗎?”
“會。”
小公主咯咯笑:“放心啦,我很快就回來了。”
聽著是個沒心沒肺的。
在暢春園門口,秦靳齊抱著侄眼眶紅紅的時候,淳寧甚至還手拍拍四叔的肩膀安。
“四叔莫哭,淳寧會想你的。”
可上了馬車,探出頭看到馬車外的父皇母後、哥哥弟弟和幾位叔父,小公主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把太上皇跟皇太後心疼壞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小孫哭這樣。
太上皇忙抱著人哄。
“淳寧要是不想去了,皇祖父現在就馬車停下,咱們不走了。”
“不要。”
小公主吸吸鼻子,握著皇祖父的手搖頭。
“說了陪皇祖父皇祖母,不能說話不算話。”
擔心寵的皇祖父真不去了,淳寧又道:“我也想跟著皇祖父皇祖母去玩的。”
“皇祖父,您說淳寧走了,父皇跟四叔一樣哭怎麽辦?”
太上皇跟皇太後啼笑皆非。
沒想到小孫還會擔心這個。
“不會,你父皇很堅強,皇祖父從小就沒見他哭過。”
“父皇也說過四叔很堅強,可淳寧已經見四叔哭過很多次了。”
太上皇和皇太後瞬間失語。
青梅竹馬含冤而死,尸骨無存。為了復仇,莫北重返莫家,滅仇人,撩少帥,步步榮華。…
重回十年前的江善(周溪亭),站在前往京城的船只上,目光冷淡而平靜。她是被人惡意調換的文陽侯府的真千金,父親是一品公侯,母親是世家貴女,宮里的容妃娘娘是她姨母,溫潤如玉的二皇子表哥是太子之位的熱門人選,出生既頂端的她本該萬千寵愛、榮華富貴且波瀾不驚地過完一生。但十六年前的一場人為意外,打破了她既定的人生......等她得知身世,回到文陽侯府,取代她身份地位的江瓊,已經成為父母的掌心寶。前世她豬油蒙了心,一心爭奪那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論是父母的寵愛,還是江瓊身份高貴的未婚夫,這一世,她只想快快活活地活一...
瓊華宴上,衆貴女盯着那位面如冠玉,矜貴儒雅的謝家大公子瞧,時而竊竊私語,時而面色嬌羞,就是沒敢正大光明的看。 沈書瑤就不同了,她含羞帶怯的盯着他看了一個晚上,就連她母親也發現了。 沈夫人:就說這孩子有意中人了,原來是謝家大公子。 次日,陛下賜婚,謝沈兩家結親。 - 謝屹一心政事,男女之情於他來說可有可無。既然陛下賜婚,娶便是了。 婚後兩人相處和睦,平安無事。她爲他打理內宅,操持家務,是個合格的主母。 謝屹信了旁人那句話,沈書瑤愛他極深,早在瓊華宴之前就愛慕他。 他聽了面無表情,但心底起了漣漪。 可成婚後的一年,他無意中看見了她的札記才知,瓊華宴上,她看的不是他,愛慕的也不是他,而是他的二弟。 謝屹握緊了拳,手背泛白。 - 二人冷戰一個月,謝屹等她低頭求和,卻不想瞧見她彎脣輕笑:“我與謝屹成親本就是一場誤會,既如此,不如和離分開,好過耽誤彼此。” 可惜,和離書尚未送出去,她就失憶了。 大夫爲她診脈,笑眯眯的恭喜她:“恭喜恭喜,您有孕了。” 沈書瑤皺眉,問身邊的丫頭,“孩子是誰的?” 大夫擦汗,完蛋,聽到了豪門祕聞。 而門外的男人表情由晴轉陰,陰惻惻的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