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枝予再度扭頭看他。
線昏暗,他漆黑的瞳孔有斑駁倒映輕搖慢晃。
原本勾纏著一尾指的手緩緩移到掌心,繼而,直的手臂因他手的力道從被子下出來。
看見他握著手,放在了他邊。
溫熱的呼吸徐徐灑在手背。
的......
很奇怪,不覺張,反倒有一種被細心呵護的暖意涌上心頭。
安枝予下意識地蜷了蜷手指,卻不小心刮到了他。
的,和下午他吻時......
腦海里閃現的畫面,讓回憶瞬間蒙上了一層不敢再回想的纏綿。
安枝予別開臉,不想自己再去細品那些讓每次想起都要臉紅心跳的畫面。
開口分散注意力:“我不挑食的。”
以前靳洲也不知道到底挑不挑食,但經過中午那頓火鍋,一向細心的他發現,不吃豆制品。
之前住在榭亭閣,早餐店就一家,但是溪僑附近就不一樣的,各式各樣的早餐店匯集。
“明早帶你出去吃吧。”
安枝予點了點頭:“都行。”說完,突然想起一件事:“伯父伯母今晚是不回來住了嗎?”
“應該會回來吧,可能會晚一點吧,”他問:“困了嗎?”
下午四點多才起來,這會兒也不過九點多,安枝予一點困意都沒有,可大晚上的,不睡,難道又像昨晚那樣,和他再看一場電影嗎?
見不說話,眼睫也快到鋪到眼瞼,靳洲握著手輕抵在他懷里。
他沉穩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地震在手背,每一下都像是一塊圓潤的鵝卵石,敲擊在本就不平穩的心上。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不覺有困意,可天花板的星空燈像是有一種催眠的魔力,讓安枝予不覺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上。
但是靳洲沒有睡,過了片刻,聽到呼吸愈漸平穩,靳洲松開了手,他小心翼翼地再次離近,胳膊隔著被子,輕摟住。
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漂浮著安靜舒緩的氣息。
安枝予睡眠很沉,中途還喜歡翻,快十二點的時候,從平躺變了側睡。
那個時候,靳洲還沒有睡得很沉,其實他以前睡很快,但是現在邊多了一個。
看似從容不迫地與躺在一張床上,可心理和遠不及他表面那般平靜。
所以安枝予一,他就醒了。
看著沉靜的睡,乖乖巧巧地面對著自己,靳洲抿了抿角,短暫遲疑后,他把手進了被子里。
布料沾了暖意,他摟住側躺的腰肢,主往那邊挨近了幾分。
只是沒想到,前的人后他一秒抓住他口的睡布料,把自己往他懷里送。
縷縷的溫熱往他V型的睡領口里鉆。
無意識下的侵最致命。
靳洲微微仰起臉,很輕很輕地長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結滾好幾個來回后,靳洲自己閉上眼。
可抵在他下的腦袋茸茸的,偶頭一下,短暫的意便能在他心底停留很久很久......
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好在后來懷里的人睡得安穩,沒怎麼再“鬧”他。
翌日,晨曦初,涼風輕拂,池中錦鯉在水下尾擺輕掃尾,攪了睡蓮的清凈。
一樓衛生間里的水聲停了,門開,靳洲頂著一頭未干的頭發,從里面出來。
二樓房間的窗簾在靳洲起床后才拉得嚴實,天花板的星空燈關了,只亮了床一圈的昏黃。
虛掩的門從外推開,十幾分鐘前睡在床中央的人已經占領了他早起時的那塊領地。
靳洲垂眸無聲笑了笑,走近,將褪至腰間的被子蓋到了肩膀。
點開床頭柜上充電的手機屏幕,顯示電亮已滿,靳洲輕拔下充電線,再.進自己的手機接口。
安枝予是個沒有鬧鐘就會睡到自然醒的人。
不過溪僑公館離兩人上班的地方近,七點十分,兩人出門,靳洲帶在門口的一家早餐店吃飯,吃完飯到公司樓下剛好七點五十。
靳洲把送到樓下,“中午我過來找你。”
安枝予點了點頭:“你開車慢點。”
“好。”
轉進了大廳,走了幾步后,安枝予回頭,見他還站在原地,安枝予朝他揮了揮手。
靳洲依舊沒有著急走,站在門口,看著走進電梯才回車里。
落后安枝予跑進電梯的還有一個同事。
“剛剛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的結婚證在上周就被坐對面萬儷儷看見過了,這會兒再說是男朋友的話,安枝予覺得不合適。
“不是,他是我老公。”
上周五下班發生的事,消息還沒能傳的這樣快。
對方眼睛都睜圓了:“你什麼時候結的婚啊?”
“也沒多久。”
“你們沒辦酒席嗎?”
是啊,按常理的話,結婚總是要擺婚宴的,安枝予不想自己為特殊,所以笑著搖頭:“我們先領了證,酒席還在籌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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