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城的當晚。
京城大雪紛飛,就好似是柳絮一般,紛紛揚揚地落下。
整個地麵都被鋪上了厚厚一層的白雪,就好像是給整個京城的路麵都鋪上了雪白的毯。
開著暖氣的屋暖洋洋的。
夏黎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麵前的小桌上擺著一個小小的茶爐,上麵擺放著茶壺和烤橘子。
手邊的電腦上正在播放著一部港劇,攏了攏上的披肩,端起麵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緩緩起眼看向窗外。
夜幕中,潔白無瑕的小雪花紛紛揚揚地從天空中飄落下來,就好像是一隻隻麗的銀蝴蝶,在這漆黑的天空中翩翩起舞著。
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整個京城就好似被籠罩在著茫茫無際的大雪之中。
看著窗外的雪景,夏黎莫名地想起五年前,哦不,如今該說是六年前的那一晚。
港城是個不易下雪的地方,但六年前的那場大雪來的格外突然。
好在那年的大雪來的如此突然。
不然,也不會在寺院前庭遇上巧來拜佛的謝鄞。
沒想到時間過的可真快,在轉眼間已經為了謝鄞的妻子。
想到這,夏黎的角忍不住微微向上揚起。
微垂下眼眸,將手中的茶杯放到了一旁。
耳畔響起的是電腦中港劇的配樂。
撐著腦袋著窗外紛紛落下的雪花,失了神。
在書房裏的謝鄞理完文件後,一如反常地點開了工作群。
下一秒,安靜的工作群裏便炸開了鍋,
【謝謝老板大恩大德!】
【祝老板和老板娘長長久久百年好合!】
【祝老板和老板娘甜甜,早生貴子,一胎生八個!】
【我為老板和老板娘舉大旗!我是你們的保鏢!】
......
至於為什麽工作群會炸,那自然是因為他們的腦老板在群裏連著發了好幾個數額巨大的紅包。
說是為了祝他們新年快樂,實則——
是為了炫耀一下他的頭像。
沒錯,炫耀他的頭像。
【誒?老板換頭像了誒?】
有眼尖的員工發現了一直用著椰椰當頭像的謝鄞,現在的頭像卻變了一個漫畫頭像。
頭像是漫畫風格,一男一的中間還有著一條豎著尾吐著舌頭的薩耶。
不用猜都知道,這幅畫上的主角就是謝鄞和夏黎還有椰椰。
【我也剛發現,老板的頭像居然換了!】
看著群裏的消息,謝鄞頗為滿意地揚了揚眉。
隨手又發了一個紅包,還不忘回複道:
【老板娘親自畫的頭像。】
在南城的那段時間,夏黎手頭也沒有接到稿子的要求。
於是,一天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抱著平板畫著畫。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靈,忽然就心來地給謝鄞畫下了這個頭像。
起初夏黎隻是抱著畫著玩的心態,卻沒想到被男人竟然會把畫的這幅畫換了頭像。
當然,夏黎更不知道的是。
此時某人正在公司群裏大張旗鼓地炫耀著這個頭像。
公司的員工也很給麵子,紛紛開始各種吹捧。
【不虧是我們老板娘,畫的就是好看(點讚)】
【畫風好可啊,好喜歡~】
【老板娘畫的實在是太好了,太有實力了!】
.......
謝鄞從書房裏出來的時候,本打算直接上三樓的主臥,卻在樓梯口看見客廳還亮著昏黃的燈。
男人的腳步頓了頓。
又折返下了樓。
來到客廳,他的目落在了已經趴在落地窗前睡著的孩。
夏黎不知何時有了困意,趴在了那小桌前睡了過去。
眼前擺放著的茶爐中的火也早已經熄滅,上麵還放著橘子外殼也有些被烤焦了。
孩披在上的披肩也有些落,椰椰懶洋洋地趴在桌角邊閉著眼。
許是聽到了男人的腳步,閉著眼趴在桌角的椰椰睜開眼,在確認來的人是自己的主人後,又闔上了帶著倦意的眼睛。
窗外的雪小了幾分。
汀園的後花園早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謝鄞彎了彎,輕手輕腳地走到孩的旁,俯彎腰將孩橫抱起回了房。
第二天夏黎醒來的時候,邊已經沒人了。
起床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這才下樓。
下樓時正在忙碌的周姨見夏黎醒了,便招呼著去吃早餐。
夏黎來到桌前:“謝鄞呢?”
“先生他在後花園呢。”周姨笑瞇瞇的說道。
“在後花園?”夏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外麵的天,“下著這麽大的雪,他在後花園做什麽?”
周姨聳了聳肩:
“我也不清楚,先生今天一大早起來就去了後花園,到現在也沒見他回來。”
聽完周姨說的話,夏黎也顧不上吃早飯,立刻起去了後花園。
京城的冬天很冷,特別是下雪的日子。
聽到周姨說他一直在後花園沒有回來時,夏黎的心瞬間被提了起來,擔心謝鄞一個人在後花園出什麽事。
可等到孩打著傘來到後花園中時,卻見男人坐在亭子裏彎著腰不知道究竟在搗鼓著些什麽。
撐著傘來到他的後:“謝鄞。”
男人手中的作一頓,轉過頭略有些驚訝的看向孩。
“醒了?”
“你在幹什麽?”
夏黎一邊問著,視線緩緩從男人的手中漸漸的挪到一旁的地上。
隻見地上擺滿了一朵又一朵用雪製作而的玫瑰花。
最近網上都很火這樣的雪玫瑰,可讓夏黎驚訝的是謝鄞居然能夠在這樣零下的天氣一個人坐在雪中做了幾十朵這樣的玫瑰花。
“上次看你收藏了這個,所以就想著趁下雪給你做。”
謝鄞的視線落在孩執傘的手上,趕忙從口袋中掏出手套遞到的麵前。
夏黎看著男人遞手套的手,那雙骨節分明好看的手,此刻早已經被凍得通紅。
謝鄞笑著繼續說道:
“本來想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被你提前發現了。”
起眼與男人的目對視著。
“謝鄞。”
“你傻不傻啊?”
孩放下傘,心疼地握住男人那通紅冰涼的手,雙手將男人的手掌包裹住:
“你的手都要凍僵了。”
幾乎接近凍僵的手在此刻到孩手掌上傳來的溫度,謝鄞輕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那朵雪玫瑰遞到的麵前:
“送給我最的謝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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