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雪的樣子,的確是沒事了,喬婉君還有事要辦,不可能將時間浪費在一個不認識的孩子上。
於是又問了聲,道,“我還有事要辦,要不我送你回家,要不我將你到衙門去···”
“不要。”
武雪截斷了後麵的話,大眼珠子看著喬婉君,忽然就抬高了聲量道。
“你要走便走,管我作甚。”
“···”
這喜怒無常的脾氣,應當是被家中慣壞了。
喬婉君被吼,杏兒立刻化,卷了袖就要上前,被一把拉住。
“犯不著。”喬婉君說,“我們走吧。”
能做的都做了,既然人家不領,那便罷了。
主仆兩人轉了便走,杏兒還小小抱怨著,“姑娘,你的都弄髒了。”
“沒見過這麽沒禮貌的孩子,真是狗咬呂賓。”
兩人的影越來越遠,穿過街道,再次來到了先前遊船的地方。
隻是這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先前的那位船家。
喬婉君走了半天,累得額上出了細汗,杏兒替汗,勸著道,“姑娘,這遊船不都一樣嗎,也不用一定得是先前那個啊。”
喬婉君又將江邊尋了個遍,搖頭道,“不行的,其他人不知道。”
剛剛,已經問了好幾個船家了,有的不知道喬璋喬會長的事,有的隻是聽說過這個人,不甚了解。
還想知道更多關於那個喬會長的事,可偏偏找不到那個船家了。
忽然,的視線在一頓住。
柳煙眉微蹙,杏眼半瞇,指著那,不確定道,“那個是不是,武···雪?”
之所以一次就能記住這個陌生年的名字,還是因為這個名字夠特殊。
一個男孩子用這個稍顯氣的名字不多見。
杏兒一聽,立刻警覺,順著喬婉君手指的方向了過去,而後道,“就是他。”
“他怎麽在這裏?”
喬婉君也很莫名,隻見武雪有些鬼鬼祟祟地看過來,發現們在看他後,立刻又躲進一棵樹後。
隻是他藏頭尾的,早就已經暴了。
搖搖頭,沒再將心思放在這上麵,而是又問了個路。
青花窯,在城外,如今天已晚,不適合出城了。
“走吧,先回客棧,明日出城去青花窯。”
杏兒,“姑娘,去青花窯做什麽啊?”
待在城裏,吃吃喝喝不是好的嘛。
喬婉君看出了的心思,指尖點了點的額頭,笑道,“去買點好東西。”
杏兒一聽,立刻就樂了,狗地跟在後麵問,“那有沒有好吃的?”
“有吧。”
喬婉君模棱兩可說著,餘在左後方瞟了眼。
果然,還在跟著。
客棧離碼頭不遠,穿過兩條街就到了。
喬婉君進了客棧,狗兒就迎上來,說,“姑娘,郎君走的時候給您留下了兩人,說是供您使喚。”
說著,朝後擺了擺手,有兩個小廝打扮的年輕男子上前。
“姑娘好。”
“我宋源,這是我兄弟吉祥。”
喬婉君點點頭,阿衡給留人,這是不放心一人在陌生的城市。
但這些人也是譚大人借給阿衡的,雖說是下人,也得好生對待才行。
“以後就要勞煩二位了。”說,又讓杏兒點菜,“大家別拘著,吃好後,做好自己的分事就行。”
兩人無不應是,笑著坐到一旁去。
杏兒看著喬婉君坐下,打算在大廳用膳的樣子,暗想著,郎君不在,姑娘可能覺得一人在房用膳太孤單了吧。
沒過多久,飯菜上桌。
喬婉君吃了幾口,而後猛地抬頭看向某。
當場被捉,武雪非但不慌,還眨也不眨地看著喬婉君。
就在喬婉君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躲起來的時候,他反而走了過來。
他穿著打扮盡顯尊貴,但因為落了水,現在很是狼狽,和門外的乞兒就差一個破碗了。
但喬婉君也沒打算理他,自顧吃著,就像是沒看到他似的。
“姐姐。”武雪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
喬婉君目瞪圓,手中的筷子都掉了,“你可別喊,我可沒有你這樣大爺脾氣的弟弟。”
武雪被噎,抿,看樣子是不高興了。
本以為,他會打退堂鼓,哪知他又再次喊了聲。
“姐姐,我錯了。”他說,“我不應該那樣說話,我跟你道歉。”
說完,小步往前挪了挪,挪到喬婉君側,抬手拽了拽的擺。
“姐姐,你就別跟我一個小孩子見識了,你原諒我吧。”
喬婉君是個吃不吃的,本來已經打算好了,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沒規矩的熊孩子。
現在他這樣低聲下氣,態度良好得喬婉君下不去口了。
狗兒和另兩人也往這邊瞧著,似乎是在看喬婉君的態度。
其中,那個宋源的已經站起了,像是隨時準備將武雪轟出去的架勢。
武雪人似的,當然也看出來了,所以他更加小心翼翼地討好喬婉君。
“姐姐,我其實不是襄徳人氏,我是來襄徳玩,然後不小心和家人走散了。”
武雪不是襄徳人,喬婉君倒是沒想到,因為武雪的口音和襄徳本地人的毫無區別。
但也不想去過多探究人家的私事,隻撿重要的問。
“那你現在一路跟著我,是什麽意思?”
“想讓我幫你找家人?”
“不是。”
武雪見沒打算轟他走的意思,死皮賴臉地坐了下來,臉上也不再是小心翼翼的樣子,但態度不錯。
“我現在無分文,隻是希好心的姐姐能收留我幾日,我家人見我不見了,會來找我的。”
多餘的,便沒再說了。
出門在外,多兩個心眼總是不會錯的。
喬婉君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故而態度淡淡,“我為何要收留你?再說,說不定你是什麽壞人呢?”
雖然帶夠了盤纏,但眼下又多了兩張吃飯,還要在襄徳待一個月,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且,又不認識這孩子,不知其底細,也不敢做好人。
當時江邊救人,也是不得已為之。
如今要收留一個人的話,那又是另說了。
“姐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是壞人。”武雪舉手做發誓狀,道,“這是我家的腰牌,先放在你這裏寄存。”
喬婉君一看,哦吼!純金打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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