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便敲響大門,婉清便將解藥先行付下,將封好的藥藏在手心。
做好準備,出聲讓侍進來,侍端著服進來,恭敬道:“柳姑娘,今日考核,不允許攜帶私人之,請允奴為姑娘更。”
聞言,婉清一頓,但還是點頭,讓侍上前。
侍替婉清更。
說是更,但實是搜,先讓婉清服,隨后讓婉清出手。
婉清五指并在一起,平舉給侍看。
當年看過街上有人玩過一個把戲,銅錢會憑空消失在那些耍把戲的人手中,無論怎麼都查找不到。
那時候極為好奇,后來江言便教,那是因為對方作太快,你看手背時,東西就被他們轉移到手心,看手心時,轉移到手背。
江言給示范過這神奇的把戲,閑著無事,也練習過多次。
昨夜重新練了幾次,確認沒問題,才敢做下帶藥進考核這個決定。
但如今真的面臨檢查,心跳還是不可抑制快了起來。
面上故作鎮定,平舉著手心,出帶著傷口的掌心。
“你這是……”
侍遲疑抬頭看了一眼,婉清笑了笑:“不小心劃傷的,姑娘可要檢查?”
侍沒有猶豫,仔細看了一下傷口,隨后便道:“翻過來。”
婉清翻到手背朝上,翻手的同時,就將藥落到了手心那一側。
侍沒有察覺,繼續道:“張開手指。”
聽到這話,婉清作一頓。
侍警惕抬眼看,婉清笑起來:“監察司搜查果然嚴格。”
說著,張開五指。
手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東西落下,侍滿意抬頭,隨后搜查了周所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包括耳朵、鼻子,乃至最后,還凈手了一圈口齒。
最后終于退開,替婉清穿上白勁裝,束起長發,隨后領著婉清出門。
出門時,婉清握著手中被慈石吸上來的藥,手心盡是冷汗。
侍領著一路走到昨日點名的院落,院落中三三兩兩站著人,婉清走進院落,大家看了一眼,沒有多說。
這些囚犯明顯是在來東都的路上就已經認識,揚州剩下的人不多,也就一個和秦玨、還有趙語嫣,婉清進去就開始找趙語嫣,沒有片刻,就見站在墻角,旁邊站著秦玨。
見秦玨站在那里,婉清腳步微頓,想到昨日他的叮囑,沒有貿然上前,隨便找了個距離趙語嫣不遠的位置站定,就開始等待其他人。
所有囚犯陸陸續續被侍從領到院落,見來人來得差不多,昨日領著婉清進門的紅年領著人風風火火從后院走來,抬頭看了一眼,大聲道:“人都到齊了?”
“到齊了。”
負責清點人的侍從恭敬道:“朱雀使,可以開始了。”
“那我點一遍名字。”
朱雀低頭,拿了名冊,迅速道:“我念沒有應答的人我就當他死了,沒死我給他就地決,所以把耳朵給我豎起來,聽到沒!”
聽這話,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立刻道:“是。”
朱雀快速念名字,他語速快,下面人也答得快,婉清只聽到一聲:“柳惜娘!”
本能才應聲,就已經念到下一個了。
上百來人,半刻鐘都不到全部清點完畢,朱雀把名冊往旁邊一扔,抬頭道:“我和你說下規則。你們進監察司,想要坐到老子這樣能拋頭面當的位置,就要建功立業,有所就,你們現在啥都沒有,進來就先干事。干事的分兩種人,一種負責文書清理、信息收集這些務,司稱為影使,一種負責打打殺殺單獨執行任務,司使。今日考核,分為初試和復試,初試組隊參與,初試考核通過后,績優秀者,便可為影使。之后,如果想為司使,可參加復試考核,初試沒有通過者,也可以參加復試考核,如果復試能通過,可以重新獲得一個機會,轉為影使。”
“為影使和司使有什麼區別?”
有人大聲詢問,朱雀看了對方一眼,淡道:“你們通過死囚特赦進監察司,為影使,只能特赦五年,五年后要麼再參加考核為司使,要麼就去死。但如果直接為司使,那就可獲得終特赦,從此與死囚無關。而且,每一個司使配置一個影使,影使的任務由司使指定。”
聽這話,婉清明白,對于監察司而言,影使的存在更像是一種觀察型的考核,對于有潛力但是暫時不夠優秀的人,為影使,可以給他一個長空間。
而司使,才是真正的特赦。
影使的工作更像是協助,司使才是在監察司真正掌握實權的存在。
“這次考核地點在監察司莊院,莊院之中放置了兩百把鑰匙,一把鑰匙可計算一分,按團隊算,團隊總分平均下來,每個人得分三十以上,即可算通過。可以組隊,也可以一個人,你們自己選擇。過程中不論手段,也沒有底線,你們想干什麼隨你們,這里沒有規則。”
“下毒呢?”
有人大喊,朱雀看了一眼,淡道:“你要能把毒藥帶進來下毒是你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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