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心中一,頓時抬起頭去看貴妃,有些不準這話是真是假。
貴妃捂一笑。
“也不知道這大喜的日子,蕭公子為何這般奇怪,先是在大殿里攔住了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去路,又獨自在東宮消失了一陣,出去的時候人人都瞧見他失魂落魄,如今外面的人都猜著,是不是蕭公子還惦記著和太子妃的舊往事,所以心有不甘呢?”
謝瑤皺眉。
“貴妃娘娘慎言。”
且不說蕭琝如何,太后崴腳的事又如何,貴妃這話說的不妥當,自然不能外傳了去。
“這話可不是本宮說的,太子妃要怪罪也怪不到本宮頭上,只是昨日所有人都看到了蕭公子那副模樣,瑤兒又是太子妃的閨名,只怕外面的流言也并非空來風吧。”
貴妃搭著宮的手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
“太后娘娘昨晚了驚嚇,回去就起了高熱,蕭公子和蕭相這會正在慈寧宮外請罪呢,太子妃過去多半能看見。
只是太后娘娘是否會因為蕭公子酒后胡言的話而多想些什麼,那本宮就不知道了。”
貴妃揚長而去,顧長澤也剛好與臣子敘完話走了過來。
謝瑤頓時問他。
“昨晚上……皇祖母崴腳了驚嚇?”
顧長澤皺眉看了一眼貴妃的背影。
“跟你說的?”
謝瑤頓時便知道這事不假,眉眼間染上幾分焦急。
“皇祖母如何?”
“太醫已在慈寧宮看過了,孤也是今日早上才知道的消息,皇祖母并無大礙,至于其他的……你不必聽貴妃胡言。”
說到底蕭琝如何失魂落魄,又酒后胡言,謝瑤嫁東宮是圣旨賜婚,誰也不敢明面上說什麼。
得了顧長澤的話,謝瑤心中安定了些,一路與他去了慈寧宮。
才踏慈寧宮,迎面便看到在最中間跪得筆直的兩個人,蕭相瞧見他們兩人過來,頓時把頭更低下去,而蕭琝看到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眼一紅,死死地看著他們走近。
謝瑤跟著顧長澤的步伐,從頭到尾沒看蕭琝一眼,隨在宮人后進了殿。
一進去,謝瑤便聞到了那濃重的藥香味,皇太后半倚在榻上,面比昨日多了幾分蒼白。
“孫媳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萬福。”
謝瑤俯跪了下去,從宮人手里接了茶往上遞。
太后垂頭看了一眼,并未接茶。
“昨日嫁東宮可還適應?”
“謝皇祖母關心,孫媳一切都好,只是昨日大婚忙碌,今早才知曉皇祖母有恙,孫媳未能及時前來慈寧宮侍疾,還請皇祖母恕罪。”
謝瑤低垂著頭,那茶端得紋不,輕言語地解釋道。
“不過都是些老病了,加上昨兒被蕭家那小子嚇了一遭,才有些嚴重,不是什麼大事,也犯不著再折騰你們剛新婚的人過來。
說來蕭家這小子也是莽撞,你與澤兒大婚的日子,他心中高興多喝幾杯也罷,這事說大也不大,但他在宮中胡來,哀家總不能枉顧宮規。”
太后抬手接了的茶,輕輕撥弄了一下茶蓋。
“不如就瑤兒來說說,怎麼罰一罰這蕭家的小子?”
謝瑤頓時心中一。
從太后的話中聽出了試探的意思,正要斟酌著說話,顧長澤忽然抬頭看著太后。
“皇祖母,孫兒與太子妃走了這麼遠的路過來敬茶,您怎麼就記掛著蕭府公子呢?
太子妃初東宮,宮中的這些事怎麼能知道?您看著理了就是,大不了多罰他離京領些差事,這樣的難題若是把孫兒的太子妃累著了,那孫兒可不答應。”
太后頓時看他。
“你倒是會心疼人。”
話如此說,也好端端地把茶喝了,繼而低下頭,笑著看向謝瑤。
“哀家也是老糊涂了,本想以后你作為儲妃是得學著怎麼理事,卻也忘了你昨兒才嫁東宮,快些起來吧。”
謝瑤連忙謝了恩起。
太后拉著的手細細打量了幾眼,又道。
“蕭家公子不懂規矩,瑤兒卻很懂事,還知道關心哀家,他但凡有瑤兒一半的知禮,今日也不會跪在外頭請罪了。”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謝瑤還沒回話,顧長澤已拉過。
“太子妃一早知道了消息就急著過來看您,如今茶也喝了,孫兒瞧您昨晚累了半宿,便不打擾您了,先帶著退下了。”
“去取哀家給太子妃準備的見面禮。”
太后一抬手,便有嬤嬤奉上了一個盒子。
直至此時,太后的語氣才算緩和了許多。
“既然嫁東宮,便與澤兒好好過日子,你懂事,哀家心中也喜歡你,這病不值當你們年輕人這麼記掛,昨日大婚你累著了,便早些回去歇著吧。”
太后準備了一九尾簪,比洐帝給的還貴重些,謝瑤從話中聽出幾分真心,頓時也猜到了什麼。
上次見面太后對就極和悅,想來是真疼顧長澤這個孫兒,但昨晚的事蕭琝越格,太后總要試探一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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