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什麼東西？”漫偏頭，“你們幾歲談的第一次？”

十七歲談的翰：……

十六歲談的遠：……

十五歲談的宗：……

漫：“我今年已經22了，馬上23了。”

宗：“那你也不能這麼干啊！”

撐著下，手指敲了下臉頰，虛心求教：

“你們當時干的比我這？”

“…………”

漫：“我還什麼都沒干呢。”

三哥敗下陣來，換二哥上。

比起宗，二哥遠對，要儒雅溫許多。

遠推了下眼鏡，低頭道：“哥哥們主要也是怕你傷害。”

漫想了想：“葉凜長得不帥嗎？”

遠：“……帥的。”

“那我能什麼傷害？都是我帶著節奏的，”漫說，“糊了被所有人欺負那才是真傷害。”

……

遠敗了，還剩大哥。

如果要說漫在家里唯一有些忌憚的，就是穩重的大哥。

但幾年前翰早早掌權之后，家里公司那些事都夠他忙的，他本沒心思來管這些無傷大雅的蒜皮。

今天會來，大概也是被宗拖來的。

果不其然，二人對視片刻后，漫讀出了大哥的意思。

——只要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了。

漫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3：0，大獲全勝。

起，從口袋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三張照片，推到桌子對面。

“行了，送你們三張我的簽名照，到時候可以哄朋友。”

“行程要來不及了，我先走了啊——”

宗低頭看了眼，再抬頭，已經打著電話出門了。

宗正要起去追，被大哥攔住：“算了，開心健康地生活最重要，管也不能管一輩子，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不是，”宗一個跺腳，朝門外喊道，“誰要你的照片啊！你起碼給我張葉凜的啊！”

“……”

*

此刻，葉凜房車。

#漫發文告別這就是演員#已經在熱搜上掛了一夜，今早也還是高位。

男人剛拍完代言系列的最后一條廣告，還是那個剃須刀，此刻額發有點，垂眼看著微博。

點進熱搜，最上方關聯了的演員號。

想了想，他點開頭像，漫的主頁立刻展開，就在今天上午，或許是被催促，還發了一張自拍。

屏幕最下方，有個明黃的“關注”按鈕。

葉凜點下。

很快，屏幕中央彈出一個小框——

關注功。

畢談本來還在琢磨事兒，抬頭一看，嚇得靈魂出竅：“你關注漫了？！”

本以為會收到“手”“隨便點的”此類回復，誰知道下一秒，更驚悚的事發生了——

葉凜頷首，聲音坦：“關注了，不可以？”

他講得如此坦然，以至于畢談都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可可可可以，當然可以——”畢談深吸一口氣，“那你——”

話沒說完，畢談看到漫的點贊里，赫然有條工作室的行程圖，而葉凜徑直點開，放大看著接下來的公開行程。

7號，綜藝拍攝。

12號，品牌活。

13號，廣告拍攝。

畢談：“………………”

張了張，畢談發現自己被嚇得失聲了。

很快，手里的手機響起，是一條工作邀約，他用著這些天來講的最多的回復：“太憾了，我們這邊暫時不再接任何戲約和代言了，謝您的喜歡，以后有機會一定再合作！”

然掛掉電話，知道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方才的緒也全被這電話沖淡了個干凈。

《浮生舊年》殺青，《這就是演員》結束錄制，廣告方面也只剩一點余下的拍攝任務……

離神話的息影，又進了一步。

恍惚中，畢談想到第一次去他家的場景。

——其實應該也不能算家。

從出道開始，第一部電影就大走紅，往后工作不斷，葉凜幾乎都住在酒店，基本沒有在家歇過。

那大大的一整面墻，放的全是出道以來的獎杯和獎牌，他不過也才演了幾年，柜子里都險些放不下。

除了表演，鏡頭之外的他始終像是游離在和眾人不同的世界中，沒有人能猜出他的緒，也沒有人能看穿他的想法。

或許堅的軀殼披久了，連他自己也看不到了。

畢談抿了下，鼻頭有些泛酸。

他也想起自己問過葉凜，離開娛樂圈，他要去哪里，想要做什麼，是有什麼事沒完嗎？

然而男人那時候的回答是沒有。

沒什麼事要做，也沒有一定要去哪里。

這句話是真是假，畢談也無從得知。

片刻后，葉凜起去房車的浴室里洗澡，沖干凈方才上殘余的泡沫，手機就留在桌上。

畢談深吸一口氣，看他屏幕沒鎖，像是等著洗完澡，再第一時間來看。

畢經紀人吸了吸鼻子，強忍住淚意，去看屏幕上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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