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了。」
韓湘子麵一喜,淺笑著回應:「今日在書院已經見識過東來夫子的談笑風生,見聞之廣義,學識之淵博,確實不愧為國子監最年輕的夫子,這一點湘子表示深欽佩。」
「很好。」
韓愈滿意的咧了咧,笑著吩咐:「東來,既然你與湘子也已經相識,我看你們二人年紀相差不多,而湘子初來乍到,長安城中並沒有朋友,不如今日就由你帶著湘子到走走瞧瞧,領略一番長安風,如何?」
「我?」
東來有些錯愕的指了指自己,心中卻覺有些不太樂意。
本來以趙東來的格,遇到韓湘子這種才貌雙全的男子,而且將來還是傳說中八仙之一的神人,按理說應該很樂意結才對。
不過經過方纔有關蛟作的小曲之後,趙東來目前最大的想法,那就是趕返回趙府去,將上這一套白長袍褪去,換一件其它的服。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將前幾晚拾得的玄天九變藏起來,以防訊息泄出去,否則將來引來無窮的禍患。
不過主簿已經開口了,趙東來作為後輩,似乎也沒有理由去反駁。
一陣錯愕之後,他隻能尷尬的笑了笑,故作鎮定的回應:「那好吧,湘子初到長安,也確實有必要見識一下國都的盛況。」
「而我作為東道主,自然得一盡地主之誼。」
「主簿儘管忙自己的公務,這件事給東來便是,晚些時候我會派人送湘子回韓府。」
「如此甚好。」
韓愈手捋了捋頜下的短須,心滿意足的走了。
著韓愈逐漸消失在前院的背影,韓湘子卻麵帶神的掃視東來一眼,疑道:「東來夫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啊?」
「方纔叔父提到那五起白書生被殺命案之時,你的眼神中分明閃過一怪異的神,而這種神,並不像是恐懼,更多的卻是狐疑!」
「是嗎?」
趙東來平靜的轉與湘子對視一眼,儘管麵現的極為平靜,但心中卻已經是欽佩萬分了。
想不到年紀輕輕的韓湘子居然有如此察觀的本領,一言一行都能看出端倪來,再加上他之前在課堂上表現出來的博學多才,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趙東來也不得不對他另眼相待。
韓湘子一臉真誠的著趙東來,臉上流出若有所思的表,許是因為趙東來到了此刻還如此鎮定自若的緣故吧。
二人對視良久之後,東來仍然不打算向他說明與蛟妖有關的事,畢竟茲事大,多一個人知道,趙府上下幾十口人就要多一份危險。
儘管韓湘子表現的極為誠懇,而且趙東來也絕對有理由相信,將來為八仙之一的韓湘子,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到說的長舌婦。
半晌,趙東來忽然莫名的揚了揚眉頭,風輕雲淡道:「湘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隻要這些小不會傷及別人,那麼我們就沒有必要去過多探究,你認為我說得對嗎?」
「沒錯。」
韓湘子欽佩的點點頭,笑著回應:「既然東來夫子不願過多談及此事,那麼湘子便不再追問。」
「不過我與東來夫子一見如故,加上夫子又是叔父的執友,所以在方麵,我已經將夫子當作亦師亦友的件。」
「若夫子日後有興趣向湘子訴說這些所謂的小,那麼我會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當然。」
趙東來擺了擺手,和悅的著他,故作大方道:「湘子,既然你說與我一見如故,那又何必開口閉口以夫子相稱呢?」
「我頂多與你年齡相仿,隻是步仕途比較早罷了,你口口聲聲的我夫子,反而把我給老了。」
「不如以後除了課堂之外,其餘的時間都稱我為東來,或者直呼其名,如何?」
「直呼其名!?」
韓湘子滿臉驚疑的盯著趙東來,一雙眼睛瞬間睜得老大,大概是沒有料到趙東來居然會如此打破常規吧,尤其是在以禮儀之風見長的盛唐,這樣的說法簡直就是荒謬。
沉默片刻之後,他這纔不解的反問:「直呼其名會不會不太禮貌?」
「而且就算咱們能為執友,但你始終也是夫子的份啊,我韓湘子一介寒儒,似乎有高攀之嫌。」
「高攀?」
聽到這個詞趙東來幾乎快要當場笑出聲了。
想不到眼前的韓湘子居然如此之憨厚與謙卑,這方麵倒是頗有其叔父之風。
不過從趙東來的角度分析,真正高不可攀的人應該是他——韓湘子!
畢竟在趙東來的認知裡,將來韓湘子可是八仙之一,甚至可能還肩負拯救三界的重任!
當然這一切都得建立在歷史沒有出現差錯的況下!
略微調整了一下心,趙東來覺似乎沒有必要和韓湘子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大唐作為禮儀之邦,又是天朝大國,等級製度方麵確實是比較森嚴。
不同的階級之間,不管兩人如何,那條無形的鴻還是會存在。
所以讓韓湘子一下子就接這種師生平等的想法,肯定會有些不切實際。
念罷,趙東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嘀咕道:「湘子,總而言之,日後你我東來便是,我你湘子,如何?」
「好……」
韓湘子似乎仍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還是勉強應承了下來。
城南,長樂宮。
作為整個長安城中最為出名的歌伎館,長樂宮幾乎是整個大唐在樂禮方麵最傑出的代表,沒有之一。
早年玄宗為了取悅貴妃,費盡心思為編寫了一部《霓裳羽舞》,並培訓了一支專業的宮廷樂隊為楊貴妃奏樂,而唐代的樂禮司便就此應運而生。
大唐是一個崇尚音樂的朝代,玄宗與貴妃的影響,在開元初年,民間的樂曲創作達到一個前所末有的高度,每年都有許多傳唱度極高的作品湧現出來,這種風氣一直延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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