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征和蘇韻在廚房熱火朝天忙碌著。
蘇韻自詡“刀工湛”,哪怕切出了兩厘米厚的土豆片,也依舊不承認自己刀工有問題。
畢竟這事關一位頂尖手外科醫生的尊嚴!
半小時後。
一陣敲門聲響起。
“來啦~”
蘇韻白皙的小手在祁征前的圍上了,踩著拖鞋快步朝著門口小跑過去。
哢。
防盜門打開。
秦毅和楊儷兩人正站在門口,手裏還提著飲料和水果。
“快進來,快進來。”
門口早已經放好了提前準備的拖鞋,蘇韻熱的招呼著兩人進門,手接過了兩人手中的禮。
“菜已經備好了,準備開始煮火鍋。”
“要不要幫忙。”
“不用,你們去沙發上坐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蘇韻安排兩人去沙發上休息,自己則是重新返回廚房,將一盤盤備好的涮和蔬菜端上了餐桌。
電磁爐上放著火鍋,熱油滾燙的冒著泡。
一地道的川味火鍋味道彌漫在整個餐廳裏,讓人聞著便忍不住的流口水。
“吃飯啦。”
蘇韻招呼了一聲。
祁征也解開了圍,跟著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今日四人的假期都湊在了一起,也算是一次難得的聚餐機會。
兩個生紛紛拿出手機準備拍照。
可楊儷看著餐桌上的配菜,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下意識的輕“咦”的一聲。
“怎麽了?”
“祁隊,你這刀工不行啊,土豆片切這麽厚一會兒煮不吧。”楊儷看著那盤“土豆片”忍不住吐槽道。
祁征看了一眼側的小姑娘,忍著笑意解釋道:“這是你們醫院外科一把手的刀工。”
一時間。
眾人的目都看向了蘇韻。
蘇韻表有些尷尬,強行解釋道:“這是刀的問題,家裏的菜刀又大又鈍,一點兒都沒有手刀好用。”
解釋略顯蒼白。
不過大家倒也沒有繼續糾結。
土豆片太厚的話,多煮幾分鍾就行了。
……
“這鴨腸被燙太久了,脆脆的時候最好吃,老了就嚼不了。”蘇韻一邊涮鴨腸一邊開口道。
對於火鍋還是很了解的。
楊儷:“說起鴨腸,我突然想到昨天我們科收了一個小腸梗阻的患者,疼的一直在床上打滾,我們科室的幾個護士差點沒按住。”
蘇韻:“最後怎麽樣了?送普外了?”
楊儷:“沒有,普外的人忙不過來,讓消化科的陳醫生幫忙看的,應該已經手過了。”
秦毅:“小腸梗阻是什麽?打結了?”
楊儷:“也可以這麽理解。”
蘇韻想了想,重新補充道:“不過不是打蝴蝶結,就是一段腸子到另一段腸子,然後卡住套牢。”
說著。
蘇韻用筷子夾出一鴨腸,非常形象生的演示了一下。
那一刻。
所有人都覺麵前的這盤鴨腸不香了。
祁征夾向鴨腸的筷子默默轉向了旁邊的牛,目無語的看了一眼秦毅,仿佛在說:你就這麽好學嗎?
火鍋繼續。
不過那盤鴨腸就隻剩下蘇韻和楊儷兩個生還在繼續筷了。
兩人都是醫學專業,在大學對於這些事就已經見怪不怪,不會被影響食了。
相比之下。
祁征和秦毅兩人暫時還邁不過那道坎。
“對了,你倆婚禮準備的怎麽樣了,我沒記錯的話婚期是在六月份吧?”
楊儷一邊吃著涮,一邊隨口問道。
之前蘇韻邀請來當伴娘的時候,就約記得婚期在六月,仔細算算也就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了。
“我倆的婚紗照已經拍了,服也選好了,至於婚禮的場地流程……”
蘇韻看了一眼祁征,坦白道:“那些是他父母在忙,我倆不用心那些事。”
的確。
梅蘭心最近幾個月一直就忙著一件事——祁征和蘇韻的婚禮。
兩人婚禮邀請的賓客裏,方倒是隻有陳老院長和夫人,加上一些醫院的同事……寥寥十餘人。
可男方這邊就不同了。
除了祁征在消防中隊的隊友們外,還有祁天臣許多商業上的夥伴。
那些人都是商圈裏赫赫有名的大人,價輒上億,單單是婚禮當天的禮單流水金額恐怕就是千萬級的存在。
“好吧,我還說等你們婚禮結束,回頭我和老秦的婚禮可以參考參考呢。”
說著。
楊儷拿手肘輕輕懟了懟秦毅手臂,語氣隨意的問道:“喂,你打算什麽時候跟我求婚?”
“咳咳咳……”
秦毅猛的被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
蘇韻和祁征兩人都了解楊儷大大咧咧的格了,看到秦毅被拿的樣子倒是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頓火鍋吃了足足兩個小時。
眾人一起收拾戰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倒是省去了再吃一頓晚餐的麻煩。
祁征徑自前往的廚房開始洗碗。
秦毅想了想,總歸有些不好意思幹坐著,還是起朝著廚房走去:“我去廚房幫忙吧。”
兩位生則是在沙發上窩著聊天,順便品嚐一下飯後水果。
蘇韻:“這荔枝好像有點酸,現在才四月,我記得五月底六月初的時間段才是吃荔枝的時候。”
楊儷“酸嗎?在攤位上老秦喂我吃的那顆就很甜啊。”
蘇韻:“……”
蘇韻聞言頓時一頭黑線,跑自己家裏當著自己的麵秀恩是吧?
蘇韻撇了撇,毫不客氣的還擊道:“切,那你皮狀態不也沒有什麽改善。”
楊儷大怒,著聲音:“屁!已經在慢慢改善了好吧。”
蘇韻:“哦?”
楊儷:“現在我和老秦每晚至兩個小時!”
蘇韻:“我和祁征三個小時。”
楊儷:“我們四個小時。”
蘇韻:“我們通宵。”
客廳頓時安靜了下來。
蘇韻祭出了“通宵”王炸,瞬間拿下了比賽的勝利。
楊儷微張,一時間竟然找不出反駁的話來,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切,我不稀罕。”
蘇韻繼續剝著酸酸甜甜的荔枝,用著“勝利的果實”。
僵持了片刻。
楊儷著聲音,忍不住小聲問道:“你倆……真通宵了?到底什麽覺?”
“累。”
“這能有多累?”
“emmm”
蘇韻想了想,努力在腦海中構建形容詞:“大概就像你急診加班24小時後,又手完了三個高強度的心肺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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