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部的玻璃大門被推開。
劉助理穿著板正的西裝,手裏還拿著明紙質的文件。
餘薑真替他累得慌,沒吵起來,也沒打起來,至於興師眾嗎?
“劉助理,我們不過就說了幾句餘薑遲到的話,不知怎麽的就把矛頭對準昔昔了,昔昔才剛從大學出來,都快哭了。”那人煽風點火,還特意加重了昔昔兩個字,試圖引起關注。
餘薑無所謂的坐在工位上,還慢悠悠打了個哈欠。
劉助理額前冒冷汗,強裝著鎮定說了句:“怎麽回事?事都鬧到裴總那裏去了。”
喬予昔可憐兮兮的咬住,聲線糯:“不好意思劉助理,向我代裴先生道聲對不起。”
都道歉了,那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到了餘薑上。
隻見歪頭笑笑,還不忘個懶腰,上挑的眼線讓整張小臉都有了攻擊,無所謂的哦了聲,又道:“我就是不喜歡,怎麽了?”
事越演越烈。
劉助理就差拿張紙汗了。
喬予昔這時候也站起來,仔細回想並未和這位餘大小姐有過什麽過節,真要說起來,那就隻剩下裴先生了。
“是因為裴先生嗎?”問。
“關他什麽事?”
“餘小姐,我在公司沒說過壞話,與裴先生在一起時更沒談及過你,所以,我想問問,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討厭我。”
“在一起?你什麽時候和他在一起了?”餘薑捕捉到重點。
喬予昔一愣,小臉驚慌,聲音也一如既往的弱:“不是那個在一起。”
“既然不是那個在一起,為何要說出這種引人遐想的話呢?怕不是故意的吧。”餘薑突然樂了。
靜謐間,有人幫:“昔昔才不是那種人。”
“是啊,昔昔平時上班來的最早,下班又最後走,溫溫,一看就沒什麽壞心眼。”
"反倒是餘薑,誰不知道脾氣大,跟昔昔說話時咄咄人。"
喬予昔雙眼含淚的看著劉助理,似乎想要個說法。
“你們呢說不贏我,又去告狀,是還沒畢業嗎?裴衍時樂意理這些雜事嗎?”餘薑瞥眼吩咐道:“劉助理,你上去吧,這沒什麽事。”
劉助理握文件,緩緩鬆了口氣,一輕鬆,他一口公式回答:“好的,餘小姐。”
恭敬又謹慎。
無意間把那盞天秤踹的碎。
大家看出他的態度,心裏不免著氣,但他的話不就代表裴總的意思嘛,裴總能這麽對昔昔,他們不信。
“劉助理,再怎麽說也得還昔昔一個公道吧。”
“是啊,裴總不就是你下來幫助昔昔的嘛,你怎麽還幫上餘薑了,不怕裴總生氣嗎?”
劉助理厲聲:“上班時間不工作,你們湊什麽熱鬧,這件事到此為止。”
他語氣間是在偏袒。
劉助理走了。
“我說了吧,告狀也沒用的。”餘薑托著腮,輕飄飄的一句嘲諷。
長睫卷翹,臉上紅暈沒散開,前段時間接了長發,披在背骨下方,眼裏帶著三分戲謔,像朵在烈日下盛開的玫瑰,不帶任何勾人的技巧,就站在哪裏,別人會奔向。
喬予昔哭了,雙肩抖,睫上還掛著淚珠,哭得無聲,卻讓人心疼。
“餘薑,你有意思嗎?昔昔哭了你就高興了是吧。”
“不是你們說的起勁嘛,現在又賴我了?好的壞的全讓你們說了。”餘薑稍稍歎了口氣:“我可不好狡辯啊。”
“你……”
話音戛然而止,部長來了,大家互相打著眼神,回到了工位上。
直到下班前十分鍾。
餘薑長發一,取下脖頸的靠枕,扔在桌麵上,電腦提前被關機。
“你還不走嗎?”見旁邊的湯芷溪遲遲未,甚至跟前還擺放著一堆未整理的資料。
湯芷溪沒時間分眼神給:“大小姐,你什麽時候見我準時下過班?”
好像也是。
餘薑已經拿起了放在右側的包包,抬眼看到電腦上麻麻的文字,腦門一疼。
“別卷了,該吃吃,該喝喝,又沒有加班費,這麽積極幹嘛。”
“能上我們部門前三,獎金有六位數,不然你看這麽多人樂意加班,不就是想多努點力,回家過年嘛。”
怎麽不知道還有這個製度。
算了,知道有什麽用。
這時候部長從辦公室裏出來,將一遝文件放到了喬予昔桌上。
幾聲閑言碎語又落的耳邊。
“昔昔,部長又給你什麽?”
喬予昔抿著,鹿眼泛紅:“策劃方案。”
那人湊過去看了一眼,吃驚:“這不是我們部的重點項目嗎?部長親自帶你做?”
喬予昔懵懂的點了下頭,眉梢終於染上了點笑意。
“肯定是裴總的意思,你以後可有福氣了。”
生臉皮薄,被別人一調侃,小臉瞬間一紅,好半天結起來:“別說,裴先生很忙的。”
餘薑一字不差的全部聽完。
心裏一陣煩悶,但行上卻沒什麽反應。
下班整點,餘薑一刻不緩推開玻璃門出來,單手握著手機,上麵顯示的是宋詩嘉發來的消息:要不要吃火鍋,我找到一家特別好吃的老式火鍋。
餘薑發了地址。
出了公司大門就直奔目的地。
這個火鍋店位於大學旁,還沒到晚上,店裏隻坐了將近一半的人,空氣中飄著一很刺鼻的辣油味。
餘薑看向周圍,輕輕皺了下眉。
“這邊。”宋詩嘉坐在靠裏麵的角落。
看向聲音的來源地,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我已經點好了,給你點了最的牛。”說。
餘薑收下擺,在對麵坐下,而後又出幾張紙巾在自己及到的地方進行全方位拭。
宋詩嘉還在不斷安利著:“這家店可好吃了,別看環境一般,但味道絕了。”
“我看你是來找男大學生的吧。”
餘薑從進來就發現這裏麵都是些學生。
能讓宋詩嘉提起興趣的就隻有男人了。
所以答案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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