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麵的味道讓張定則額角輕輕跳,但凡是一個年人,都可以輕易的分辨出那味道是怎麽回事。
不以為意的張承揚坐在包廂正中央的沙發上,用得到了滿足的那種笑容朝著張定則舉杯。
“今天怎麽這麽時間,還專門過來陪我喝酒不?”
沒等張定則回答,張承揚又說:“不對啊,我記得你前不久不是剛剛回國嗎,怎麽又回來了,就算現在飛機很方便,你這麽來回跑也很耗費力的。不然這樣,以後這邊要是有事需要理的話你就直接聯係我,我會幫你理好的,反正我接下來也會在這邊多住一段時間,給我你也就不用繼續這麽兩邊跑了,也有時間多陪一賠你老婆孩子。”
張定則並沒有順著張定則的話繼續往下說,而是將視線轉移到張承揚邊的黃一燦上。
黃一燦的臉上還帶著沒有完全消散的紅,從張定則進來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用那種有預謀的眼神打量著張定則,最後還別有深意的朝著張定則拋去了一個眼神。
這也讓張定則對這個人的厭惡更深了幾分。
張定則詢問張承揚邊坐著的是什麽人,即便張定則剛剛已經大概了解了這個黃一燦的全部信息,但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般,主開口問了張承揚。
張承揚也就順便當著他的麵,手攬住了邊黃一燦的肩膀,還沒有說話就先在對方臉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用意猶未盡的眼神看著黃一燦說:“這個人,有可能就是你叔叔我未來的妻子了,怎麽樣,叔叔的眼還是不錯的吧。”
“確實不錯。”
“小叔的眼向來都很不錯,未來的妻子換了一撥又一波,每次都是相當的不錯。”
張定則這句話讓張承揚不滿的皺了皺眉,原本還沉浸在這毫無保證的承諾中的黃一燦聽到這話也冷下了臉,沒有再吭聲。
“你先出去,等我這邊事結束以後我會聯係你的。”
即便張承揚的興致已經被張定則嚴重打擾到了,張承揚也沒有當著外人的麵和張定則吵架,而是收回了他剛剛放在黃一燦上的手,讓黃一燦先離開這邊。
剛剛聽到張定則那句話就已經冷下了臉的黃一燦見張承揚要趕離開心更加不順暢,但就算是這樣也不敢表現出什麽,而是撒似的和邊的張承揚說想要多和張承揚呆一會兒。
可張承揚的反應,多還是讓黃一燦失了。
他隻是繼續重複了一遍剛剛說過的話,然後就往前麵坐了坐,給他自己倒了一杯酒喝。
黃一燦本就是高估了在張承揚心裏麵的位置和重量,不過是一個剛剛見過一麵的人,張承揚怎麽會因為一個剛剛見過一麵的人,就和張定則發生矛盾呢。
更何況張定則說的原本就是真的,他想要娶得人,隨時都是在變化的,今天可能是這個,明天也可能很快換另外一個,他從不是願意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即便是,最後那棵樹也不會是黃一燦。
見黃一燦還不走,張承揚將手中酒杯重重放在了桌麵上。
玻璃撞擊的聲音已經間接表示了他的不滿,黃一燦自然也清楚這是在給下最後通牒,即便不願意就這麽不清不楚的離開,也必須要離開,不然若是惹怒了張承揚的話,的計劃和的付出就已經全部都白費了,那樣的話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更何況現在對張承揚還有用,兩人還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不愁張承揚日後不會主聯係。
現在主離開,對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黃一燦故意做出了一副不舍得的樣子起,一步三回頭的往包廂外麵走,明明隻有短短的幾步路,愣是讓黃一燦走出了好一出依依不舍難別離的戲碼。
張定則走到另一邊的沙發旁邊,遲遲沒有坐下,那個和張定則有約定的助理立刻了然的走過來用自己服把張定則要坐下的那塊沙發仔仔細細的了一個遍。
張定則沒有很嚴重的潔癖,但是這種地方,他的要求也是非常多的。
張承揚用餘瞥了一眼張定則,接著又自顧自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語氣刁鑽的和張定則說:“既然這麽嫌棄這種地方,何必又親自來這裏,豈不是弄髒了你。”
“不來這種地方,我還能在其他什麽地方單獨見到小叔呢?”
張定則想都沒有想就立刻反問了張承揚。
張承揚雖然心有不滿,但終究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畢竟他自己心裏麵也很清楚,除了這種地方能找到他以外,唯一剩下的一個地方就是酒店了。
與其等著張定則去酒店找他,不如還是來這種地方吧。
“什麽事,直接說吧,反正你沒有事的話十有八九也不會主找我,既然已經找上了門,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們之間,沒有必要兜圈子。”
說著,張承揚就將手中的酒再次喝的一幹二淨。
張定則看著桌子上擺滿了的空酒瓶,多說了一句,讓張承揚平時喝一點,若是將喝壞了,家裏麵的還要擔心。
張定則的這個小叔,從小盡了寵,到現在也依舊還是這樣,都這個年紀了,不管做什麽事做錯了都還是要家裏麵的父母去收尾。
張定則的爺爺年紀大了,不足以支撐一次又一次的給張定則解決爛攤子,這個責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張定則的上。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無論張定則怎麽說張承揚,張承揚都很和張定則發生正麵衝突,近年來唯一的一次正麵衝突,也就是當初蘇清夏陸承琛在國外的時候。
陸承琛和蘇清夏都回國了以後,張定則費了很大的力,說服了他爺爺那邊,將張承揚強行關了很長一段時間,就是為了讓張承揚反省,不讓張承揚去找蘇清夏他們的麻煩。
可最後事還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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