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沒怎麼睡好,今天有些疲憊。
邱黎回他:【還沒,剛從山塘街回來沒多久。你呢?到家沒?】
傍晚就到了蘇州,和邱西文逛街逛了好久。
顧琰:【嗯。準備休息。】
邱黎:【想我沒?】
只是幾個字,還沒聽到的聲音,他就被莫名到了。
回:【嗯。】
邱黎笑,【我也想你,忙完這幾天我就回北京看你。】
顧琰的指腹來回挲著這行字,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吵過鬧過后,立馬雨過天晴,不會一直記在心里。
他明天開過東會就去蘇州找,跟商量想不想開發農村市場一事。
準備給個驚喜,現在就沒跟多說。
叮囑早點休息,說了晚安后,他就收起手機睡覺。
而邱黎一點困意都沒有。
今晚跟邱西文一起住,剛洗過澡,邱西文還在泡澡,今晚們大概會聊個通宵。
以往每次都是。
只要西文從國外回來,們就會興的聊上十多個小時都不嫌累。
覺總有說不完的話。
也不知道邱西文什麼時候才能泡完澡,邱黎閑著無聊,就撥了渣二的電話,問問他那個狗劇怎麼樣了。
這次莫遠東很快接通電話,他正在去咖啡館的路上,胡同太窄,他停好車走路過去。
白天下了一天的雨,傍晚停了,晚上九點鐘又開始下起來,現在越來越大。
他撐著傘,雨水還是打了腳。
他問秋秋:“還沒休息?”
邱黎:“失眠了,迫切想知道你那狗劇的劇qíng是什麼?昨晚是不是又播了兩集?”
莫遠東無奈一笑:“昨晚有事沒來得及看,今晚回去看回放。”
其實他昨天下午又去等唐糖了。
只是運氣不好,從傍晚等到凌晨都沒等到。
后來家房間的燈全部熄了,他才不舍的離開,猜到大概白天休息,一直沒出門。
他不想再聊跟唐糖有關的,轉移話題,問秋秋:“你跟顧琰現在怎麼樣?”
邱黎心qíng不錯,語調也輕松:“還不錯。”
莫遠東松了口氣,孩子氣有孩子氣的好,bào風雨后就是晴天。
說話間,他已經到了咖啡館的門口。
便跟秋秋說:“我還有點事,你呢,有沒有別的事要跟我說?沒的話,我就先掛電話,明天再打給你。”
邱黎:“我沒別的事,你先忙。”
收起手機,莫遠東看著那個‘時碼’的招牌,心里五味雜。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里,上次從小城回來后,直接來這邊坐了一個下午。
咖啡館里所有的花都是唐糖喜歡的品種。
從小就養花,后來他們同居后,他專門買了別墅,在院子里修葺了一個花園給。
后來離開,他去了紐約。
上海的別墅就一直空著,但花園他還讓人一直定期修剪養護。
推門進去時,這個時間點,店里沒人。
服務員正在吧臺收拾,準備下班。
們十點半打烊,還有二十分鐘。
聽到開門聲,服務員抬眸:“歡迎臨。”
又問他有什麼需要。
莫遠東要了杯藍山。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直看著雨水打在窗玻璃上,再串串落。
服務員把咖啡端上來時,莫遠東直接問了句:“唐糖在嗎?”
服務員一怔,可還是說:“不好意思,老板不在。”
莫遠東有點失落,但還是說了聲謝謝。
里面的房間里。
也是花的海洋。
唐糖正窩在懶人沙發里,看著窗外的大雨發怔。
漆黑的夜無邊,就跟現在的心qíng差不多。
翌日,周三。
跟中尹集團有關的新聞占據了財經版的頭條,就連娛樂版也是頭條,還上了微博熱搜。
一是,中尹手游“父子聯盟”高調召開產品上線新聞發布會,時下人氣最高的廣告代言人蘇揚攜閨和發小出現在發布會現場。
二是,幾乎同一時間,中尹董事會主席兼CEO顧琰,辭去CEO職務。
這兩條新聞在互聯網界炸開了鍋。
從新聞發出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人還沒分析出顧琰突然離職的原因。
毫無征兆又猝不及防。
苗青從發布會現場回來后直接去了顧琰的辦公室,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坐在顧琰對面,一直盯著他看,而顧琰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正在測試一款小游戲。
苗青沒沉得住氣,半起,看他到底在忙活什麼,能比公司大事還要。
一看更氣。
游戲畫面上是個扎著沖天辮的小孩正在吃老冰棒,那饞樣兒...
