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顧周起,眼前桀驁囂張的人難得在面前帶著幾分溫和, 或者說是討好。
昨天顧周起到了拳擊館, 又聯系不上人的時候, 顧周起真真切切地到了那種抓不住一個人的心慌。從前還能在學校天天見面,但是現在, 如果斷了和一起練拳擊的聯系,直覺告訴他,他可能真的和應碎沒有機會了。
他不想這樣。
高中他仗著自己模樣好看, 追他的人多,談了好幾個朋友, 可是談到后來,發現越來越沒意思。因為顧周起發現他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和他不對付的人。
他知道缺錢,就借著陪練的噱頭,想和多點接的機會。可顧周起發現眼前這個肆意張揚的生,眼里并沒有他。會做好自己的陪練工作,但是多的他是一點都沒能培養出來。
“不能,”應碎回答地斬釘截鐵,一點都不猶豫,“顧周起,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我并不喜歡你。”
“為什麼?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對蘇茉借口說你是我朋友,導致造你的謠……”
“實話實說會有一點,但不是主要原因。”
“蘇茉造謠雖然導火線在你,但最主要的還是的問題。”不巧的是謠言發的初期應碎一直忙著理生病的事和書眠的事,沒能及時在學校撇清謠言,也沒時間管這些事,才會有后面的不可挽回之勢。
在事最初,應碎也沒能想到,靠著一張模糊的照片和一些無中生有的話,會在學校掀起如此大的風浪。而這張過分好看的臉,似乎更加印證了謠言的真實。
人們的憤怒多帶著一些自以為是和上不了臺面的私心,卻了一些對真相的探求。因為真相比起前者帶來的滿足,還是得可憐。
應碎記得,當時罵諸如“狐貍”“不要臉”的都已經是好的了。
“可后來,你績下降,還轉學了,終歸還是因為我不是嗎?”顧周起垂著眼皮啞聲說道。在上周給他點醒了以后,他才真的意識到了自己莽撞的做法給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應碎輕嘆了一口氣,和他解釋,“那些謠言確實討厭的,也讓我看清了很多事。但當時績下降主要還是因為一直忙著照顧家人和一個生病的朋友,對學業疏忽了。至于轉學,也是我家人為我考慮的。其實對我來說,就算真的繼續在九中呆著,我也能忍。只不過,我的家人不希我一直為別人的笑柄,會心疼我的。”
很多事,一旦遠離了,時間夠長了,好像也就能客觀理地看待,淡然地說出來了。
“之前和你說的話,也是因為當時帶著點氣,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那蘇茉呢,你就不打算找算賬嗎?”顧周起冷著眼問。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過以后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我就不會再手下留了。”應碎彎著笑,那種釋然反而讓顧周起心疼。
因為的臨走前叮囑過告訴,讓以后不要委屈自己。所以以后要是再有這種事,一定不會手。
“那我呢,我也為你過去的事中的人了,是嗎?”顧周起眼尾抑著緒。
“我想是的。”應碎回答得很直接,嘆了一口氣,“顧周起,同桌一場,如果以后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得上忙的,你依舊可以來找我。但是什麼的,我可以確定地告訴你,我給不了你。”
“你不喜歡我哪里,我可以改。”他還在掙扎,抓著手機的手不住收。
“這不是改不改的問題。我對你一點都沒覺。”應碎難得這麼有耐心地和一個人講道理,但這種耐心已經在慢慢消失了。
“那你對誰有覺?對你現在那個同桌?”
應碎聽到顧周起的這個問題,愣了一下。
對陸京堯有覺嗎?
或許有的。
“顧周起,你管得太寬了。”
“為什麼不直接回答我?”顧周起的眉頭皺起。
“因為沒必要。”
“所以是有覺的是嗎?”
一來一回的對話冷靜中夾雜了暗暗的激烈,在直白中都快出火花了,好在最終以應碎的沉默終止。沒想和顧周起爭辯這些。
應碎:“隨你怎麼想。”
“昨天我到你的那個同桌了。他應該已經有朋友了。”顧周起像個自己沒拿到糖的小孩子,忍不住告狀。
“我看到他買了一些用品,能給買這些的,十有八九是對象。所以應碎,你最好別喜歡你的同桌。別到最后傷心的人還是你。”
應碎:“……”
有沒有可能他就是給買的?
應碎勾著,偏了偏頭,漫不經心地笑著,語氣拽拽的,“我要是真喜歡了,人家有朋友我也要搶過來。”
“應碎!”
“行了。你就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應碎往后靠了靠,“以后你要是還要練拳的再去找找別的陪練的吧。不過高三了,你家里應該不會再讓你這麼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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