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都雨連綿,天氣沉,沈婼棠不喜歡這樣的天氣,自然而然就有些萎靡不振。
再加上,孕期本就嗜睡,導致這幾天,除了玄澈在的時候,勉強能夠打起神應付幾句話,剩下的時間全都用來睡覺了。
“流螢。”
畫屏開床簾:“娘娘,流螢出去了,您有什麽吩咐。”
“幫我鬆了頭發。”
“喏。”
將頭上的珠釵首飾全都摘下來,頭發散下來,沈婼棠沒了剛才的難勁兒,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晚間醒來之後,沈婼棠眼前一片黑,以為自己失明了。
殿的門被推開,流螢走了進來:“娘娘,您醒了?”
燈被點亮,屋子裏麵亮堂起來,沈婼棠瞇著眼睛,有點不適應這樣的亮。
“何時了?”
“已經酉時了。”
“酉時了?”
“是的,娘娘,一個時辰前,陛下來了一趟,在間陪著您坐了一會兒,剛剛離開的,說讓您先用膳吧。”
床簾被畫屏拉開,綁起來,沈婼棠難得骨頭地坐起來:“那就梳洗用膳吧。”
“喏。”
用完晚膳,淨手,漱口,沈婼棠難得不困了,眼神清明地坐在外間榻上麵,“畫屏。”
“奴婢在。”
“拿些針線過來,我想著給肚子裏的孩子繡個小肚兜。”
“喏。”
流螢和畫屏將針線端過來,跪坐在沈婼棠的旁邊,沈婼棠肚子不方便,稍微挪了挪:“你倆,坐起來,搬著凳子坐過來。”
流螢和畫屏立馬跪在地上:“娘娘,這不合禮數。”
沈婼棠看了倆一眼:“有什麽不合禮數的?”
“快些,咱們一起弄,在外人麵前,我們是主子和奴才,可沒其他人的時候,咱們就是好姐妹,哪有我坐在榻上麵,你們跪在地上的說法?”
“快起來,坐著。”
“喏。”
流螢和畫屏從一旁搬過凳子,坐了下來。
玄澈推門進來的時候,流螢和畫屏便看到了,隻是沈婼棠背對著門口,專心做著工,沒聽到聲音。
“流螢,怎麽了?”
流螢看向玄澈,玄澈將手放在邊,揮手讓不要說話。
“無事,娘娘。”
沈婼棠正快要做完了,便沒有多問。
流螢和畫屏走了出去,關上門,屋子裏麵隻剩下和玄澈。
肚兜做好了,沈婼棠比劃了好幾下,覺得還算可以,放在針線籃子裏麵,聽著不對勁的氣息,扭頭便看到了玄澈。
掙紮著從榻上麵走下來,“陛下。”
行禮之前,被玄澈阻止。
“你子越發重了,往後便不要在朕跟前行禮了。”
說是那個說法,沈婼棠不讚同,也不會說出來,免得惹玄澈不悅。
坐在榻上麵,玄澈將小肚兜從針線籃子裏麵拿出來。
“這是給誰做的?”
沈婼棠抿,“給孩子做的。”
“朕倒是沒想到,囡囡竟是這般的心靈手巧,小肚兜做的不比尚局做的差。”
沈婼棠可不相信:“陛下,您就不要打趣臣妾了。”
“晚膳用了什麽?”
“和昨個沒什麽區別,隻是今兒個膳房出了一個新花樣,那個蔥花粥和我之前吃的,口上總有些不一樣。”
玄澈神不變,假裝不經意問道:“不喜歡?”
沈婼棠低頭疊著小肚兜:“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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