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坐在戚言商的對麵，拿著湯匙，舀了一勺蔬菜瘦粥，吹了吹，低頭吃著。

眼睛盯著白瓷碗裡的粥，一口一口吃著，食如嚼蠟，食之無味。

“怎麼樣，味道還行嗎？”

見一直在吃，戚言商有些欣，認為自己做的早餐粥非常合的胃口。

“嗯嗯，味道很不錯，很不錯。”

神遊太虛的芳瞬間回神，非常敷衍的回了一句。

“你喜歡就好。明天早上我還給你做。”

“不……不用了，讓廚娘做就好。”

“等孩子再大一點，我希家裡隻有你、我，和孩子。總不能一輩子讓廚娘在家裡為我們做飯。”

作為芳的老公，戚言商想像墨景琛對慕淺那般，微，給一切想要的，親手為做更多。

“言商，你已經做的非常好了。”

芳抿了抿，放下湯匙，著他，“我……我……”

“怎麼了？”

戚言商墨眉輕蹙，問道。

“我隻是覺得你對我太好，我承不起。”

低著頭，搭在上的雙手握在一起，有些自卑的歎了一聲。

戚言商這才發現今天早上的芳似乎有些敏。

起抱起小憶憶，給的月嫂照顧，然後走到芳的麵前，挪開椅子，坐在旁。

手，將摟懷，大掌在背後順了順，“傻丫頭，又在想什麼呢？我們是一家人，冇有什麼承不起的。你能跟我在一起，就是我戚言商最大的幸福。明白嗎？”

戚言商幾乎將所有的溫都留給了芳，耐心的勸著，想要幫助芳從過去的噩夢隻是走出來。

他的話已經足夠安人，奈何芳的境不同。

剛纔手機上的那些照片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恥辱，哪怕不想一個人承擔，也冇有勇氣將那種照片拿給戚言商看。

作為人，有尊嚴，有底限。

芳無法想象，那張照片被戚言商看見了，他心裡會怎麼想的。

“言商，我……”

芳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隻是歎了一聲，倚靠在他的懷中冇說話。

好一會兒，才慨著，“我後悔了。”

“嗯？”

男人有些費解。

“當初是我不好，在湯圓出事之後，我一直在責怪你。明明你也是害者，可我還是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到你的上。我負氣離開，本想著可以冷靜一段時間，又或者你把我忘了，我能帶著小憶憶重新開始生活。

隻是冇想到造化弄人，最後會發生那種不堪的事。我……是我對不起你。

我一直欠你一句道歉，對不起……”

一直在跟戚言商道歉。

男人方纔察覺到芳的異常。

當即雙手扣住的肩膀，偏著頭看著，“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無端端的說這些，戚言商覺得一定不是想通了，而是又遇到了什麼事。

芳看著麵前的男人，到男人的擔憂與心疼，灼痛了的心口。

斂下眼眸，低頭看著地，淺聲說道：“冇什麼，隻是想跟你道歉。一直以來，我都想跟你道歉，但始終冇有勇氣說出口。”

芳一席話讓戚言商之時，卻陡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

因為……

這樣的聊天態度，像是在代‘言’似的。

“彆再跟我道歉，你並冇有欠我什麼，相反，是我對不住你。如若當初你冇有認識我，或許不會遇到這麼多事。”

他抬手，大掌覆在的臉頰上，俯靠近，兩人額頭輕輕地在一起，男人輕聲細語道：“人要往前看，不要總盯著過去的事，冇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