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聽到五哥的名字后,果然冷靜了下來,冷著臉一個勁兒的跟單飛點頭,最后不舍氣的開口道:“好,我今天給五哥個面子。”
說著他推開單飛,往前走了一步,皮笑不笑的沖我說:“小子,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頭一個敢跟我這麼狂的。”
說著他點了點頭,冷笑了一聲,接著說:“行,你不是想英雄救嗎,我就全你。”
說到這里他招手過他背后的一個背心男,在他耳旁說了幾句話,背心男點點頭就跑向了面包車,沒一會兒又跑了回來,不過回來的時候他手里多了一個啤酒瓶。
浩哥把啤酒瓶接過來,找了塊石頭一磕,就把瓶頸磕掉了,只剩個酒瓶肚握在手里,接著他把瓶肚放在地上,手把子解開,當著眾人的面往地上的啤酒肚里加了點料。
然后他沖我笑了笑,說:“我不那個小妞可以,但是你,必須把這瓶酒喝了!”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都變了,尤其是我和單飛,臉都變得異常難看。
浩哥的那幫弟兄一下子樂了,又開始吹著口哨起哄,集喊著讓我喝了它。
我站在原地沒也沒說話,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浩哥,握著拳頭,子因為憤怒微微抖了起來。
單飛看了我一眼,趕走過去勸浩哥,“浩哥,差不多就算了,這玩的有點太過分了吧。”
浩哥手把單飛推開,有些不耐煩的沖他說:“單飛,我今天已經退了一步了,你別得寸進尺啊,今天就算是五哥親自來了,他也得把這酒給喝了!”
此時我已經忍不住了,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我一下子沖了出去,照著他臉上就是一拳,不過我這一拳還沒打到他臉上,背心男他們就沖上來把我放倒了,圍著我就是一頓踹。
這些人都在社會上爬滾打過,下手也都特別狠,全照著要害踹,而且這是夏天,我上又沒多服,所以被踢的特別疼,我趕起子,用手護住頭,以求將傷害降到最低。
單飛見我被打,一下子急了,跟他的那倆同學都沖了上來,不過沒有手,因為他們要是手的話,就徹底的跟浩哥鬧僵了,那我們四個連同大白在就徹底的完了,所以他們只能拉架。
浩哥毫沒有停的意思,還時不時地嚷著讓他們狠打。
單飛見我被打的厲害,一下子急了,沖浩哥喊道:“浩哥!別打了!別打了!我喝!我替他喝!”
浩哥聽到這話之后才喊住了他的手下,此時我已經被打得跟攤爛泥似得了,躺在地上只顧著氣了。
單飛沖到啤酒瓶那,一把抓起來,沖浩哥說:“浩哥,我替他喝,你今天就放他一馬吧,算我求你了!”
浩哥在一旁冷笑著,沒說話,單飛抬手就要喝酒瓶里的酒,浩哥一步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把就酒瓶肚拿了過來,沖他笑著說:“我又不是針對你,你出什麼頭,要是讓五哥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說著他走過來我跟前,吩咐倆人把我架起來,接著把酒瓶里的酒全部淋到了我的頭上,我當時被打的渾疼,就沒力氣反抗,只好閉著眼強忍。
淋完后他把酒瓶往我臉上拍了拍,說:“小子,記住我啊,我是西關沈浩。”
說完后他就帶著他的手下走了,我躺在地上看著天,聞著頭上的味,心里默念道:西關沈浩,西關沈浩,好,我記住你了。
單飛走過來,自上而下看著我,向我出手,開口道:“怎麼樣?還好嗎?”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說:“死不了。”
說著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借著他的力道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單飛看了一眼還在一旁泣的大白,問怎麼辦,我略一思索,就走過去把上的繩子給解開了。
等我把大白繩子解開的那一刻,甩手就是一個耳,我臉本來就被踢腫了,又一掌,給我疼得一下子蹦了起來。
我了火辣辣的臉,還沒來得及發火,大白就搶先一步再次嗚嗚的哭了起來,聲音無比的凄婉,里含含糊糊的說著:“王聰,你不是人,不是人……”
我沖地上吐了口水,指著說:“我不是人?我要不是人剛才就不會管你!我告訴你,我就是再不是人,也比你這個狠毒的人好千倍萬倍!”
我越說越激,后來指著破口大罵,主題還是圍繞著我被當著那麼多生的面子的事,我以后在學校是徹底抬不起頭來了。
出乎意料的是大白任由我罵,也不還口,可能是嚇得,不過也不哭了,只是坐在地上,蜷著子抱著,輕輕地啜泣。
因為我剛才被打的不輕,罵了會就累了,口還疼,就停了下來,然后威脅說:“我告訴你,以后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集,你要是再惹我,或者把今天的事說出去,那你自己考慮好后果,別忘記你的照片還在我手里。”
說著我就示意單飛把剛才拍好的照片保存好,然后他招呼上他同學我們走。
單飛看了眼坐地上的大白,問我:“呢?”
我氣得罵了單飛一句,說你管干嘛,現在是死是活與我們無關了。
說著我就在前面帶頭大步走著,單飛他們也趕跟了上來,單飛還提前打了個電話,找人過來接我們,畢竟這地方太偏了,本沒車。
后來我們走到公路上之后,我發現大白一直跟在我們后面,我瞅了一眼,沒吭聲。
等車來了之后,單飛就招呼我們上車,大白也無聲的湊到了我們跟前,想跟著一起,我沒好氣的問過來干嘛,我們又沒說讓也坐。
我說完之后,大白一下子表現出一副超級委屈的表,眼淚含著淚,扁著說:“你也太心狠了吧,我沒帶手機,這荒郊野嶺的,你讓我怎麼回去啊……”
說實話,我當時看著的表,竟然有了種心的覺,梨花帶雨說的就是,不過我也是夠賤的,都被打這個死樣子了,竟然還有心思心。
單飛這時候也替說話,說反正是面包車,也坐得下,就一起吧。
我哼了哼,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到了市里之后我們就把大白放下了,下車前我還警告了一番,說不想的照片公之于眾的話就別說話,也別想著報復。
大白走后我們四個人也下了車,單飛跟開車的司機道了聲謝就讓他先走了。
因為中午也沒吃飯,所以我就打算請單飛和他倆同學去小飯店吃飯,反正下午的課也來不及上了,索就逃兩節吧。
吃飯前我先去地攤上買了件短袖,然后又找了個地方洗了洗頭,把上的外套扔了,換上那件新短袖,才覺自己上沒有那濃重的味了。
吃飯的時候單飛滿是歉意的說對不住我,他也沒想到沈浩會這麼過分,我沖他擺擺手說沒事,不賴他,這種社會上的老油子都這副死德,我勸單飛以后離這種人遠一些。
單飛從小跟我一塊兒長大,所以很了解我的脾氣,知道我不是那種輕易吃虧的主,就勸我這次算了,別想著報仇了,畢竟沈浩人家是社會上的混子,不是我們這種學生能惹的起的,這次就認栽了吧。
單飛倆同學也跟著一塊兒勸我,讓我算了,我表面上點點頭,說我知道,這事算了,其實我心里憋著一火,這個仇,早晚有一天我要加倍奉還。
吃完飯我就跟單飛他們分開了,他們也要趕回學校上課,臨走前單飛把我拖到了一旁,張張似乎有話要說對我說,但是沒說出口,最后嘆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說:“等報仇那天記得上我。”
說完這句話單飛就走了,剩我自己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到不行,如果我是俞伯牙,那單飛絕對是鐘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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