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樂仙一定不會辜負夫子的厚!」白樂仙自信滿滿的應承下來。
課堂結束之後,趙東來因為還有一些有關八仙的事想向韓湘子證實,所以課畢之後,他專門將韓湘子帶到了自己備課的那間小院中。
二人剛進小院的剎那,立即看到滿臉倦意的韓愈從院落走了出來。
當看到迎麵而來的韓湘子與趙東來二人如此相敬如賓,他那困頓的臉上不由得化開了一難得的笑意。
「東來,忙完了嗎?」
「忙完了。」趙東來禮節的回應一句。
後的韓湘子則畢恭畢敬的喚了聲叔父。
韓愈滿意的掃視他一眼,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反而將目落到了趙東來的那一襲袍上。
「東來,你怎麼今天還敢著白袍啊?」
「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死?」
聽到這個詞的剎那,東來不免心一驚,隨即皺眉道:「主簿,為何無端端的提到「死」字,難道穿件白服也有罪嗎?」
「當然有罪!」
韓愈四下打量一眼,見周圍並沒有什麼可疑人,這才一臉神的提醒:「東來,你難道還沒有聽說嗎?」
「昨天夜裡在雁塔附近,又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件。」
「這已經是長安城中最近一段時間第五起命案了!」
「那又如何?」
儘管此時東來的心已經有些翻江倒海,但他還是強行按捺住了心中的那份恐懼和震驚,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雁塔命案呢?
作為第一個接到死者的人,甚至還有可能是唯一的目擊證人,東來幾乎可以斷定,昨晚行兇者就是南山上的那頭東海惡蛟。
不過這些事,他顯然不能對韓愈提起。
一來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二來也不想暴自己的份,尤其聽到韓愈說這是近來第五起命案的時候,心中更是有一種不詳的預,似乎他已經猜測到,這幾起命案的背後,也許與那本撿到的玄天九變有關。
在這樣的況之下,他就更加不敢多說什麼了。
「東來,你可知最近五起命案都有一個共通點?」韓愈一臉睿智的反問。
「什麼共通點?」
趙東來迷茫的聳了聳肩,腦海中則閃過昨天夜裡看到那無頭,當回想起對方那白袍加的裝扮時,頓時靈一閃,當場驚呼起來。
「主簿,您所謂的共通點,難道是指白儒生?」
「沒錯!」
韓愈疑的掃視眼前這個一驚一乍的年輕人一眼,點頭道:「據我從巡城衛那邊聽來的訊息得知,所有遇害之人,都是白儒生形象的打扮。」
「所以經過巡城衛裴統領的推測,他懷疑這是一起專門針對白書生進行的,並且有預謀的刺殺案件。」
「而這些案件的背後,極有可能會牽扯到宮廷甚至場的勢力爭鬥,與數月之後的秋試會考,有著不可分的聯絡。」
「扯淡……」
趙東來忍不住冷笑一聲,隨即這兩個超前衛的詞語口而出。
「什麼扯淡?」
韓愈有些不解的掃視趙東來一眼,反問道:「莫非你覺得這個分析思路是錯誤的?」
「我……不太清楚。」
趙東來在心略一掙紮之後,最終還是選擇了退。
其實早在昨晚的兇案現場,他就已經知道最近命案頻發的殺人真兇,一定是南山上修行的那頭蛟妖。
如今巡城衛的人卻要將這幾名白書生被殺的事件,與幾個月後的秋試會考聯絡在一起,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不過此時的趙東來卻並不敢多說什麼,也不敢過份的與蛟妖有關的事。
從以上總總跡象來看,這蛟妖針對的人群,顯然是著白的書生群。
再回想一遍那日與蛟妖初遇時的場景,自己赫然就是穿著一的白袍。
如果整件事的推斷沒有偏離方向,那麼東來基本上已經可以料到,蛟妖之所以到殺人,其實是在找人!
而他要找的人,就是經常著白袍的趙東來!
隻因為再有幾個月就要臨近秋試會考,所以長安城中多出了許多的書生,而書生一般較為高潔,多以著白袍最為常見,所以在莘莘學子無數的長安城中,找一個白袍儒生,確實是一件極其艱難的事。
何況那晚街上的燈昏暗,蛟妖末必看清了趙東來的真麵目,所以殺了五人之後,仍然沒能找到正主。
而蛟妖之所以冒著被東華上仙誅殺的危險跑到長安城中鬧事,其目的極有可能就是——玄天九變!
從這個角度來分析,這本記載了無數仙法的玄天九變,極有可能就是蛟妖丟失在街上的品。
想通這一點之後,趙東來整個人已經覺有些雙發了。
萬萬沒有料到,一向淡泊世的他,居然會招惹到蛟妖這麼窮兇惡極的怪。
而且此怪生兇殘,殺人越貨向來憑自己喜好,作為修行萬載的大妖,他更是不把尋常的神仙放在眼裡。
若是被他找到趙府去,那麼趙府近百口的老老,估計一個個都要命喪黃泉了。
這一切簡直細思極恐。
「東來,你在想什麼呢?」韓愈厚重的聲音在耳畔忽然響起,瞬間打斷了趙東來方纔腦海中的推論。
「沒事。」
趙東來勉強了個笑容,敷衍道:「這個案子確實奇怪的,若不是主簿提醒,我還真不知道現在就連白儒生的裝扮也這麼危險呢。」
「既然主簿著重提及了這件事,那我明天必須得改一改平日的穿風格,盡量不要再穿白長袍了。」
說話的同時趙東來又浮誇的手抹了抹額間的冷汗,以表示自己心中的懼意。
「唔。」
韓愈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復又打量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韓湘子一眼,以一種長輩的口吻緩緩道:「湘子,你大概在課堂上也已經認識東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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