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頂的時候,原本環在腰上的手也下意識收了。
隔著薄薄一層布料,能覺到腰肢的綿,只是細得不像話,輕而易舉圈住不說,好像稍不留意就能折斷。
怕突然醒來,怕尷尬,怕因此不敢再與他同睡一張床。
盡管流連,可靳洲還是松開了幾分力道。
只是摟在他腰上的手,他不敢輕易去,更別說拿開了,就這麼任由主地摟著自己。
結果這一摟就摟到了天大亮,房間里的亮逐漸被窗外的晨侵暗。
安枝予從他懷里翻了個,許是臉下的胳膊枕得有些不舒服,把子往下蠕,然后把靳洲的胳膊往上頂。
一瞬間不被需要的覺,免不了讓人生出幾分失落,但也讓他輕松一口氣。
把到手臂的被子輕拽蓋過肩頭,靳洲輕撐起胳膊,看向背過睡的人。
睡安安靜靜的,沒了平日里的清冷,很乖。
靳洲無聲笑了笑。
扭頭看一眼時間,六點二十。
門外沒聽見聲音,他便沒有起床,好幾個小時沒睡,困意早就席卷在他眉眼。
被子里,融著滿滿暖意,隔著彼此上薄薄布料,烘著兩人。
靳洲往后睡近了幾分,有曖昧的距離,卻也不會挨到。
*
沒有鬧鐘,安枝予會一覺睡到自然醒,箔箔一縷金從簾里泄進來,安枝予翻了個,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睜開了眼。
人剛醒,思緒有些空,好一會兒之后,安枝予才想起昨晚不是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心臟一,扭頭左右看了看,卻發現床上只有自己。
撐著床墊坐起,恍惚了一陣后,低頭看向上的服,腦海里閃現的念頭讓失笑一聲。
他那樣一個對誰都溫謙的君子,怎會對胡來。
穿好服后,安枝予從房間里出來,在客廳里,看見靳洲正背站在臺打電話。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安枝予扭頭,看見房文敏從廚房里出來。
“哦,”略有不自在地勾了勾耳邊的發:“昨晚睡得早。”
說到昨晚,眉心淺淺擰出褶痕,昨晚好像還沒看完電影就睡著了......
“快去刷牙洗臉吧,馬上就能吃飯了。”
“哦。”安枝予扭頭又看一眼臺,剛好靳洲轉過來,視線相撞,靳洲朝展眉笑了笑。
想起昨晚電影看到一半自己就睡著這事,安枝予臉上難掩歉意。
眼看往衛生間去,靳洲這才收回視線。
手機聽筒里,喬夢還在追問:“你什麼時候能讓我見見兒媳婦?”
“等我這邊安排好了,再給你電話。”
“你別讓我等太久啊,我這兩天都沒睡好覺。”準確來說,當從好友方華濃那里得知自己兒子領了證以后,這兩天幾乎可以用‘驚喜’一個詞來概括。
驚的是自己兒子不聲不響領了證,半點信息都沒。
喜的是自己就這麼得償所愿當了婆婆,有了兒媳婦。
可這一切太經不起推敲了......
電話掛斷,靳洲拉開臺移門后,徑直往衛生間去。
安枝予站在鏡子前,正看著手里的牙刷怔怔出神。
“刷牙的時候,順便也幫你了。”
聽見聲音,安枝予懵怔看過去。
見多了他清雋優雅的模樣,這會兒,他雙手兜,倚在門邊,從骨子里出了幾分不曾見過的慵懶。
其實剛剛就猜到牙膏是他的了,家里就三個人,母親是肯定不會給做這種小事的。可真從他里聽到答案,心臟還是不可抑制地了下。
視線從他臉上收回,安枝予說了聲“謝謝。”
想起昨晚那不規矩卻又略纏人的睡姿,再對比此時窘窘的表。
靳洲不由垂眸失笑出聲。
然后在安枝予眉看過來的下一秒,他收起角的笑,催促一聲:“快刷吧,馬上可以吃飯了。”
門口的人影消失,安枝予扭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不知早上他起床時,自己是副什麼樣的睡姿,不過哪種都好,總不至于比醉酒時還失態!
早餐很富,都是房文敏自己做的。
安枝予洗漱完回到西圖瀾婭餐廳的時候,靳洲正在盛粥。
“嘗嘗,”他看了眼廚房的方向,聲音很輕:“是不是比我做的好喝。”
安枝予角抿笑:“你也不怕我媽聽見。”
話音一落,房文敏就站在了后:“什麼不怕我聽見?”
安枝予抬頭看一眼,岔開話題:“媽,我上午還有點事,等下吃完飯,我們就回去了。”
房文敏也沒留,但是說了另外一件事:“你們現在都是怎麼住的?”
安枝予一時沒明白的意思:“什麼怎麼住的?”
可沒明白,靳洲卻一秒懂了:“媽,枝予今天就會搬到我那。”說著,他手握住安枝予放在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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