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禮!”
“爺爺,當年您在我失憶況下都無法擺布我的婚姻。”容伽禮偶爾也會將冷漠展現得很直觀,字字緩慢地說完:“如今應該更是不能了。”
連容九旒都退位了。
外界只知道容家部經歷過一場權柄斗爭,卻不知是父子相爭。
容杭振下意識松了手。
而容伽禮看似尊敬他,將姿態放得平易近人,卻無形中著上位者氣勢:“子跟以前沒差,遇到事只會藏在心里,一問就滿口謊言,沒有急眼是半點真心話都不肯說,不過沒關系,這七年無論是誰辜負了誰也該結束了。”
容杭振:“你在說什麼?”
“在那座島上,我找到了。”
*
中藥湯的功效上來后,容杭振終于在這場談話里陷昏睡。
容伽禮陪了半夜,從主臥出來時外面天已經漸亮,邁步經過雅廳時,老管家適時地遞來一盞熱茶。
“老爺子近年來腦子退化忘了不舊事,可能真忘了當年您回來那次跟他說了什麼。”
老管家待在容家效力了半生,算是忠心耿耿,也是照顧過容伽禮失語那五年。
在如今位高權重的他面前,話語權算有一些。
有意當和事老。
容伽禮位于一盆蘭花的旁邊,長指端著茶杯喝了口,淡聲說:“我能猜到。”
按照時間線推算。
當年路汐喪父之后了孤兒。
而他拒絕家族安排的聯姻對象,又親口告知老爺子,這樣的舉背后真正意圖是想將明正大帶回家。
靜了兩秒。
容伽禮從窗戶看向遠方,隔著千山萬水距離的宜林島方向:“應該是想跟訂婚。”
第19章
片場。
清晨時分整個劇組都起了個大早,在璀璨的從云層折而下,灑向了外觀破舊得像是廢棄的老居民樓里時,各部門的人也開工了。
一樓作為演員的化妝休息間,沒怎麼翻新裝修,頭頂的風扇搖搖墜,門半敞,四周墻壁著防的淡藍瓷磚,倒顯得清新。
路汐坐在化妝臺前,等上好妝,才拿起擺在旁邊的意式濃咖啡灌了一小杯下肚。
安荷小聲地問:“汐汐,你昨晚沒睡好嗎?”
“昨晚雨聲太大。”路汐輾轉難眠到后半夜,緒也逐漸平復下來了,見助理問,便找了個看起來很有信服力的借口。
安荷果然沒再問。
這時,隔壁間的夏郁翡也做完造型,有在的地方似乎總能熱鬧,不出三秒,就索著過來,看到里面翻劇本的路汐,問:“有咖啡嗎?給我一杯。”
“有的。”安荷起去茶幾拿。
夏郁翡往閑置的椅子坐,腰被百褶襯得纖細,卻也困倦:“五點鐘導演就來跟我講戲了,今日要拍的18場單人戲劇本直接被他改得面目全非,我臨時重新背……困死了。”
路汐抬眼端詳了幾秒在戲里逢樂角的裝扮,視線又輕輕回劇本上,“你要做好準備。”
夏郁翡:“嗯?”
路汐:“大概率往后……都是我們拍一場他改一場。”
夏郁翡:“不是,都跟他簽署了對電影容絕對保的封口協議,還玩這套?”
正因如此,路汐才會心善地提醒:“你盡快戲,將自己徹底融到逢樂這個角里,在宜林島封閉式拍攝這兩個月,你就是,這樣無論赧淵怎麼改劇本,你都能跟得上他節奏。”
夏郁翡沉默了下,是想起了曾經網上有一位圈導演對赧淵電影的犀利點評——
說他天生很會寫故事,卻不會拍電影。
事實的確如此,赧淵除了拍攝《小孤星》時冷門到票房慘淡收場,卻誤打誤撞拿了個獎杯外,其余的都糊到無人問津。
*
時間不早了,路汐先去換裝,等出來的時候也著了套同系百褶。
妝容淡得幾乎毫無痕跡,只將眼部刻意修飾得偏圓潤些,鼻尖點了一顆很小的淡痣,在玻璃窗口進來的過濾下,看起來干凈,又著格外安靜文弱的覺。
夏郁翡從的眼睛轉移到了細白的脖子,不是高領蕾,而是纏繞著手用的最普通那種紗布:“你這個造型,讓我想到了你早年演過的一部戲里造型,主角出場也是系著這個。”
說者無意,聽者卻有意。
路汐垂下眼:“嗯。”
“我記得那部劇深淵之花,口碑還了段時間,可惜你上任公司沒有去申報白玉蘭獎,不然我覺得你可能會被提名。”夏郁翡煞有其事地說,未了,怕自個的話太直接會扎到了路汐的心,還輕了聲安:“幸好你解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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