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城剛離開公司,正打算去醫院陪莎莎,這時忽然接到了白月寒的電話。
“大舅哥,生了。”
孟西城一時沒聽清楚,打了個激靈:“莎莎這就生了?怎麼沒人通知我?”
白月寒知道他這會兒一定會耳背,又重復了一句:“是,你妹妹,我媳婦,生了。”
頓了頓,又說:“生了倆。”
孟西城腦子“嗡”地一下,整個人晃了晃,差點暈倒。
他一時還沒接過來。
什麼就生了?不是還一個月嗎?不是莎莎先生嗎?怎麼跑前頭去了?
還有,怎麼會是倆?這麼多次產檢都做下來了,不都是一個嗎?怎麼可能倆?還有個是怎麼冒出來的?
這白月寒一定是在逗我……
正想著,他調轉了方向,去了那間白月寒給他發定位的醫院。
孟驕住的病房在八樓,他徑直上去,發現已經睡下了,寶寶在隔壁保溫箱,因為早產了,一個月,還是要在保溫箱里待兩天的。
他隔著玻璃罩看他的小外甥,乎乎的一團,五致,長得眉清目秀的,幾乎是挑著長的,把月寒和驕的優點都挑著了。
雖然早產了一個月,但個頭一點都不小,面紅潤,一看就很健康。
隔著玻璃罩,他嘖嘖不已:“這小玩意兒,長得還像那麼一回事的。”
凌雪諾比他早來,此刻站在他旁邊,也一臉姨母笑的看著小寶寶,聽到這句話怒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怎麼說話的,這是你小外甥!”
孟西城自知理虧,了鼻尖,忽然想起了什麼。
“不說有兩個嗎,還有一個呢?在哪?”他笑道,“我就知道這白月寒騙人。”
凌雪諾笑瞇瞇的:“是還有一個。”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那種被碾的讓他窒息的覺再次浮上心頭。
“在哪?”
凌雪諾神兮兮的:“還有一個,你確定要看?”
孟西城有種不祥的預:“看!當然要看!”
凌雪諾說:“給你看可以,你別哇哇嚇著小寶寶,不然我一腳踹死你。”
孟西城心底那種不祥的覺越來越強烈了。但畢竟是剛出生的小寶寶,這還能被嚇到嗎?
“……你放心。”
凌雪諾這才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個掌大的玻璃小盒子,盒子鋪了一塊,從嬰兒隔尿墊上剪下的一小塊棉墊子,乎乎的。
墊子上居然是一條小蛇寶寶!
孟西城:!!!
他往后猛退了一步。
凌雪諾一腳就要踹過去了,孟西城和對視了一眼,努力克服了恐懼,一點點湊上去。
再定睛仔細看,只見蛇寶寶渾一團糯糯的,盤了小小的一圈。剛剛用滴管喂過,小家伙香香甜甜的睡著了,在夢里還吧唧了一下小。
“這……”
他難以置信的抬眸,和凌雪諾對視:“這是白月寒另一個崽,一人,一……蛇?”
凌雪糯滋滋的:“那是。一個像,一個像月寒,真棒。”
孟西城的角搐了一下,心想這條小蛇也太小了,一不留神就能踩死,這還能養大?
而且,就算能養大,長大了以后該怎麼跟人介紹:“你好,這是我外甥嗎?”而且,它到底會長多大???
現在他心里滿是未知的恐懼。
想起這條蛇纏在他腳踝上的畫面就頭皮發麻。
“這蛇公的母的啊?”
凌雪諾說:“這是小公主。”
給他看完,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了。
到了晚上,一覺睡醒,孟驕就想要回家了。
強大的自愈系統,這個時候已經覺不到疼痛,并且,生產帶來的傷口已經在愈合了,怕被醫生護士瞧出端倪。
跟白月寒商量了一下,確認沒事,就讓出院了。
醫生不讓,因為沒有誰是生了孩子當天出院的,這簡直是在胡鬧,但對方是白月寒,態度又很堅決,就同意了。
當晚八點,孟驕就已經回到自己臥室了,坐在床上,吃白月寒給削的蘋果,另一邊,莎莎那邊也有發的跡象,被推進了待產房。
孟西城和媽媽都去了醫院陪莎莎,房間里就只有和白月寒。
陸之衡住在一樓客房,以應對不時之需。
“大蛇,寶寶的名字你想好了嗎?”孟驕這才發現,的寶寶們到現在居然還沒名字。
其實白月寒心里一直有想,他說:“我想把我們的姓氏放在一起,做寶寶的名字。之前我想了個,不知道喜不喜歡。”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筆,在本子上寫下一個名字遞給。
孟驕接過來看了一眼:
“白孟玨。”
念了一遍,開始分析:
“‘玨’,的意思是合在一起的兩塊玉,指我們的結合,也有‘雙劍合璧’的含義……”
那雙漂亮的貓眸一亮:“妙哉妙哉,不愧是當過丞相的大蛇蛇,好有文采!”
大蛇又被夸得靦腆了起來:“那兒的名字你想。”
孟驕翹了翹角,手上的水筆在白皙的手指上轉了一圈,也在本子上“唰唰”寫下一個名字:
“白依依。”
“隨便想的,沒有你那麼有文采,小姑娘的名字沒有那麼多名堂和講究,就是覺得這個名字溫馨可,而且覺得長大了一定小鳥依人,麗。”
大蛇笑了,一雙燦金的眸子寵溺的注視著:
“誰說這個名字沒文采?‘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這個名字可是典自《詩經》,而且,‘依依’還有思慕之意,好名字。”
孟驕知道,這條大蛇一肚子的墨水,哪怕隨便說一個字,他都能說出花來。
“那就這樣定下了,兒子白孟玨,兒白依依。”
大蛇湊上去,湊在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今天家里一下多了兩口,都是的功勞。
正在這時,旁邊傳來寶寶的哭聲。
孟驕推開他:“把兒子抱過來。”
看樣子應該是了,剛剛進母親這個角,還有點不好意思。
解開了扣,說:“你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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