苗青坐回椅子上,心口,“顧琰,你...”特麼的真想罵人。
顧琰還在不停的cao作鍵盤,注意力集中到都沒看見苗青瞄他的電腦屏幕。
五分鐘后游戲才結束。
他把剛才的畫面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有個地方不足,他拿過記錄本記了一下,這才退出游戲頁面。
“顧琰!”苗青已經忍無可忍了。
“說。”顧琰還在低頭寫東西。
苗青聲音冷淡,還帶著點火氣:“就因為你投資了方君沒法跟你朋友jiāo代,你就請辭了?”
順順氣:“顧琰,我們從創業至今,投了那麼多心,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你怎麼說撤就撤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不理智?”
顧琰:“跟投資方君沒什麼關系。”
已經記錄好,他合上本子,看向苗青,岔開話題:“你過來有什麼事qíng要匯報?”
苗青:“...”
被氣的沒搭腔。
顧琰隨口問了句:“楊帥呢?”
他們一起去的發布會現場,楊帥竟沒跟著一起來質問他。
提到楊帥,苗青就覺氣低,心口發悶,還有點發疼。
昨天開始就沒再跟他多說半個字。
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沒好氣的回顧琰一句:“不知道,可能不氣了。”
顧琰:“...”
抬眸了苗青幾秒,忽的無聲一笑。
沒再多問。
開始若無其事的打開網頁看新聞。
苗青靜下來后,才想起自己是來質問顧琰來著。
最不了的就是在事業上qíng用事的人,特別是作為一個公司的最高決策者。
為了哄自己人開心,竟然把公司當兒戲,說辭職就辭職。
又回到之前的話題,說:“你剛才說你辭職跟投資方君沒關系?你騙傻子呢?”
別人不知道為什麼,但看到新聞那刻就清楚了。
他真的是變的一點都不敢認。
顧琰淡淡說了句:“投資方君是我深思慮后做出的決定,我朋友高不高興我都會投。”
苗青接過話:“那不就得了?你投了趙筱君,就等于公開跟你朋友站在了對立面,高興了才怪。”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為了辭職。
顧琰稍有停頓,還是解釋了:“我辭職并不是為了哄高興,如果僅僅是為了哄一時高興我就辭職,沒必要。”
苗青‘呵’了一聲:“那是為了什麼?”
明明就是不理智的行為,就是為了哄人高興,他到現在都還不承認,倒是要看看他怎麼自圓其說。
顧琰:“按照公司現在的狀況,沒有個兩三年是不會有太大起,這就意味著還要在各地跑兩三年的市場,外面不比家里,肯定吃不好,長期這麼下去,遲早會出病。”
然后,他反問苗青:“你覺得在健康和我的事業之間我該選哪個?”
苗青:“...”
真的有點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顧琰:“不是不能照顧好自己,是人一旦忙起來,本顧不上好好吃飯,甚至兩頓飯并做一頓吃,有時gān脆啃個面包吃完泡面應付一下,創業初期,我們都經歷過不是嗎?”
那時候恨不得把一天掰48小時用,覺連睡覺上廁所的時間都是奢侈的,就更別說好好到餐廳吃頓飯。
苗青張張,竟無力反駁。
創業初期那些無數個通宵加班的日子還歷歷在目,一邊吃著泡面,一邊敲代碼。
有時候遇到一個項目,連著好幾天都沒正經吃過一頓飯,沒睡過一個好覺。
顧琰放下鋼筆,起倒了杯水,回來后接著說:“挑食厲害,不吃青菜,水果也不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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