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摔落滿地,價值連城的古董現如今變了一堆陶瓷碎片。
反正但凡是能砸的東西,夏母都砸了個遍。
這樣的靜自然也讓他們剛上小學的孩子哭個不停。
原本應該安靜的夜晚裏。
犬不寧。
見到父親回來,夏歲歲將哭泣的弟弟抱回了房間裏。
夏父疲憊的了眉心,問自己的妻子到底要幹什麽?
但凡回家,就是怨婦的樣子。
這些年他真的夠了。
當初就不應該為了所謂的責任娶回家。
這樣他也不會失去自己最的人。
夏母上前瘋狂推搡著男人,“你還好意思問我要幹什麽?你自己做了什麽自己不清楚嗎?”
夏父一臉不耐煩,隻覺得人莫名其妙,“老子做什麽了?每天辛苦養家,在外努力工作,回來還要你這個潑婦的氣。”
“我潑婦?”夏母一臉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有良心嗎?我為你生了一兒一,你呢?一直惦記死去的人。”
“我聽歲歲說,你去京市找廖文君的孩子了,你懷疑廖文君的孩子是你的。”
“你是不是瘋了?那孩子真要是你們倆的,當初怎麽可能不跑來讓你負責呢?那樣慕虛榮的人,不得有個孩子拴住你!”
聽到對方這樣侮辱廖文君。
夏父徹底忍不了了,什麽禮儀紳士,全部忘了,一掌直接打在了夏母臉上,“這些話,你應該對你自己說才對,到底是誰用孩子拴住我的,你心知肚明。”
“當初我們倆在一起了,怎麽可能會破壞我們,跑來告訴我懷孕的消息?和你不一樣,沒有那麽卑鄙齷齪。”
夏母捂著臉,早已習慣被他打,沒有太生氣。
隻是譏諷地開口,“是是是,可真是個好人,如果你要找的那個孩子真是你們倆的,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明知道我們已經在一起了甚至未來要結婚,還是選擇生下那個孩子,你說是何居心?又是什麽好角啊!”
“我可是聽歲歲說了,你要找的那個兒,搶走了歲歲喜歡的男人。”
“果然有其母必有妻,都搶別人看上的男人。”
夏父是徹底的聽不下去了,以前他怎麽就沒發現這個人這麽會顛倒黑白呢?
“夠了!”男人口上下起伏,“人家先認識先在一起的,真要說起來,歲歲才是那個想要橫在別人中間的小三。”
“這些年我也不知道你怎麽教育的兒,把教育了和你一樣顛倒黑白的人。”
“給我帶去了多麻煩你知道嗎你?”
“你真以為薄遲屹那樣的男人是能高攀上的,我之前隻是不想打擊而已,憑什麽啊?學習績爛,還沒什麽特長,沒什麽涵,就這樣的,想跟C.Y集團的CEO搭上關係,憑什麽啊?”
夏父的這些話自然都傳了夏歲歲的耳朵裏。
他們爭吵的很激烈,從房間出來的夏歲歲自然能將他們的對話全部聽見。
沒有想到,自己在父親眼裏既然是這樣沒用的人。
所以他才那麽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初稚是不是他兒對吧?覺得初稚優秀,可以給他長臉,是麽?
夏母:“你什麽意思啊?你的意思就是我不如廖文君,生的兒也不如生的兒唄?”
夏父完全不藏,“是,又怎麽樣?”
不管初稚是不是他兒。
就憑跟廖文君長得像,就憑是廖文君兒,他也會屋及烏!
夏母更崩潰了。
這一次算是徹底到了的逆鱗,“我孩子怎麽就不如孩子了?你有良心嗎?兒子兒你沒管過也就算了,他們上到底流著你的吧,而那個廖文君的孩子,誰知道是不是你的你就這樣幫著說話?”
夏父歎了口氣,他不想再看人發狂,這麽些年,他早已夠了。
“我們離婚吧,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夏家的財產我會分你一半,保證你未來食無憂,至於孩子,歲歲長大了,兒子……你要不想照顧,就找個保姆去照顧吧。”
“反正現在這個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一天了!”
夏母:“離婚離婚,咱們都鬧過多次離婚了?哪次真的離了?”
甚不在意的說:“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你孩子的野種,你就要鬧離婚……太可笑了。”
“這次是認真的。”夏父閉了閉眼,“當初娶你迫於無奈,現在我父母早已不在人世,我不需要再顧慮他們的心,咱們最好是把婚離了,一拍兩散,這樣也不用每天這樣鬧,你痛苦我也痛苦。”
“不,我不可能離婚。”夏母搖搖頭。
“你跟我離婚,是想去找廖文君的孩子是不是?為了廖文君,你對我們都沒了嗎?歲歲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啊,你怎麽可以這麽無?”
夏父:“是啊,是我看著長大的,過了二十年的好日子,可是你知不知道文君的孩子過了二十年的苦日子?”
想到初稚那個懂事的丫頭。
他心裏就止不住的難過。
現在他連補償的機會都沒有。
本來就已經夠痛苦。
他這個所謂的妻子不幫他分擔力也就算了,還每天這樣鬧。
他是個人不是個機人,也會累的。
夏父說完話,也不顧夏母的拉扯,甩開一個人進了書房頭也沒回,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
夏母大哭,怒吼,咒罵。
夏歲歲平靜地注視一切。
這些年。
夏歲歲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早已司空見慣。
很早開始就知道父親是不喜歡的。
在外人眼裏是寵的夏家千金,可是在父親眼裏,從來沒有看得起過。
恐怕父親……也恨吧。
恨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娶自己母親,而自己母親,也可悲了這麽多年。
從未被過。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自己該得到的一樣沒。
夏歲歲深吸了口氣。
這一瞬間,突然好想代燼蒼。
在代燼蒼眼裏,永遠是公主。
永遠可以被保護著。
想到這兒,夏歲歲下了樓。
看見跪坐在地上的母親,冷笑了一聲。
這一回沒有選擇安,而是繞過離開。
夏母沉浸在悲傷裏,也本沒有在意夏歲歲已經從自己邊經過。
港市這幾天,一到晚上就下雨,雨夜連綿,平時繁華的城市看不見多人在行走。
夏歲歲來到了代家。
現在好想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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