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安盯著他,偏過頭去,想要開口也沒了力氣。
隻能斷斷續續說著,“你……你的手……”
“嗯,確實疼。”顧聞舟毫不在意,好像剛才傷的不是他的手一樣。
許禾安趴在床上,看著那一圈印,“對不起……”
“嗯,知道道歉了,還不錯,許禾安。”
許禾安沒有力氣反抗,任由顧聞舟一隻手搭在的腦袋上了,“上了點麻藥,還疼嗎?”
許禾安原本不想哭的,但是聽到顧聞舟這麽溫的語氣,瞬間忍不住了,雙眼瞬間含淚,又緩緩搖頭再點頭。
“疼……還是有點,哥哥,要怎麽理林秋月們?”
顧聞舟原本就是個不說話的人。
與其說了什麽,不如大家都看看他做了什麽。
但是為了緩解許禾安的疼痛,他開口說著,像是教育一個小學畢業的孩子。
“們做了什麽,當然要還回去,許禾安,一味的討好和退讓,不會有好結果,哪怕是平常人家,若是你沒有利益或者尖牙,都會被啃食殆盡。”
許禾安看著他的臉就在自己麵前,這還是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兩人平靜地對視。
能夠全然看到彼此臉上的全部細節。
低下頭,趴在床上,腦海裏不斷的回憶上一世。
上一世的隻有討好和屈服,每次當想要反抗,想要改變的時候。
總是擔心害怕,會不會改過之後還不如現在?
就像是個蠢貨,一個深度腦,總是自以為是的去迎合。
難怪……這一世的顧聞舟反而開始主了。
原來上一世,從一開始走的路就是錯誤的,所以永遠找不到出口。
“我知道了,顧聞舟……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適合去當一個老師?”
應該是後背的麻藥起效了,許禾安竟然真的覺不到疼痛了,還平複了心,有心思和他打趣。
顧聞舟扯了扯角,恢複了一貫的高冷。
“老師?們配嗎?”
許禾安:……
“你們別太過分。”林彥這才注意到兩個人就好像是在談說,偏偏他像是個老黃牛一樣一直在理傷口。
剛才沒人幫忙,他都差用叼著藥了。
結果這個男人在哄人?
“顧聞舟!你的手……”林彥原本要責怪的,瞇著眼睛又看了兩眼傷口,恍然大悟。
“人咬的,禾安,是你啊,那就不用治療了,給他留下當個專屬印記吧,不是我說,你們兩個人後背都要挨一子才滿意?”
“不是……”許禾安快速反駁,可是林彥很明顯本就不信。
他放下藥膏,理好了周圍的其他東西,叮囑著。
“剩下的藥品,顧聞舟你來吧,我畢竟還是個男人,禾安還沒有嫁人,傳出去不太好,你們都是這種關係了,你來幫幫忙。”
說完也不等許禾安辯駁,直接開門出去了。
許禾安甚至覺得他是不是故意懶?
上次對待顧聞舟也是這個樣子。
“你幫我找一個護工或者護士,行嗎?”許禾安想要坐起來,忽然想要自己是整個後背都在了外麵,服的時候趴著倒是什麽都沒出來。
現在況不一樣了,稍微一,前的春就會出來。
顧聞舟的目在的上掃過,結滾。
許禾安的很白,以至於傷看起來格外的嚴重,發育的也很好,腰部更像是上好的磁口,盈盈一握,似乎給顧聞舟一種錯覺。
隻需要一隻手就能輕易的掌控。
他走到了床旁邊,手著的肩膀,“上藥,別。”
很顯然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許禾安還想要掙紮,後的手微微加大了力氣。
“如果想要走,我也不介意,許禾安,繼續。”
顧聞舟微微靠近了一些,灼熱的呼吸直接噴灑在背後,激起一皮疙瘩,雙手握著床鋪兩邊,紅了臉。
以前都是隔著服,不管是幹什麽,都像是還有一層遮布。
可是現在……隻有一道簾子隔絕了外麵,卻隔絕不了顧聞舟,能清晰的到男人的手上帶著點點的剝繭,還有屬於他的溫度。
“嗯,這樣不錯。”
後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許禾安直接紅了耳朵。
冰涼的藥膏順著後背一點點塗抹著,像是羽落在了上,隻讓人覺得發。
許禾安隻能強忍著,咬著,卻還是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哥哥,不用這麽輕,稍微重一點……這樣好……不舒服……”
顧聞舟在看不見的地方目熾熱,盯著後背,手劃過沒有傷的地方,裏更像是有一陣熱翻湧著。
他也是年人,當然知道這是什麽反應,當即眸一暗,連著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許禾安發現他不隻沒有幫忙,反而手還輕輕劃過了後背,止不住的扭了一下,像是催促。
“別,許禾安……如果你再,我恐怕……控製不住……”
顧聞舟閉了閉眼,看著手臂上的印,總算是把心底的燥熱全部了下去。
他的呼吸沉重,眼底翻湧著和掙紮,往日的清冷全然消失不見。
許禾安一楞,這回是真的一點都不敢了,隻能把頭側向另一邊不再說話。
安靜的空間,甚至能聽到顧聞舟的息聲。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打了此時的氣氛。
“已經好了。”顧聞舟順道接了個電話,抬腳往外走著,但是並沒有出門,而是隔著一層簾子。
許禾安臉頰緋紅,像是剛煮的蝦米,心髒的跳似乎快要跳出膛。
趕捂著口,快速套了一件寬鬆的服在外麵。
顧聞舟接聽著電話,那邊是蘇曼的嗓音。
著哭腔還有些許哀求,“聞舟,我想離開這個地方了,活著好累啊……你來找我,見我最後一麵,好不好?”
許禾安原本悸的心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一點點冷了下去。
又是蘇曼……已經等不及了嗎?
知道了顧聞舟來找,就迫不及待地想把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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